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在家,那便去陪陪母亲吧,纪北寒今天还是很高兴的,一早为了雪姬公主的事情,特意跟皇上长谈了一番,皇上也理解他的难处,同意说服雪姬回宫,先把这个孩子偷偷生下来,再丢弃民间,让雪姬找个借口与他和离,这样,皆大欢喜。
若不是楚歌前阵子无故失踪好些天,他无心去管雪姬,才将这件事耽误到现在,他现在最害怕是楚歌失踪,真的怕,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她,不过,她若真的可以回去她的世界,他又如何守得住?
从前的纪北寒,总认为自己武功好,能力强,天下之大,便没有能难住他的事情,自信桀骜,但现在,遇到楚歌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能力那么渺小,他无法强留她在身边,也无法阻拦她回去她的世界,他每天过得提心吊胆,连做梦都会梦到她突然消失。
那种恐惧感,无力感,每天都在折磨着他,但即便是爱得这么辛苦,他还是义无反顾,因为比起这些痛苦,他更怕失去她的绝望,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所有色彩。
太妃见他来了,依然如往常一般淡定,“北寒,你来了,刚回来吧?累不累?”
“不累,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国泰民安,一帆风顺。”纪北寒每次过来,都说得这般轻松,他怕母亲担心,只往好的说,“母妃身体如何了?”
“老样子,你这么孝顺,母妃能不好吗?对了,听说楚歌回来了?怎么也没过来看看母妃?母妃还盼着她呢。”
纪北寒略显尴尬,“她昨天回来了,有点累,所以没有过来,今天一早又有事,抽不开身,母妃原谅一点吧。”
太妃一脸慈爱,“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她来不来,母妃从来不介意,你也知道,母妃一心向佛,从来不问世事,只要儿女们过得好,便心满意足了,楚歌这孩子吧,心直口快的,很单纯,母妃对她甚为满意,就是这礼节方面,确实不周到,你还需要多**。”
“是,母亲教训得是,孩儿闲下来时,定会亲自教导。”
“嗯。”
太妃还拿出一块家传宝贝,对他道,“这块玉,早就想送给楚歌,可她一直没过来,便没送出去,她这三天两头的失踪,真让本妃操心,希望这块玉,可以保她平安。”
纪北寒感动不已,“多谢母妃,我替她收下了,见到她,一定转交给她。”
纪北寒收下玉佩,行了大礼,又陪她喝了茶,一下午就这么没了,眼看着太阳要落西,他才告辞,急匆匆的赶回暖阳阁,以为楚歌肯定已经回来了,结果云俏还是回道,“娘娘还没有回来。”
纪北寒直接炸了,“还没回来?”
“是,还没回来。”云俏不敢看他,低垂着脸,纪北寒转身去往前厅,询问管家,结果管家一脸懵,“王爷,娘娘今天没有出门啊。”
“没有出门?你确定?”
“小的万分确定,今早爷出门,是小的在门口送的,这王府每天进进出出,小的都有详细记录,王妃娘娘若是真的出门,小的不可能不知道啊!”
管家在王府当差几十年,深得纪北寒信任,他是绝对不可能说慌的,那么,是云俏在说慌!
纪北寒又折了回去,眼神凌冽的看着云俏,质问道,“云俏,楚歌到底在哪里?你若再敢撒谎,本王有你好看!”
云俏受到惊吓,直接跪了,身子抖得厉害,但她还是不敢说出实情,一想到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太妃手上,她就是被纪北寒打死,也不能说啊,“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一早说要出门,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奴婢只是一个小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娘娘的行踪?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还是不知道。”
“你……”纪北寒眯了眯眼,一时也拿不准这丫头是不是在说慌,毕竟楚歌任性起来,云俏是真玩不过她。
就在这时,又过来一个丫头,这丫头是太妃院的人,不过刚刚被调到这边监视云俏,她淡定的上前请安,回道,“爷,可是在找娘娘?”
“是,你知道她的下落?”
那丫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指着远处的院墙说,“早上见娘娘去过那边,好像还落了一只鞋子……”
说着,拿了一只楚歌的鞋子给他看,“就是这只。”
纪北寒走到墙角边看了看,有爬过墙的痕迹,所以楚歌是爬墙跑的?而且,她还掉了一只鞋子!
云俏知道真相,可云俏什么也不敢说,太妃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所有知情的人,都被监视了,只要有人敢说出真相,下场都是一样。
平时太妃看着善良慈爱,那只是在纪北寒的面前是这样,对待下人,她可从来不手软,所以这么多年,虽然她表面上一心向佛,不理家务,其实王府内,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来人,立刻找出王妃的下落,天亮之前,找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纪北寒大吼一声,府中所有人都吓得一怔,紧接着,纪王府便全城搜人,闹得轰轰烈烈。
……
染王府内。
楚歌还昏迷不醒,纪轻染请了何乾坤来为她看,何乾坤不愧是神医,用针灸的法子,让她将胃中的污水吐了出来,不过窒息时间过久,对她的身体损伤还是很严重,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好在,呼吸和脉搏已趋于正常。
纪轻染紧张的等在一边,不时的探着脸看,直到何乾坤放下针,才问,“怎么样?能救过来吗?”
“还好还好,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