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双’应该只是虚指的数字吧?在这里用的只是同时淘汰多个人的意思,也就是说把我们全部踢出局。”克里斯似有所悟,“如果简单理解成‘对方的老大打算亲手将我们淘汰出局’呢?”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他干脆就不要让徐闻出场,自己出战第三局就行了。”
项南星一口否定了克里斯的推论,然而他自己却也陷入了苦恼之中。“哎呀,不行啊。根本想不出这家伙想表达什么。”他抓着头发,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样的话,干脆就不要考虑那么多,直接开始下一场游戏不就好了。”
平静到近乎冷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众人一齐回头,知道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面具人总算说话了。“这样的话,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这种戏码。”他补充了一句。
项南星缓缓放下双手,将有些杂乱的头发梳理整齐了。他脸上慌乱的表情快速褪去,最后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具人,仿佛要从那面具上露出的眼睛里一路看进对方的心里去。
刚才这一会他一直在分析着,也一直寄望这个人会选择做些什么。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走到撕破脸的这一步。
“你已经想到什么了,对吧。”他索性直截了当地摊牌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反问。
“我看得出来。”项南星静静地说,“就在梁京墨刚才说到一半的时候,我注意到你已经转头看着旁边,模样像在分心思考着什么事情。那时候你已经想到什么了吧,甚至都不需要后面的提示,只要确认徐闻认输是黄老的安排就足够了。光这一点就够你从中看出对方的用意,只不过不知道你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别有隐情,始终不愿意和我们交流。”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我知道,你是这一次白夜祭里最特别的那一个,之前参加那场超高规格的所谓‘窃国战’游戏的人就是你,我们不过是搭上顺风车想重回文明世界,而你大概还在想着靠这个机会东山再起。在你看来,我们的思考和努力也许不过是小打小闹,但请你搞清楚一件事,现在我们五个人是一条船上的!如果我们输了,你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跟我们一起一辈子留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岛上吧!”
看着不管他说了什么,始终都不为所动的面具人,不知怎的,项南星忽然感觉心头无名火起。一直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面具人的衣领,额头重重地顶上那个冰冷的面具。
“而且别忘了,我跟你还有些私人的帐要算。”他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被卷入这些事情里面吧!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正好端端地读着我的大学,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不像人地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所谓游戏!”
“喂,你先放手!”一旁的梁京墨刚想过来打圆场,却见面具人忽然轻轻一挣。他只是肩膀一抖,手臂扬起,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量便将项南星朝后推开了几步。
“你说得没错。”
他自己也退后了一步,整了整衣领在座位上安然坐下。“我欠你很多。所以,我们必须赢下来,你也必须活下来,这样才机会有向我讨回这笔账。”他说,“而现在决定我们能否获胜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但刚才的这个提示……”
“这个提示本身,和接下来的这一局毫无关系。”面具人笃定地说,“徐闻是个专业的主持人,不会干出泄露游戏秘密这种事。他想说的是另外一些事情。但关于这些,你不知道的话反而还更容易赢下游戏。”
“所以你果然知道那是什么。”项南星冷冷地看着他。
然而面具人却没有和他继续对话的兴趣了。
“‘法官’主持人,我们中断了这么久,也该让游戏继续了吧。”他转头对着旁边的丹青说道,“就现在,请亮出最后一个锦囊里的游戏吧。”
他像在对项南星,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总之,只要赢下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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