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媚道:“主人吩咐,莫说是一件,就是一万件,奴婢岂能不听?主人要奴婢水里去就水里去,要奴婢火里去就火里去,不敢推辞!”
叶经秋道:“辛小姐,你先别把话说得这样重,我要你做的这件事,就是今后不可有事无事地对叶某下跪叩头。”
只见辛媚脸带泪痕,却是且惊且喜,回答道:“谢主人!”
叶经秋又说道:“辛小姐,叶某幼遭不幸,所以平生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
叶某自己,从来也不做仗势欺人之事,更不会做那乘人之危的事情。今日叶某虽然着了令堂的道儿,但经你这么一说,叶某也就不恨她了。”
叶经秋顿了一顿时,又继续说道:“辛小姐,你才情武艺,都让叶某佩服,叶某既不能也不敢娶你为妻,更不能也不敢让你做仆,叶某在此有个提议,不如我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妹如何?”
“承蒙主人关照,奴婢安敢不从?”
叶经秋正色说道:“辛妹,你既然答应做我结义之妹,从今往后,便不可以奴婢自居!我在家时,排行老三,我小名就叫叶小三,你可以称我为三哥。”
辛媚说道:“大哥,你如此看顾小妹,小妹自当遵从。这里现成的酒菜,就让小妹给大哥敬上一杯,怎么样?”
叶经秋道:“也好!”
这洞房之内,就此成了结义之所在。只见辛媚手执酒壶,满满地倒了两杯酒,先行端起一杯,说道:
“大哥,小妹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倾杯而尽。
辛媚饮下杯中酒,这才看着叶经秋说道:“大哥,我已经饮了一杯,还有一杯,这一杯则请大哥饮下。”
叶经秋虽然无力行动,却也是豪气干云,说道:“如此甚好,但请辛妹替为兄端过来。”
辛媚“嗯”地答应了一声,乖巧地端过酒来,送到叶经秋唇边。
叶经秋一仰脸,嘴一张,也是一饮而尽。
此时,叶经秋刚刚杯酒下肚,就听辛媚“哎哟”一声,手抚额头,身子却软倒,委顿在地。
叶经秋连叫“辛妹”,只无反应,且自己也渐觉昏迷。
叶经秋哭笑不得,心中转过一个念头:“这必是那辛夫人为了让自己做她上门女婿,在酒里做了手脚,却不料连辛妹也给迷倒了。”
这念头刚刚转过,就听“扑通”一声,叶经秋也是自椅上倒下,跌落尘埃,一睡不醒。
却说叶经秋倒落在地时,那辛媚却是悄然睁开眼来,美目含情,两腮飞红,口中喃喃:“相公,若非如此,料你也不……”
辛媚站起身来,抱起叶经秋,送入帐中,接着,自己也告别鞋履,隐入红罗帐内去了……
却说辛府大厅之上,辛夫人对辛磊说道:“磊儿,你去把秦伯和小玉他们四个都叫来。”
辛磊答道“是!”就转身而去。不多时,秦伯、小玉并两个粗使婢女都来到厅上。
辛夫人说道:“秦伯,我今天用计,做成这件事情,却不好面对女儿女婿。
我今天肉身复生,再还阳世,与你们从此阴阳隔世,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但是当日圣姑交待过,我娘儿仨走后,这阵眼就由秦伯你来看护。还望秦伯你善为护持,好生修炼,以图他日相见。”
秦伯答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带着小玉她们好生修炼,争取早日得成肉身,再入阳世;那时,老奴还要为夫人并少主人效忠尽力!”
辛夫人道:“秦伯,小玉、张妈、李婶,你们四个,待到姑娘姑爷出来时,只说老身自觉无颜,带了磊儿先行离开了。”
“夫人,您和少主人要去哪里?”秦伯急忙问道。
“这个你且莫问,你只告诉媚儿,让她好生地陪姑爷破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