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土著很兴奋的样子,似乎这是一场值得期待的体育竞赛?萧抱石真的无语了,只不过,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而且更直接一点,他说什么,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萧抱石选择了闭嘴。
踢馆如期的开始,一个擂台就在那个店门口的街道上搭起。
搭擂台的人看起来极为娴熟,他们运来各种板材,大约只用了十分钟,就搭起来了一个象模象样的擂台。
无名小镇的人蜂涌而来,这倒是让萧抱石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脚步声。
“每一天都这样?我是说,每一次踢馆,大家都会这么热切地来观看?”他向土著这么问道。
“是啊!”土著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他冲着那些奔走过来的人流大声地吆喝:“最好的位置,半块土薯!半块土薯就归你了!”
可惜他的声音很快被人潮制造的噪音所淹没,而且屋顶上很快就爬满了人,就算有人想要他的位置,大抵也是爬不上来的。一群几层楼高的有熊氏,倒是很自觉地站在最外围,要不然他们庞大的身躯,直接就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包括坐在屋顶的萧抱石他们。
踢馆没有什么场面话,也没有几个回合的概念。
尽管戴了拳套,但那个名叫鲁克的巨蛇星人,仍在大约七秒多的时间内,弄死了他的对手。
“这难道不算作弊?”萧抱石大声向边上的土著问道。
因为鲁克的利爪,在踢馆开始之后,就穿透了拳套,然后再撕碎了对方的喉咙。
带萧抱石过来的土著,和他们身边的其他人,象看白痴一样看着萧抱石:“只要在开始之前,无法检查出额外武器,那就算你一会从**里扯出一把刀子,捅死对方也没人管你!”
萧抱石愣住了,这什么逻辑?再说巨蛇星人,本来手上就有利爪的,这需要检查吗?
“如果有一个种族,只有一只手,但有三条腿;那你跟他打,得把你一只手砍掉,再砍了他一条腿,这样才公平?”土著是这么回答萧抱石的问题。
的确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而这时鲁克已经干倒第二对手,萧抱石向那土著问道:“为什么我在边上解手,他会那么生气地踹我?”
“他以为你在检查,他店里有没有在挖地道,准备出逃!如果要被踢馆的人,不敢应战出逃,那么他会被杀死,会死得很惨。”土著很平淡地这么回了一句,而且还加了一句,“不踹你踹谁?你说有人先在那里拉?那你运气不好了。运气不好,走街上突然让砍个半死,很正常的好吗?”
“很正常?”
“嗯,三天两头,都有这样的啊,街上走着,无端端被砍,有时是别人看他不顺眼,有时是砍错人了。常有的事。”
萧抱石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鲁克干掉了他第三个对手,依然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只是用他的利爪,洞穿了对手的胸膛,捏爆了对方的心脏。
而第四个走上擂台,就是那位潇洒的肯特。
他极有耐心地等鲁克更换了破裂的拳套,然后他才向鲁克逼近。
这时围观的人们,突然静了下来。
有一种气息,死亡的气息。
随着肯特的滑步,所有在场的人们,都感觉到窒息。
半秒之后,鲁克的利爪大约离肯特的胸膛还有两毫米,但肯特的肘击,已砸在巨蛇星人的颈上,后者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擂台上。
他的整个颈椎都被砸断,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亡,所谓踢馆,就是不停的死亡,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湮灭。
萧抱石在大约三分钟不到,就完全明白了肯特为什么被称作屠夫。
三分钟不到,肯特杀了另外两个巨蛇星人,又杀死这个店铺请来当保镖的两个瓦特人。
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那些被他杀死的人,花了两分多钟,在脱掉上衣或是戴上拳套。如果单纯以交手的时间来计算,大约就是不到六秒,肯特杀人,就如屠夫杀鸡一样,干净利落。
接着肯特走向了一个有熊氏,那是巨蛇星人最后一个保镖。
这一次肯特用了七秒钟左右的时间,把那个几层楼高的有熊氏也杀死了。
整个场面和过程,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一提,就是一肘、一拳、一膝,就结束了战斗。
余下的两个巨蛇星人跪在地上,没有泪腺的他们,不停地磕着头。
他们很快被带走,应该是各方势力的大佬们,要从这两个巨蛇星人手上,拿到配方。
而这时,站在擂台上的肯特,突然回头望向屋顶,他视线的彼端,就是萧抱石。
“我很欣赏你,不如让我请你喝一杯?”肯特的腔调,一点也不象刚刚杀了几个人,最后死在他手上的有熊氏,那庞大的身躯仍在抽搐,可肯特看起来,就如是刚完成了画作的画家,或是弹奏完一曲的琴师。
不,这么说太飘忽了。
应该说,肯特就是一个下了班的上班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和快意。
屠夫,也许这才是他绰号的真谛。
杀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工作,做熟了的工作。
萧抱石意识到肯特的邀请,是向自己发出之后,马上就站了起来:“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现在不太方便,还是下次吧!”
构建了精神力矩阵的萧抱,思维转得很快,这不是直觉或是胡乱猜蒙的,他仔仔细细地推敲过,肯特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上来找自己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