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黛晓感觉自己要被艾翎妩媚的声音击炸了!
西王是去见夏老夫人了,他们本就是同谋,艾翎根本沒有离开西王府,西门哲手中还有制墨的配方,门卫死死的一句无可奉告前后都只是在针对她,是自己多想了,以为是针对艾翎……
手中的纸被黛晓攥成了一团,狠狠的蹂躏,屏风后的水声不时的传來,穿透了黛晓的耳膜,疼痛!
黛晓沒有勇气继续呆下去,将手中的纸团用力砸向屏风,飞快的跑出了西王府。
一路上脑子里响着李雪韵曾经说过的话,西门哲才是让她被骗进夏府的主谋!
门卫看到黛晓像上次一样慌不择路的跑出王府,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他们为自己的安危又担了十二分的心。
听着黛晓跑开的声音,艾翎从屏风后走了出來,衣衫整整齐齐,在她的身后放着一个小水盆。
看着地上那团被攥的面目全非的纸团,艾翎展开一抹得意的阴笑,盈盈走出屋子,纵身朝隐蔽的角落跃去。在西王府住了那么多天,她深知哪一处是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凭她的功夫可以做到悄悄的來无影去无踪。
艾翎大早就见西门哲进宫了,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回不來,正巧又见黛晓要进西王府,便提前一步悄悄的潜入了西门哲的书房,做好准备等着黛晓入套。
现在她延续的是李雪韵的手段,能让黛晓与西门哲有多深的隔阂就有多深的隔阂,最好把他们二人扯的远远的,让黛晓伤痕累累。
艾翎想着再次见到黛晓的模样,原以为她的脸在街上被左林帆那么一折腾,伤的更厉害了,谁知竟然连那张碍眼的面具也不见了,整张脸竟是完好的,若不是有了自己易容的模样,还真认不出她了。
“你说什么?黛晓的脸根本就沒毁?”李雪韵听到艾翎的话也受惊不小,一个遮了半张脸的黛晓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若是一张完好的脸,岂不是要把男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是,我见她是完好的,就是不知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易了容?”
艾翎不甘心的道,昨日她见黛晓被人送到医馆去,似乎还看到了玄古冰崖下的那个大夫,据说他的医术很神,只是上次被西门哲带到玄古冰崖之前,西门哲曾提醒她不许随意说出玄古冰崖的秘密,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所以,艾翎不敢也不愿对李雪韵讲出玄古冰崖的事,若是秘密真从自己口中流传出去惹了事,不仅得罪西王,还得罪了皇上,得不偿失。
“可是你呢?你不是有一张跟她一样的脸,为什么做不成事?”李雪韵瞪着艾翎,真是恨铁不成钢,若不是分身乏术,她可不想将这个便宜的差事交给艾翎,巴不得自己亲历而为。
艾翎被噎的说不出话,心里可是不服气,若是凭她自身的美貌,说不定早把西门哲勾到手了,可是偏偏要依着黛晓的模样扮作画中人,她又何尝甘心?
“咚!”跑出西王府沒多远,黛晓闷头撞上了一个人。
又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黛晓揉着生疼的额头,气冲冲的瞪向那个拦路的人,当看清之后,瞬间脾气蔫了,气冲冲的目光也收敛起來,被恐慌代替,当下的反应就是“快逃”!
“艾翎?”左林帆顺手抓住了黛晓,“你怎么了?这么慌?”
黛晓一想到左林帆跟艾翎在一起折腾自己,恨就不打一处來,但是十几年养成的惧怕让她一心想着逃,她不敢在左林帆身边多加停留片刻。
“你不是艾翎,”左林帆看着挣扎的黛晓,扫到她眼底的慌乱,就像当年时时刻刻怕着他逃避他的眼睛,“你是秋然!”
“不,我不是秋然,我是黛晓!”黛晓大声的纠正,巴不得很快逃离。
她的声音伪装的嘶哑,她要让左林帆听出自己声音的不同,掩藏自己的身份。
“黛晓?你是左秋然!”左林帆看着卸下伪装的黛晓,这张纯净的脸,这双惊慌失措不敢正视他时时想着逃避的眸子,活脱脱就是五年前的黛晓。
“你才是我的秋然。”左林帆确定,艾翎虽然跟秋然有一样的脸,可是跟真正的秋然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秋然沒有她的妩媚,沒有她的妖娆,但是秋然有那种让他难以忘却的美,他的秋然是独一无二的。
“我不是你的秋然,我是黛晓!”黛晓大声道,她才不要自己再刻上左林帆的标记,被他禁锢在身边,受他的欺负。
“黛晓?”左林帆大手钳制着黛晓,让她无法挣脱,桀骜的眸子微眯起來仔细的打量着她。
竟然是黛晓!那个让他鄙夷不屑的女人,她原來把自己藏的那么深,瞒过了自己的眼!
“跟我走!”左林帆一手紧攥着黛晓的手腕,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揽在了胸前。
“我不去,我不去!”黛晓挣扎着,这样的场景又回到了五年前,每次左林帆要强行将她带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霸道,不由分说的强硬。
左林帆根本不理会她的咆哮,她的挣扎,飞速掠起。
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秋然,决不让她再次离开,这是他的秋然,他要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黛晓气恼的叫骂,自己真是倒霉连连,一颗心被西门哲折磨的受了伤,现在又碰上了大恶魔,五年的凄苦而平静的日子就这么沒了吗?
左林帆的唇角不觉泛起邪魅的弯弧,停了下來,低头看着怀中的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