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大仙神,个个活了几万余年,一个是酒场不断的高官,一个是风月场所的qín_shòu,一个是天生海量的神仙木,酒量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百酒不侵,只有一个天枢,他常年在九星洞闭关,不怎与人推杯换盏,又独修冷灵之气,酒气的热刚好与他的冷两两犯冲,一口闷下一坛,当时就眼花缭乱了。
“繁树,”他道,“呵,我不允许。”
说完这句,他也就彻底醉趴了。
流离觉得莫名其妙:“他不允许什么?”
千赋给自己又开了一坛,道:“还能是什么,不允许木神卿失身于旁人呗。小心眼。”
流离:“听你这意思,你能接受心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
千赋一口接一口的灌着自己:“能啊。你不也能吗?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半斤八两,你还想笑话我不成。”
流离默了一默,“你以为我想。”
啪,一只小酒坛忽然碎在了地上,大红的酒封还在上面,整坛酒水自然泼了一地。
两个男人愕然,同时转头看向扶头痛苦的木繁树:“繁树?”
木繁树的额角已微微渗出些细汗来,声音也有点无力:“手滑了。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头痛。”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流离道:“繁树,你莫不是醉了吧?”
千赋笑了一声,“你可真会说笑,只饮了一坛而已,她会醉?”
流离:“不好说,酒这东西会看心情,繁树心情不好,一坛醉也不是没可能。”
“我心情很好。”木繁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好了很多,这痛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有点使她摸不清头脑了,“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们。”
“你说。”
“如果……”木繁树犹豫了一会儿,“你想亲吻一个女子,可这个女子却很抗拒,你会不会很生气?”
流离:“唔,不会吧。人家抗拒肯定是因为不喜欢我,本来就是我强迫在先,怎么会反过去生人家的气呢。不会的。”
“我会。”千赋道,“我会很生气。被本帝看中是她的福气,她竟然还敢抗拒,非剥皮抽筋不足以解我恨。”
木繁树自动忽略千赋的回答,问流离:“那如果,这女子喜欢他呢?嗯?”
流离奇怪了:“那她为何要抗拒呢?既然两情相悦,那她不应该心生欢喜,主动迎合的吗?”
“对啊。为何?”
“你问我?”
“嗯?”
“我怎么知道。”
“你仔细想想?”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族人反对,这女子才有所顾虑?”
木繁树摇头。
“女子害羞?”
木繁树又摇头。
“那是……啊,这女子有病!”
“她没病。”木繁树又揉了揉太阳穴,“四肢健康,灵力充沛,她没病。”
“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病,是心神之病,与身体和灵力无关,我猜她必定身世凄惨,经历了什么非人遭遇,更甚至因为这些经历险些使她失去清白之身,所以才落下这么一个容不得旁人亲近的毛病,人界称这种病叫‘恐惧症’,我们仙神则称之为‘幽’。”
“幽?唔,这名字听起来可有点不吉利啊。”
“好端端的一个仙神,因为对某件事物过度恐惧而变得神神叨叨疑神疑鬼,能吉利么?不被人叫成怪物已经很不错了。”
“可我……”
“我?”流离立刻起了疑心,“繁树,这女子该不会是……”
“你想多了。”木繁树立刻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是我一个朋友。”
这次,连一个劲儿仰脖猛灌酒的千赋也忍不住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木繁树,然而,木繁树已经转移了话题:“流离,你来之前有没有去过栖碧宫?我长姐情绪怎么样?”
“还那样啊。”流离答得极其简单,仿佛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琢磨另一件事上。
木繁树原本还想当着千赋这个罪魁祸首的面,好好与流离叙一叙长姐的苦,然而看两人都一副心不在焉喝酒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个大概,心神一动,截住了他们的隔空传音:
“繁树被人亲了?”
“废话。”
“都怪你,好好的给她赐什么婚呐?那个姜南也是好胆,竟然敢霸王硬上弓!”
“不是吧,你刚才没听她说吗,她喜欢他。”
“拉倒吧。就姜南那怂样,繁树能喜欢他?一定是那小子用强了。”
“或许不是姜南呢?”
“不是他,那能是谁?我还真想不出这世上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强迫繁树?”
“唔,让我想想……”
“别想了。”木繁树凉声道,“的确是姜南。”
流离:“……呵呵。”
千赋的一双眉毛挑得老高:“木繁树你……你竟然偷听!”
木繁树接连打开三只酒坛的酒封,递给他们一人一坛,“没错,我被姜南吻了。”
她的口气平淡得好像在说:没错,我的脸洗了。
流离的反应巨激动:“那你是不是杀了他?”
千赋这个“媒人”默默喝起了酒,心道杀了他,那我这个媒人的死期恐怕也不远了。
还好,木繁树依然是小事一桩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他酒宴喝了不少的酒,想来是把我错看成他原来的新娘了,才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举动,我不怪他。”
流离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所以你才说,这女子喜欢他,可又抗拒他,其实,喜欢他的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