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逛街,在涵的同学面前格外般配。
因为距离有些远,须弥陀只能待一晚,他就把她送回武学馆的宿舍,一个人住旅馆。第二天一早,须弥陀起的很早,结果涵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就送他离开。
这场见面很短暂,但涵高兴,须弥陀就愿意付出。后来,他们矛盾变多了,涵更忙了,忙到回信的次数也少了,忙到嫌须弥陀粘人。
其实他也很忙,但他愿意熬着夜用冷水洗脸,然后继续给她写信,或者先给她写信,再熬夜修炼。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当矛盾积累的够多,他们分开了。因为须弥陀哭的时候,涵说:
“把你的语气纠正好再说话。”
须弥陀以前从未想过离开,他说过,只要涵不离开,他是不会离开她的。他幻想过婚姻,幻想过生儿育女,幻想过一起到老,就是没想过分手。但他太伤心了,在一个夜晚,他提出了分开。
涵问须弥陀:
“你想好了吗?”
须弥陀说想好了,然后涵说:
“好,分吧!”
然后,还有然后。
须弥陀的世界真的全都是她,三年的陪伴,她像他的影子一样,他离不开她。没过两天,他去找涵。
涵有些生气,她气冲冲的样子很凶。
“不要烦我了,放过我吧,我不喜欢你了,我已经准备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别再打扰我了,好吗?你能不能像个男生一样?你能不能放下?能不能不要哭?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别说了,就这样吧,行吗?”
从那一刻起,须弥陀心死了!
他真的真的很爱她,她也一样。但他只会付出,不懂放手。她只会爱,不懂挽留!
须弥陀拥有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活着,他每天都很快乐,他会为她准备一年后的礼物,为她剥瓜子,直至指甲劈开。
失去她的时候,须弥陀感觉自己死了,他已失去了她十年,真正的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在他们真正分开的那一刻,须弥陀就已离开人世!
从武学馆出来的他不想再靠近别的异性,他出家了,但六根未净,没人收他。他自行剃发,自行归依佛门。
他开始游荡,去他们之前计划好要去的地方。只是始终孤独一人!
漂泊十年,他还是未忘记她,都说佛心空空,当须弥陀的身体彻底破碎,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和一根青丝。
这是他从未说出口的故事,也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故事!他不知道涵在哪,反正已多年不见,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了新的生活,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一个男人足以依靠,还是和须弥陀一样漂泊。
“涵,愿你安好!”
须弥陀的泪花散开,同时金银双色的能量钵猛地紧缩,而后爆炸!
爆炸的气浪掀起巨大的水花,推动万米外的战舰前行。
金光炸裂,阿尔娃瘫坐在后甲板上,她目光呆滞,看着光大哭。须弥陀就这么离开了?她一直说他是闷葫芦,说他是假和尚,但他还对自己那么好,还和自己喝酒,结果就这么……死去了!
含泪的玉芙蓉走到她身边,想扶起她,却拉不动,阿尔娃的身体太沉了,她性格一直不好,除了玉芙蓉,只有温和的须弥陀让她吐露心扉,但他现在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和她喝酒,也不会用平淡温和的语气教她道理了!
下次面对库里·帕尔,也没人挡在她身前了!
金佛破碎,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阿尔娃对天落泪,她嗷嚎大哭,跪在地上神思恍惚。有的人离开就是真的离开,阿尔娃不知道须弥陀曾经经历过什么,对他的记忆仅限于最近的任务和米东战役。
突然间好后悔,那么好的人,她以前却没注意。
爆炸在瞳孔里犹如沉沦的太阳,玉芙蓉坐在阿尔娃身边,把她揽入怀中。
“哭吧,哭完就好了。”
她的眼泪被爆炸染成金色,须弥陀,再见了,谢谢你救了我们!
破碎的战舰朝着百民国而去,于此同时,在黑水州北部的北科他州,一个女人心头一紧,犹如被刀刺中。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身边的男人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有些无奈:
“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心口疼了一下。”
涵没在意,她总是大大咧咧的,她讨厌任何一件麻烦的事。她甚至没想到自己心痛是因为须弥陀死了,因为在她心里,须弥陀早已随着时间而去。
她真的忘记他了,用她的话来说,承受不了她的坏,又凭什么让她付出自己的好?两个人错过就是错过,自此人生再无交际,分开之后,曾经的诺言都该被遗忘。
只有须弥陀那种深情的男人还记得,他说除了涵终身不娶。他当真了,历经十年都放不下,所以他输了!死的时候她都未想起他。
其实还没分手时涵就喜欢上了别人,因为那个人,涵觉得须弥陀粘人,觉得须弥陀不好。当她下定决心觉得须弥陀不好,须弥陀不管做什么都是枉然。
后来须弥陀和涵分开,那个男人给涵告白,分开的第三天,涵又有了新欢。谁人新欢不是他人旧爱?后来,他们又分开了,涵来来转转换了很多人,却忘了自己曾经说过:除了须弥陀,我终身不嫁……
“全身都是毛病,真是对你无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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