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迈出门,兴辕与陈建宏两人随着方才洪世贤所说的西北方向快速走去。
眼见离洪世贤的家越来越远了,兴辕也没有了任何顾忌,转头便向走在旁边的陈建宏问道:“哎,老三,瞧你刚才在洪大爷家讲的是那般玄乎,现在这里也只有咋们两个人,你就给我说说实话。那个所谓的槐树成精到底是真的还是你用来糊弄人的?”
“老小,你这样说话就是很伤你师兄我的心了,我没事去糊弄那个洪村长干嘛,骗他事后多给咱两一些钱?这次是师父让咱两出来好好历练一番,义务帮忙的。再说了,你师兄我会差那点钱么?”陈建宏没好气的回答着兴辕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兴辕也知道自己刚才惹得师兄不高兴了,随即连忙打着圆场道:“老三,刚才师弟我这个玩笑开的可能有点过了,sorry,那依你的看法,这次这件事凭咱两加起来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搞定?”
陈建宏顿了顿身形,两支手指不自觉的扣了扣下巴请呼一口气后,想了想沉声答道:“这个还是要等一会到了目的地看了才知道,倘若真的是那个长了约有几百上千年的槐树在捣鬼,估计这件事就悬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难不成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情就给我来个这样麻烦的家伙。”兴辕的心中略带一丝惧意的想着,顶着这冬夜里迎面吹来的阵阵刺骨的寒风,双手下意识的抱着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大概是快要到凌晨四点出门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不多是四点半的样子,这个时候正是所有都睡的正熟的时候。在这黑沉沉的夜空中,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整个洪村的植被几乎都是非常的茂盛,然而在这西北角的一小块地方却显得比较荒凉,仿佛就像是被额外隔绝出来的一席特殊之地,除了非常显眼一颗形如鬼物般的参天古槐树,以及树下十几米范围类有些半人高的青草。其余的地方皆是光秃秃的荒地。
冷风呼啸,吹过树梢枝叶传来那尖锐的躁动声,仿若无数个鬼怪在叫嚣着要冲出地面,这一场景让站在树下的兴辕与陈建宏都不由得到紧了紧身上衣服。
“老三,你刚才说这槐树是招阴之物,还真是有些道理。大晚上的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兴辕嘴里说着,同时心中一直感觉到有无数的凉意穿透着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侵入骨髓之中,仿佛就像禁锢了千年的寒意瞬间得到了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间颤抖起来。
面对着让人有些压抑的这棵古老槐树,陈建宏也稍稍的开始有了那么一丝畏惧,飞快的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两口定了定心神有些略带紧张的说道:“老小,这下可能有些麻烦了,重突出的一些树根与那粗壮的不成比例的树干来看,这棵槐树的寿命恐怕已经超过一千年了。而且周围那些临近的植被几乎都是被它吸干了精气而枯死!”
“我去!真有这么邪乎的事?但这树周围的那些草不是长得挺高的么?它怎么不去吸啊?”兴辕也是点上一支压惊的香烟有些诧异的问道。
陈建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老小,你应该听过鳄鱼与牙签鸟的故事吧?”
“当然,这不是小学老师上课时就讲过的么?话说凶残的鳄鱼只要是活物靠近他都会被它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鳄鱼每当饱餐一顿后,就会在河边闭目养神,或爬到沙滩上沐浴阳光。这时,常常有许多牙签鸟在它背上飞来飞去,好像在跟鳄鱼亲切交谈。当鳄鱼酣酣入睡时,牙签鸟却毫不客气地拍打着翅膀,将它从甜梦中惊醒,鳄鱼便百依百顺地张开大嘴,让牙签鸟飞到口腔里,去啄食它牙缝中残食剩饭。相当于就是帮鳄鱼清理口腔。而且鳄鱼对待弱小动物凶恶残忍,为什么对待牙签鸟却是那样的仁慈和谦让?这是因为,牙签鸟是一种非常机敏的鸟类,它在啄食鳄鱼牙缝中的残食时,格外警惕周围的一切,充当着鳄鱼的义务警卫员。一旦发现敌情,便惊叫几声向鳄鱼报警,鳄鱼得到报警信号后,便潜入水底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