还没想明白,要不要告诉他那个密室,石屋已经到了,楚歌激动的直起身子,这么一动,又痛得发抖,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怀中,“啊……咝……”
纪北寒停下来,不敢乱动,“很痛吧?你不要乱动。”
楚歌脸一红,这话莫名的暧昧,她咳嗽一声,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瞪他,“别废话,到了。”
“到了?就是这里吗?”纪北寒环顾四周,并未有看出石屋,楚歌指着水帘说,“从那边绕进去,大水帘后面,有一条小道,进去便看到了。”
纪北寒点头,怕她后背沾到水,将她整个护在怀中,快速的从水帘钻了进去,果然看到一条潮湿的小道,仅一人通过,低头钻过去之后,里面豁然开朗,在一片茂盛的树藤下面,有一座简易的小石屋。
屋子没有门,只有一个进去的洞口,纪北寒抱着楚歌进去,屋内有石桌石凳和石床,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看得出来,确实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团团就是在这里丢的?”
“是的,被君株抱走的!”
“君株?”纪北寒默念着这个名字,才恍然道,“二皇子殿下?皇上一直在寻他,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这深山老林中?怪不得皇上一直查不到他的下落!”
“皇上找他,是想杀他灭口?”
纪北寒摇头,“倒没有这么说,皇上说,只要他肯回去,待遇一如从前,只是,这话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
“哼,以君卿颜的心性,怕是不会轻饶他,对了,太后还活着吗?”
“嗯,不过,生不如死。”
楚歌正想再问,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正是君株,一身粗布衣,一顶大草帽,楚歌见到他便激动了,“君株,我的团团呢?”
君株平静道,“放心,团团很好,多谢你,将纪王带到这里,两位请坐!”
纪北寒将楚歌放在床上,自己坐在石凳上,君诛虽然眼睛看不见,竟然也知道了楚歌的遭遇,拿出一包药来,“纪王,这药对外伤尤其有效,还请收下,好好医治楚姑娘。”
纪北寒接了,“多谢,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君株微微一笑,用内力吸了一个石凳到自己身下,与纪北寒对坐,“纪王殿下,早就想见你一面的,只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惊扰你。”
楚歌翻了个白眼,合着团团就是那十足的把握,没胆量就别谈,竟拿一个孩子说事!
以前对君株好感很深的,瞬间脱粉了。
“你说吧,只要不伤到团团,只要在本王的能力范围之内,本王会帮你。”
“多谢纪王。”君株先行了一礼,然后再开口,“其实,我想救出母后!虽然之前一直恨她,当年无情的将我抛弃,但是,终究为人子,看她一直在宫中受苦,实在不忍,但我能力有限,若强行冲进皇宫,不仅救不了她,还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恳求纪王,帮我一把!”
楚歌看向纪北寒,纪北寒想了想,回道,“这件事,怕是不容易啊,皇宫全是御林军,太后被关押在慈宁宫,谁也不能靠近,本王怕是爱莫能助。”
君株失落道,“是吗?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很难办!所以,你是不想帮我吗?”
纪北寒自然不想趟这混水,但团团在他手中,他也不能将话说绝,“这个,容本王再考虑考虑吧,二殿下,恕我直言,皇上一直对你很宽容,也说过,只要你回去,给你封王封地,待遇与从前一般,皇上还说过,上一代的恩怨不牵连到下一代,你何不直接回宫?”
君株失笑,“纪王,你觉得,我还能再相信他?太后杀了信妃,皇上能轻易饶了我?说得好听罢了,真的回去,便由不得我了。”
楚歌也觉得,以君卿颜的小心眼,定是不会让他活着,他回去,绝对死路一条,“二殿下,说句难听的话,就算你救出太后,又能如何?她年事已高,身体想必是极糟糕的,救出来也活不久!再者,你只要动手,皇上定能顺腾摸瓜的找到你的下落,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想必太后也不希望你去冒险。”
君株眼睛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是,正因为她年事已高,身体抱恙,我这个儿子,更不能让她继续受苦,若是因为害怕,便什么也不做,我怕将来自己后悔!楚歌,太后是曾经对不起我,可是这些年,若不是她一直护着我,我也很难长大,虽然她不能明着保护我,可私下,她一直在照顾我!现在她落难,我能不管不顾吗?”
楚歌郁闷道,你要管就去管,干嘛逼我们动手?我又不欠你的。
他将眼泪抹掉,稳定情绪,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想帮我,因为你们都不喜欢太后,就像曾经的我,也很讨厌太后,可是,再讨厌,她也是我的生母!纪王,我思来想去,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对不起,我用这样的法子逼你,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还请你们不要再劝我放弃,帮我想想办法吧,待事成,我定会将团团还给你们,让你们一家团聚!”
“若我们实在办不到,你会对团团下手?他不过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楚歌提高音量,压抑不住的愤怒,君株回道,“我不一定要下手,但是,你们也别想再见到他!”
“你……”楚歌急了,纪北寒应道,“好,我帮你,但你一定要遵守诺言,事成之后,放了团团,千万不要伤他性命,若你敢违背誓言,本王会让你付出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