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睡的迷迷糊糊,听见宫女在悄声讲,不知是哪个无意中见李护卫带着北王妃来到了锦阳宫,消息传进了锦华苑,臣妾无法入睡,便急急的赶来了。”皇后为自己的到来解释道,若是西门显楚真要追查,就去追查那个无意之人好了。
“呵呵,皇后也是关心儿子儿媳,才来到锦阳宫,不必向朕多做解释。”西门显楚拍着皇后的手道,“正巧你也来了,不妨也教导一番北王妃?”
“是应该说说北王妃,”皇后点点头,转向苏染画,摆正了母仪天下的架势,“虽然皇上没有责罚你,但若不是你生出让南王误会的地方,南王岂敢莽撞的做出这档子事?以后你定要端正自己的行为,若再有不妥,皇家也容不下你了。”
“儿臣谨记。”苏染画乖乖的道。
一声“儿臣”,令皇后不由的微微皱眉,碍于皇上,也不敢有所表现。
苏染画暗笑,这一对人还真有趣,一个要让她死守北王妃的位子,一个是想方设法的要除去她,看来皇宫里的斗争无处不在。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朕说过的话。”西门显楚朝苏染画摆摆手。
只有苏染画自己明白这话中的警告意味,真正含义。
“是,儿臣告退。”苏染画规规矩矩的施礼,即使皇后脸上的不悦直达她的眼底,即使自己并不媳这个身份,可是在皇上面前,她只能如此自称。
西门显楚没有让人送苏染画出宫,看来这条出宫之路得自己走了。
“染画,染画!”
刚走出锦阳宫,苏染画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疑惑的侧过头,见一个打扮娇俏衣着鲜丽的女孩向她跑来。
“错了,我现在应该叫你二皇嫂。”女孩跑到苏染画面前,吐了吐舌头,改口道,“皇嫂,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晚儿吗?”
“你是……晚儿?”苏染画念着这个名字,猜测着这个女孩的身份,看起来十六七岁,称自己为皇嫂,想必是哪位公主了。
“哼!”西门晚不悦的撅起嘴,“听四皇兄说你都认不出我们了,我还不信呢,虽然我们五年没见,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却连我是谁都还想不起来!”
“对不起,公主,五年对于一些人来说一闪而过,可是对于染画却要经历无数的事情,所以有些人和事就顾不得牢记了。”苏染画为自己解释道。
“也是,”西门晚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叹了口气,“虽然当初给二皇兄说亲时,大臣们都说你是相府二秀,出身朝廷重臣,可我知道你在相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而且本该让二皇兄带着你一起认识皇家宗亲,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想必二皇兄还在恼着被苏大人逼婚的事,弄的我们明明成了一家人,却还没见面。这个二皇兄也真是,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却冷着性子不愿承担!”
听着西门晚喋喋不休的抱怨,苏染画只是微微一笑。
“皇嫂,”西门晚舔了舔说的干渴的唇,“你能平安离开锦阳宫,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我们一起坐坐去。”
说着,西门晚便挽住了苏染画的胳膊,拉着她朝一边的青石砖道上走去
“公主,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苏染画一边跟着西门晚走,一边问道。出其不意的在锦阳宫外碰到一个公主,巧的让她不信。
“怎么不是?”西门晚大大咧咧的笑道,“我听人说你到锦阳宫了,便专门赶来,别说你已经成了我的皇嫂,见一回还真不容易呢!上次你被关在刑事房的时候,我正好陪着太后奶奶去万安寺了,事后听说了你的事,可让我担心了好久。”
“多谢公主挂念。”苏染画道。
“皇嫂,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公主的?还是叫我晚儿好了。”西门晚不乐意的皱着眉抗议道。
“好,晚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苏染画问。
“去我的翠竹阁。”西门晚道,“五年前我就说过,要带你去我的住处玩儿,没想到隔了五年之久,成天闷在宫里出不去,若不是你成了我的皇嫂,我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呢!”
翠竹阁,只是一个很小的阁楼,与宫里其他富丽堂皇的大殿相比,很是逊色。
“有些小,是不是?”走进翠竹阁,西门晚笑问。
“够住就是了,要那么大也是浪费。”苏染画无所谓的道,这与她的梧桐居,与三夫人的偏院相比,不知要好多少倍呢,毕竟公主就是公主。
“是啊,没有母妃,我一个人还真住不惯那些庭苑。”西门晚道,脸上闪过一丝沉郁。
“晚儿,这些菊花长的真好!”苏染画倚着窗子,看到阁楼后养着一片灿烂的秋菊,借题转移了话题。
“好看吧,都是我自己种的。”西门晚一脸的得意,“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西门晚不由分说的欢快的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就听到西门晚清脆的声音,“四皇兄,你怎么一副蔫萎的样子,晚儿可是求了瑶妃娘娘好半天,才准你来我这里的。”
四皇兄?
屋内的苏染画听到西门晚叫出这个称谓,心头不由得一震,冷眼扫了眼窗子,刚想着是否该循着窗子跳出,屋门便被人推开。
西门晚拉着西门哲走进了屋内。
当西门哲的目光触碰到苏染画的刹那,呆住了。
西门晚一脸得意的瞧瞧二人,“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们三人时隔五年再次会面的时刻。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