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变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变了?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条理来我可是要上府衙告你诬蔑我哦。”我语调尖酸这话听在人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虽然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变了,但是这话从陆子簪嘴里蹦出来我可是一点都不乐意听,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不都是他害得。
陆子簪苦笑“你自己作的那些事情还要我一一道明么?情儿孤墓阳那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你变的如此不堪。”
微微挑起眉毛,我哑然失笑,窗外的天空被一片云遮住,天瞬间暗下来阳光一丝也不露的被抓走,我双手握紧然后骤然做起身子,面对陆子簪吼道“不堪?我哪里不堪了!我再不堪也比你干净!”
陆子簪不跟我争吵,他走到了远处的桌子上然后安稳的坐下。他那副淡淡的样子在以前的我眼里是最喜欢的样子,而如今看来却格外的讨厌,一副事不关己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叫人心里莫名的就有一股火。
陆子簪坐在圆形的幕桌子旁,他撩起自己的衣衫然后翘起二郎腿坐在了圆凳子上,他动作从容的将手边的青花瓷茶壶拎起来然后将一个被子拿到他跟前来,抬起手腕茶壶里的茶水便带着淡淡清香流入杯中,一阵清风袭来那味道便散了满屋子,微微泛黄的水流入莲花图案的茶杯里,茶面安静没有一丝的动作,几颗小小的黑色茶叶粒子漂浮在茶面看起来很是自然。
陆子簪按照习惯将茶杯的边缘用手帕擦了一圈然后将左臂靠在桌子上用左手抬着茶杯下的小瓷碟,而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这茶杯盖子缓缓的将那不起眼的几个小黑点扫开。陆子簪的动作从容不迫,一套动作下来分外自然一看便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所谓的贵人就是天生有一个好命,双手不沾阳春水,只是用来喝喝察写写字便可以。
喝了一口茶水后陆子簪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他险些就要朝着花情城发脾气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人除了安九重那个扫把星和孤墓阳那个老不死的之外就只有花情城了。若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直接把手里的热茶泼在她身上而不是如现在这样拿在手里喝下去压制自己的火气。
短短几百天的时间孤墓阳竟然能把花情城从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变成现在这个说话不讲理的,不得不感叹孤墓阳你可真有一手,自己画时间保护了几年的莲花就让他这滩泥巴给污了可真是不甘心呐。
不过好在他有的是时间。他会慢慢旅顺花情城的炸毛叫她安稳下来。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令他最最生气的其实是花情城一口一口的叫着孤墓阳的名字。陆子簪知道花情城已经打算彻底吧他忘记然后去跟孤墓阳过日子,而且这一个计划似乎已经实现了。可是陆子簪不认,八年的感情怎么会抵不上几百天的时光,孤墓阳只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情儿,他的心里有的一只都是那个女人。就算他对情儿百分呵护,那为的也只不过是这一张和她七分相似的脸。
情儿是个念旧情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忘记一个人。就算她喜欢上孤墓阳那也只是万分不确定的感情,面对一份不稳定的感情其实是很容易击碎的。虽然说情儿长进不少手段也变的硬起来。但是这些在陆子簪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
现在他需要的是耐心和突破口。只要二者合一那么收回情儿的心其实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原本陆子簪根本就没想要把情儿送到宫里,因为他知道只要孤墓阳一见到情儿他肯定会把情儿留在身边,因为情儿可以说是那个女人的最佳仿造品了。但是代替品始终是代替品,一旦逆了主人的心意便会被随手丢弃。陆子簪根本不指望孤墓阳会对情儿好,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外热内冷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情儿是自己最宝贵的宝贝,只有放在自己身边他才回放心。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所以无论是兵符,权势还是什么,只要能把情儿换回来他什么都愿意。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有些不想面对,但是受过伤的人大多都会变得奇怪。所以陆子簪谅解,与其说是谅解还不如说是自责,要不是自己当年没有把话说清楚情儿的人生也不可能会有如此荒唐的一段。既然自己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那么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他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一点伤害。看着她在宫里如履薄冰的生存,他心痛。看着她睡梦中消失的笑容他懊悔。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其他男人怀里他肝胆具裂。看着她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他更是难受酸楚。
本来如玉的一个人儿如今却变成这样,这都是他的过失造成的。
现如今看着情儿愤怒的样子陆子簪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舍得再打击她了,孤墓阳的那些所作所为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既然她已经认为自己是坏人了那么再洗也洗不干净了,还不如将错就错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陆子簪思虑完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他扶者桌子站起来然后将一只手被在身后。他看着花情城然后无奈感慨叹气“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我先走了。”言罢陆子簪转头抬脚毫不犹豫的就要走出门去。
这时花情成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子簪心中却是伤痛,他的背影依旧那么萧条,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叫人看起来稍微放心一点。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