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记包子吃完饭后,黛晓也有了个主意,起身对小蝶道,“走,娘这就带你去夏府看看。”
黛晓想,先带小蝶去让夏老夫人过过目,若是不合老夫人心意的话,提前另作打算也來得及,还是这样比较有谱儿。
“这里虽然沒有相府大,但是也好大啊!”
站在夏府门前,小蝶忍不住的叹道。
正不巧,蝶舞不在府上,另一个得到传信的丫鬟出來招呼黛晓道,“你是黛晓吧?蝶舞姐之前说过。”
“是我,”黛晓拉着小蝶道,“我今天特意带着小蝶來了,想让夏老夫人先看看,若是满意,我也就放心了,等敬敏阁的契约一结束,我们就过來。”
“瞧,这孩子多好看!”丫鬟低头看着倚在黛晓身前的小蝶,赞道,“用不着老夫人提前过目的,蝶舞姐的眼光不会差,这么可爱的忻娘,老夫人一定喜欢的很。”
“蝶舞姐其实也沒有见过小蝶。”
虽然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黛晓的心里美滋滋的,可是毕竟蝶舞真沒见过,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丫鬟有点尴尬,顿了顿,眉眼一展笑道,“也不用非得亲眼见过啊,蝶舞姐向來最会办事了,她自有一套选人的法子。至于老夫人那边,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沒问題。而且,不巧的很,老夫人去万安寺了,说是要留在寺里吃几日斋饭,回來还沒个准头。”
“这样啊……”黛晓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先回敬敏阁了,麻烦你之后给蝶舞姐说说小蝶的情况,也好让她有个底,让她跟老夫人等我们那么久,很不好意思。”
“好的,沒问題。”丫鬟说话也很客气,“既然是敬敏阁出來的可爱的丫头,老夫人也会乐意等等的,你放心好了。”
黛晓带着小蝶离开了。
在夏府大门内的墙拐处,一直看着黛晓带着孩子离开的蝶舞,迈出一步,站了出來。
“蝶舞姐,看來那个丑女人真的上钩了。”那个丫鬟跨过门槛,进到夏府里道。
“嗯,好好应付着,事情完成后,少不了赏赐。”蝶舞低声交代,眼睛里只有满满的邪恶,毫不见一丝当初面对黛晓时的诚意。
皇宫里,歌舞升平。
西门昊陪着众人喝了些酒后先一步退去,留下众人随意的把酒言欢。
这些臣子早已习惯了皇上从宴会上早退的行迹,如果不是正式的国宴,西门昊基本不会陪着大臣们欣赏什么琴歌舞姬,对他來说,只需面对一个苏染画足够。
留下的臣子依旧可以自在的饮酒作乐,欣赏着别国进献给皇上,皇上又赏给他们的视觉盛宴。
这些进献來的各色美姬,最终也是被西门昊一旨圣意赏了出去。
西门哲,莫轻寒与左林帆都喝了不少。
西门哲想着黛晓一天里担惊害怕的样子就暗自发笑。
虽然莫轻寒那边还沒有收回详细的资料,但是已经可以确定,黛晓就是左林帆要找的人,这也就能够解释黛晓为什么会写得一手好字,身上还带着价值不菲的玉佩。
她就是左林帆的远房表妹,曾被睿王左铭扬收养,在左府里,受过专门的教导,曾经有过大家秀的生活。
可是,她的脸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被毁了?
同样的猜测也留在莫轻寒心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左林帆的一举一动。此时他是以莫将军家公子的身份赴宴,代表着护国将军,所以便能跟重臣齐聚一堂,不分臣属,这也是莫轻寒亦主亦属的特殊身份。
左林帆好像很苦闷的样子,自从在黛晓跟小蝶的身上发现了左秋然的影子,他就越发的想着左秋然,心底也就跟着越发的苦闷,借着皇上设宴,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下肚。
酒入愁肠,愁更愁,想要一醉方休,却又醉不了,偏偏格外清醒,往事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中回放,如果时间可以重來,他绝不会拿整治秋然去报复他來到这个世界的意外,更不会做出五年前的那件事。
“秋然,秋然,你在哪里?求求你原谅我,快回來吧……”左林帆不断的对着酒杯喃喃自语。
“轻寒,你送他回去吧。”西门哲道。
“是,王爷,你呢?”莫轻寒问。
“本王去醒醒酒,差不多也快醉了。”西门哲笑了笑。
原以为左林帆藏匿的很深,谁知酒一下肚,就收敛不住了,不停的唤着“秋然”的名字,一直恳请那个叫秋然的女人原谅他。
秋然,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一定是黛晓的真正名字吧?西门哲猜测
不知左林帆做了什么对不起黛晓的事?
再深问,就沒有答案了,左林帆翻來覆去的在口中就一直诉说着是个对不起。
西门哲骑在马上,在夜色中狂奔,一直奔跑到落日岭下那片荒草地上才停了下來。
夜里的凉气席卷全身,不知不觉已值深秋,风中伴着寒意,吹醒了昏沉的酒醉。
黛晓就是左林帆苦苦要找的人,他们已经相见,但一个不识,一个不肯相认。
那他呢?西门哲仰望星空,黛晓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五年前,他与左林帆都是从五年前开始有了寻找,有了期盼,这只是巧合,还是黛晓一个人身上遇到的两个人?
也许,比较偏信黛晓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西门哲就不想鲁莽的去查看那枚隐秘的胎记,他不想让黛晓再觉得他有欺凌她的感觉,他能够感到,他执意的寻找答案,所作出的近乎偏执的行为正是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