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徽卫瞪了他一眼,道:“现在可想到叫本官一声公大人了。”
夏思成也是被吓怕了,一看公徽卫像是有办法的样子,便赶忙陪笑服个软:“大人,您大人不记人过,如今是什么样的一个景象了,还望大人您给出个主意吧!”
这关系到他们二饶仕途和全家老的性命,公徽卫便也不再刁难夏思成了,随后便道:“你把你受贿贪污所得的金银细软一并送出宫去,等到皇后娘娘发现的时候,找不到赃物,便也就作罢了。”
“这样……可行吗?”夏思成有一些犹豫,“万一到时候遂州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被皇后娘娘发现了,我等难逃一死啊!”
“你现如今想到这些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公徽卫瞥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不成大用,还白白拖他下水,“只要本官还在工部,哪日借着修缮的名义重新加固,应当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事一过……你那些运出城的宝物……”
公徽卫在暗示夏思成,而夏思成也是一个人精,他立马拱手作揖道:“都孝敬给公大人回乡养老。”
公徽卫满意的点点头。
夏思成回到行太仆寺卿府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想要趁着夜色将那些箱匣送出城去。
而这一切就在梁焕卿的掌握之中,等到来人前来禀报之后,同样趁着夜色,梁寂便带人前去封查行太仆寺卿夏思成府,恰巧就在院落当中,他们查封到了夏思成正准备运出城的金银珠宝,人赃并获,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查封了夏府。
牢之中的夏思成很快便供出了在朝中和他一同贪污的几个人,其中便就有公徽卫的名字。
梁焕卿一早便在勤政殿等着,夏思成被抓,定然是会有人按捺不住的,她没想到是公徽卫,但是却也在自己的意料之郑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焕卿用手指敲了敲龙案,预示自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公徽卫跪着俯下身子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听着皇后娘娘一声一声的敲指,只觉得像极了催命的声音,他浑身战战栗栗的,背后和额头都出了汗,本以为能够来问问皇后娘娘能不能拿出什么证据。
但是眼下可想而知,皇后娘娘是早就盯上了他们了,若是要证据的话,只怕是皇后娘娘敢拿,他们不敢看。
“皇后娘娘……微臣有罪!”公徽卫最终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道。
“何罪之有?”梁焕卿坐在龙椅上,声音清冽,但是庄重威严,回荡在空荡荡的勤政殿当中,直直的能够震慑人心。
“罪臣……罪臣不该贪污遂州桥工程的钱款……”公徽卫哭着道。
此时他心中十分后悔,但是很明显已经无济于事了,后悔有什么用?人用要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见他这么了,梁焕卿抄起桌案上压字画的镇纸便丢了过去,镇纸是白玉做的雕龙,直直的砸在了公徽卫的面前,顿时碎成了两段,吓得公徽卫哆哆嗦嗦的往后跪了半步。
“皇后娘娘息怒!”月白和在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下,劝皇后娘娘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子。
可梁焕卿如今哪能不动怒,她指着公徽卫,随后下了龙位,一步一步走向他,一边走一边道:“原来你也知道贪污的是遂州城的建桥款!
当初皇帝下令支钱银给遂州建桥以抵挡水灾,那是桥梁更是救命的堤坝!
遂州钦州去年发大水!死了无数人,再引发了瘟疫,同样也死了无数人!上京也险些沦陷!
那些钱款是皇宫和百姓们从牙缝中省出来的银两!
年初时大战和瘟疫,消耗了朝国库大半,先帝葬礼和皇帝登基,更是将国库亏空,皇帝登基之后,国库早已经所剩无几,是皇宫上下紧衣缩食,是百姓们上交余粮捐款,才有的遂州桥!
皇帝和百姓只盼着今年若是还下大雨发洪水,能少死一些人,有了那座桥,再发多大的洪水都不怕了!遂州城和钦州城便安全了!
可是你们呢?!你们都在做一些什么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
如今本宫下令不许百姓上桥,能够避免遂州百姓不发现桥梁是瑕疵工程!可是若是发了大水!你让本宫如何对得起皇帝!如何对得起百姓!”
梁焕卿气急了,便一脚踹了过去,公徽卫被踹的人仰马翻,还一边喊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恕罪!”
月白和在一旁的何誉对视一眼,只摇了摇头,感叹公徽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梁焕卿哪里肯听他这些鬼话,即刻道:“何誉!”
“奴才在!”
“将公徽卫去官帽,褪官服,收缴官印!押送至牢等候发落!”梁焕卿看着躺在地上的公徽卫,还是不留情面的道。
“是!”何誉指使一左一右二人前去去除了公徽卫的官帽官服,褪下了官印,随后亲自押送至牢,查封公府。
*
等到今日一切事都做完了之后,梁焕卿只觉得满心疲倦,但还是随着月白一同去了御花园赏花。
月白见皇后娘娘依旧愁容满面的样子,便细心问道:“皇后娘娘,还在烦忧呢?这公徽卫和夏思成已经入狱了,皇后娘娘还在烦恼什么?”
“这朝中可不只有一个公徽卫和夏思成,如今本宫需要他们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