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帮那个卢大人?”高诚贞因为一直跟在杨齐身边,所以对他的了解还是比较深刻的,杨齐是无利不起早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积极帮助他人的。
“哦,这没什么。”杨齐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家都是入京勤王的队伍,饿肚子的感受,我当年深有体会,何况朝廷又是多事之秋,多一支力量,咱们面对的压力也会减轻一些。”
“哦!”高诚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报~!卢象晟卢大人送来拜帖!”军帐外的士兵在帐外喝道。
“快快有请!”杨齐说道:“哦不!我亲自出去迎接。”对于卢象晟,杨齐还是不敢怠慢的。
“哎呀呀!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杨齐上前施礼道。
“以免夜长梦多,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拔营起寨。后面车队上是一万石粮草N业男焕癜伞!甭象晟笑呵呵的说道,显然是吃了顿饱饭才来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也有精神头四下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杨齐的守门士兵,以及营内巡逻的军士,人人手拿一杆火铳,而且这火铳跟他之前见过的好像不太一样,没有火绳!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杨齐说道:“我不缺粮草。”
“不行!”卢象升一板脸说道:“怎么?大家大业的,看不上这点东西?”
“这哪能呢?”杨齐笑道:“那我就笑纳了。”杨齐知道如果你不收,才是看不起他卢象晟,所以推脱一下,也就不再拒绝。
“哥哥,里面请!”杨齐说道:“先下无事,一会咱们哥俩喝点?”
“好!”卢象晟也有意亲近杨齐这个看上去年纪很小,可是办事绝对老练的年轻将领,更何况此人义薄云天,刚才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正好他也想参观一下杨齐的军容。
“我刚才看见你的营房所有士兵都用火铳?”卢象升问道,对于杨齐的军备他是十分羡慕的,相比于自己的队伍,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最让他震惊的是,在帅营的门前,摆放了五门大将军炮(红夷大炮),后面还摆放了二十几门的迅雷炮,以及数十门的虎蹲炮?只是照原有的虎蹲炮好像要简洁一些,不知道威力如何,这三种火炮摆了一地,中间有几十名战士正在擦拭火炮。
“不错!”杨齐说道:“我全军都是火器部队。”对于这点杨齐并不隐瞒。
“你这火铳都是自己打造?”卢象晟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杨齐肯定说道。
“我的天哪!”卢象晟震惊了,要知道打造这些器械,那银钱可是如同流水一般的巨大,而且后期的火药,保养,维护,所需甚厚!
“老弟!”卢象晟叫道:“你这可真是大手笔了!”
“来!哥哥,主菜还需片刻才好,咱们就着这几样小菜,先喝起来。”杨齐端起酒杯隔空敬道。
“来,干!”卢象晟也不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高诚贞带着四个侍卫,两个端着炭炉,两个端着一个已经烤了八分熟的羊羔,王二人中间一放,就退了出去。
“老弟啊!我现在知道你确实不缺粮草了。”卢象晟有些酒意的说道:“不瞒你说,这两年年景不好,哥哥我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称上半斤牛肉!还是全家人一起吃。”
“哈哈哈!”杨齐哈哈大笑道:“哥哥军中的肉食,以后都还在弟弟的身上!”
“那咱哥俩得再满饮此杯了!”卢象晟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干!”杨齐说道,举杯一饮而尽。
“我能遇到贤弟这般的人中龙凤,实属难得!”卢象升说道:“再干!”
“干!”杨齐也不含糊,他心中却道:“能跟卢大猛人一同饮酒,称兄道弟,想必也没有几人!”
“烽火照北京,心中自不平。”卢象晟嘴里吃着肉,手里举着杯朗声说道:“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好!”老卢说的是个啥?杨齐听不懂,但最后一句他是明白的,所以喝彩,喝得也是最后一句,这就是卢象晟,作为一名文人墨客,在明朝末年的内心独白。
“兄弟!一个巨大的战场就摆在你我二人的眼前,民族危险,朝廷艰难,恰在此时你我相见,....。”卢象晟说道。
“那就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杨齐借着酒意也跟着胡咧咧。
“哈哈哈!”卢象晟大笑道:“好一个看今朝!”
“....。”
第二天清晨,杨齐揉了揉因为宿醉,有些迷糊的脑袋,问道:“老卢呢?”
“回大人!”高诚贞说道:“他一早就告辞离去了。”
“嗯?”杨齐疑惑道:“怎么不告而别呢?”
“他说了,昨日已开始饮酒的时候就告诉你了。”高诚贞说道。
“哦,对!”杨齐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他昨天好像说过,于是接着说道:“通知部队!咱们也启程!”
“是!”
一个时辰之后,杨齐的部队也开始拔营,十余万人的部队陆陆续续开出军营,数千骑兵四散而去,数百辆大车,铃儿响叮当的跟着开了出去,然后就是密密麻麻,连绵不绝,放佛永无止境的各个步兵方阵。
“报!”这天杨齐正在马车上处理公务,就听见外面有哨探报告说道:“前方军情,总兵官平辽将军赵率教于九月初四日,在遵化与后金贝勒阿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