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呤月知道他们昨天有过肌肤接触,会不会把她送去浸猪笼?
呤月目光微滞,她竟然不知道男子送女子发簪的含义。难道主上也不知吗?或者——主上就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呤月看萧云的眼神瞬间变了。
“快过来,我们来下飞行棋。要是我连续玩十天半月都不嫌烦,那我就拿它当我的终生爱好。”萧云斗志满满的铺好麻布棋谱,拿出木头刻的棋子。
御用工匠的手艺精湛得没话说,每一粒棋上面刻得的图案都很逼真,凹槽的地方后来又被她自己图上了不同的颜色,绝对比现代版的飞行棋高端大气上档次,更具有收藏价值。
萧云幻想,未来的某一天,当有考古学家挖到这幅飞行棋时,会不会大跌眼镜,大呼‘哦,原来几百年前就有飞行棋了,古人好有智慧’。
“哈哈哈哈哈。”萧云突然神经的放声大笑。
呤月被她吓了一跳:“萧大夫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这么……”狡猾!
萧云抿上嘴偷笑,遥遥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到飞行棋上。
斗到一半,一个侍女突然惶恐的跑来找萧云,说白大夫请她去做复健的那个院子里。萧云脸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知,只看到白大夫脸色沉重,王爷一脸怒气。”侍女怕怕的答道。
萧云丢下手里的撒子就往外跑,呤月在后面喊道:“奴婢跟您一起去。”
很快,她们到了那里。萧云看见白录神色沉重地站在一旁,而赵长轻坐在一堆器材中,面色阴沉骇人。
见此情景,萧云不解地走上前,用眼神质问白录怎么了。
“昨日王爷做完针灸。腿上有了些感觉,可今日只练了一刻钟不到,两腿便同时没了力气。”白录锁眉说道。
原来是这样。他一定是觉得本来有希望,现在却感到没有希望了,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萧云走到赵长轻身前,蹲下身体,仰头看向他,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腿上,柔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这两天是不是另外多练了?”
赵长轻抬起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多练了一个时辰。”
“所谓欲速则不达,王爷你太操之过急了。何况人的身体是有循环周期的,不管是减肥也好。健身也好,都有一个平台期。”
“那该如何是好?就此止步不前了?”白录颇为不耐道。
“自然不是。就好比你每天不锻炼身体,突然有一天去爬山,第二天就会感到浑身酸痛无力一样。你突然给自己额外增加了一个时辰的训练,当然会觉得疲劳无力。”
“王爷现在双腿有了知觉。不是该延长锻炼时间,如此才可早些日子康复吗?”白录不解。
萧云耐心的解释着:“不是多出两倍的努力,就能收到两倍的效果。凡事要循序渐进。我们可以慢慢增加时间,今日先加半刻钟,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再增加半刻钟,这样慢慢来。”
闻言。原本面色阴郁的赵长轻露出了微微的欣喜和期盼,像个孩子似的。
赵长轻虽然平时冷酷严厉,但是他的性格并不是阴暗暴戾的人。只不过因为被人们视以为神人的他变成了如今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人,这种落差太大,所以他变得有点敏感,看到的希望又突然没了,自然而然气恼。如今困惑解除,他脸上的阴郁之色尽散。
看来日后做复健。她还是要在旁边叮嘱唠叨,还要管住他,不让他偷练。
这样一来,萧云除了晚上睡觉之外,一天几乎十六个小时跟着赵长轻。除了规定的训练时间和针灸时间,其余一概用来吃、喝、聊天、看书、练字、下棋。
“会下军旗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跟我下飞行棋。”萧云瘪气说道。
赵长轻手痒想找人对弈时,便发展了萧云为对手,可是萧云怎么学都是三招被败下,于是乎反其道发展,教赵长轻学会了下飞行棋。
“耶!我又赢了。”萧云欢呼道。下军旗她不是赵长轻的对手,下飞行棋还是有点胜算的。毕竟这个一半是靠运气。
“孝的玩意。”赵长轻薄唇里凉凉的吐出一句话,诠释了对飞行棋的理解。
“喂,这可是根据空军作战战术研究出来的,不比你的军棋肤浅好不好?你就是不服我。”萧云争辩道。
赵长轻数着格子向前,落定棋子后,眼神一定,慢言道:“空军作战?”
哎呀,说漏嘴了!
萧云手里的撒子一下子掷偏了,落到了地上。她慢吞吞的过去捡起,脑子里想着该怎么解释
就当她寻思着怎么说时,太子的声音飘来:“在玩什么呢?
萧云一瞥眼,眉头自然的拧了一下,一副他怎么又来了的腻烦表情。这个表情很快闪过去。不过还是被正观察着她打算怎么扯谎的赵长轻捕捉到了。
她就这么讨厌太子吗?
“云儿也会下军旗?”太子面带微笑的由远及近。
萧云嘴角抽了抽,一脸黑线:“你叫谁‘云儿’呢?”
“我在宫里遇见姑姑,她感谢我送了个妙人儿给长轻。难道不是指你?”太子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郁色。
“听起来好肉麻!”萧云夸张的浑身抖了一下鸡皮疙瘩,说道:“拜托你别再叫了,直接叫我‘萧云’即可。”
太子目光恍惚,不经意扫过石桌时,被上面奇怪的东西惊了一下,他奇道:“咦,这是什么?”
“这个是萧大夫拿来打发时间的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