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脸色也是奇差无比,说道:“万事要作最坏的打算,才能不被人逼上绝路。这女人在新易公司做了十多年出纳,每笔钱进出都通过她的手,要是嘴巴不稳,乱咬一通,事情就非常麻烦。”
付辉还算冷静,问道:“老周,新易公司财务室前几年遭遇火灾,账册是不是全部烧毁干净了?”
周山点头道:“账册已经全部烧毁,这一点没有疑问。”
“如果那样,即使彭秀兰乱咬,但也口说无凭,只要我们这边沉得住气,提高反调查能力,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洪白树叹口气说道:“没那么简单,他们要是下定决心深挖下去,总有蛛丝马迹的,要是其中某一人顶不住压力,或者顶不住诱惑,他们许诺有立功表现可免于起诉,而把实际情况吐露出来,就有可能从点到面,使事情难以收拾了。”
周山瞻前顾后,思考了一遍,道:“老洪,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个。”
周山一向是这些人的主心骨,洪白树听他思考了一会就有了对策,忙聚精会神地说道:“老周,你快说。”
“第一,这一次不要藏着掖着了,动用所有力量,想办法摸清彭秀兰的情况。这个女人自说自话地从加拿大潜回长江省,说明可信度很低。首先要搞清楚人在哪里?关起来了,还是藏起来了?还有她的丈夫情况如何?家人情况如何,我们必须给她本人和家属施加足够的压力,让她闭嘴。”
洪白树点头道:“老周说的很有道理,摸清情况才能决定我们的应对办法,这一次,公安局、检察院、纪委这几个重要部门,我们都要发动力量,找到她的所在,然后让她彻底闭嘴。马拉巴子的,好好的住在加拿大,嫌太舒服了,非要自找死路。”
“有个情况必须引起我们充分重视。按道理说,彭秀兰的消息他们瞒得越久越好,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押她回家?我查过航班号,她是昨天下午抵达机场的,公安局只审问了她一个晚上,就着急地去押她回家,家里有什么重要资料需要去拿?”
洪白树皱着眉头说道:“先前在叶之然办公室,听到他向章立人询问情况,公安局那边说彭秀兰是因为出入境管理所发现她的资料有问题,所以要求市公安局配合调查,会不会是去核实身份方面的信息?”
周山道:“这很简单,李长根不是在省公安厅吗?让老李去核实一下情况,出入境管理所是不是真的在调查彭秀兰?”
说完,当即打电话给李长根,让他尽快去核实。
洪白树说道:“如果叶之然和章立人是在演戏,根本不存在出入境管理所调查的事,那就麻烦了,说明彭秀兰家里藏有新易公司的资料,而且,她已经招认了。”
周山和付辉脸色格外凝重。
“不能不防备这个情况的发生,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藏有新易公司的对账单或者账册,那就死有余辜了。”
洪白树脸部抽筋,阴冷地说道:“找到她,除掉她,这是首要任务。”
周山点点头,说道:“所以,这次要动用所有力量。”
“老周,你说的第二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