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染一早得到消息,楚歌和团团失踪了,他派在沈府保护的人,全都出事了,一个活口也没有。
听到消息,纪轻染慌了,立刻去找纪北寒,跟他说明了情况。
纪北寒听完,很是诧异,“怎么会这么奇怪?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婢女,难道得罪了什么人?但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逃过你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抓走?”
纪轻染现在后悔没有说出楚歌的身份了,“哥,若她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
纪北寒问,“而是什么?”
“而是……是楚歌,团团若是你亲生的,会怎么样?”
纪北寒拧着眉,一时被他这话给整懵了,“这怎么可能?”
但是,说出来又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小荷确实很像楚歌,如果她是楚歌,那团团真的是……
纪北寒越想越奇怪,“轻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纪轻染这才拿出那封信,“这个……我意外发现的。”
纪北寒接过信,展开,细细的看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是……小荷写的?”
“应该是。那天她拜托我帮忙带一下团团,说是出去有点事,我便答应了,后来团团说要回屋拿小木马,我便陪他去了,看到桌上压的这封信。
纪北寒愤怒的瞪着他,“你早就知道她是楚歌,你还……”
纪轻染也愤怒,“哥,三年前,我不知道你和楚歌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离开得那么决然,但是我想,若是我,我定不会伤她,是你自己弄丢了她,还不止一次,我喜欢楚歌的时间不比你少,我对她的感情,也不比你少,不要每次出了事,先怪别人,你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不珍惜她!以后我还会这样,只要有一点点机会,我便会把握住,你有本事,便死死的守住这份感情,不然,就彻底放手!”
纪北寒无言以对,将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是本王错了,竟然连她都没认出来,所以团团,真的是本王的孩子吗?”
纪轻染无语,“这能有错吗?跟你多像啊。”
纪白寒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蠢,其实,他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自从小荷进了府,他便有一天,楚歌在身边的错觉,还有深夜发现她在看医书的时候也是,她明明破绽百出,可他竟然……
说到底,时间太久,他都不相信她会回来,所以就算感觉到了,也骗自己说,你错了,你只是太想她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而前几天,他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退了赵家的婚事,改娶小荷,他以为自己重新爱上了别的女人,原来,她还是楚歌啊。
可是,知道真相的时候,楚歌却再次被他弄丢了,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纪北寒像疯了一样,“来人!”
用最快的时间召集了手下所有人出去寻找,自己也跑出去找,整个京都城,他来来回回来的跑了上百遍,见到像她的女人,便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可总是失落的说句抱歉,认错人了。
到了傍晚时分,纪北寒亲自去了沈府。
听说纪王来了,何乾坤整个人都紧张死了,见到他脸色不好,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纪王殿下,我没脸求你原谅我,你可以杀我,但是请你,一定不要迁怒我的夫人和孩子,她们都是无辜的。”
看他这般惊慌失措,纪北寒发现事情不对,他可什么都没说,他明显是心虚了,所以,他不动声色道,“本王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何乾坤痛哭流涕,“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我没办法,我若不这样做,我夫人和孩子就……你杀了我吧,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只要不动我夫人和孩子,什么都好说。”
“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纪北寒继续诈他,何乾坤已经崩溃了,“知道,是我不对,是我背叛了你,你对我恩重如山,可我却对你下毒。”
纪北寒早就猜到,这毒很可能是他所下,可是,他一直因为信任他,没有过来问过,没想到,还真是他,心中一阵失落,失望,“受谁的指使?”
何乾坤摇头,“我不能说,你杀了我吧,我这些年,天天活在愧疚当中,日日活在煎熬当中,生不如死。”
“你好意思说生不如死?本王才是生不如死!”纪北寒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但是,他还是下不了手,“算了,本王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你告诉本王,楚歌和团团的下落,本王便不杀你。”
何乾坤震惊的抬起脸,“楚歌和团团?她们一早就离开了,没说去哪里。”
“你早就知道她回来了,为何不早告诉本王?”
“楚歌特意交代过,说她只是回来接孩子的,住几天就走,我因为心虚,没敢去找你,对不起,其实这世上,我最佩服的是你,最尊敬的也是你,若是可以,我愿意与你做一辈子兄弟,可是,我最终还是……我没脸见你。”
纪北寒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他现在一心只想找到楚歌,刚要转身走,胸口突然难受了,可恶,这个时候,竟然发作了。
他捂着胸口,痛的全身发抖,坚持着走了几步,便跪了下去,何乾坤赶紧过去扶他,看他嘴唇发黑,这才知道是毒发了,吓得不知所措,“纪王,您怎么样?现在多久毒发一次?”
纪北寒席地而坐,开始用内力控制,但是疼痛感依然强烈,这一次提前了半个月,而且发作得如此迅猛,他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现在最怕的是楚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