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就只愿意每日听戏念佛的,偶尔将皇后叫来说说话,她从前也是皇后,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那太皇太后也是会这般叫过去说一顿,若是个聪明人,这么说说便就都明白了,若真的是个蠢货,便早晚有人来收拾。
太后不管着,陆芙霜就更加是肆无忌惮了,怀着这个孩子也不愿积德行善,每日倒也是会去为害那些同样怀有龙种的妃子,她只要自己的孩子是长子,嫡长子。
最后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了齐景炀,自然是百般疼惜的,但是有了齐景炀之后,陆芙霜就更加病态了,她甚至想着若是往后有人觊觎太子之位怎么办,便就是要从根源解决掉这个问题,陆芙霜当了母亲,但是心肠仍然歹毒,宫里的妃子便也不再敢去怀有龙si龙嗣,生怕会被陆芙霜盯着。
可就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去对皇上说这些事,一是手中没有证据,贸然说了会被皇帝责骂,二来也是因为皇帝未必会相信她们,若是传到了皇后和丞相耳朵里,自己家人族人都要给自己陪葬。
皇上眼中只有皇后娘娘,这本是天下美谈,但是在后宫却是众嫔妃的噩梦。
可是就是皇帝皇后恩爱到这种地步,在一些问题上还是会有一些小打小闹的时候,皇上不高兴了便就会主动往夏容馨那儿去,夏容馨的仪春殿对于他来说,就是用来逃避现实的天堂,夏容馨是他的解语花。
在那段时间,齐秉煜和陆芙霜闹的紧,这就等于是把齐秉煜往夏容馨那儿推,陆芙霜自然是不高兴,可她越是不高兴,皇帝就越是要往仪春殿去,当时太子尚且是在乾宁宫住着呢,皇上就忙不迭地的想要要离开她,陆芙霜哪儿能忍,便i就让齐景炀一人住在东宫去,自己要亲自出来,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对付夏容馨,自己身后还有太子,都说是母凭子贵,那夏容馨还没有孩子呢,就和自己争起了圣宠,也不知够不够格的。
将齐景炀安置到东宫之后,荣富便就一直跟在身边,但是宫里没有孩子,太子还小,虽说早早的就请了太师太傅前来教习,但是身边没有一个陪着自己玩的孩子,总归还是少了些乐趣。
荣富便在新进宫的小太监里,带了一个孩子过来,那孩子便就是空岩,荣富便是至今还记得,那天荣富到内务府去,和总管说了就要挑一个七八岁的懂事儿孩子陪在太子身边伺候着,比太子年长一两岁,也好照顾。
太子身边多威风呀,宫中就这么一个皇子,是独一份儿的荣耀,其他小太监们都是铆足了劲儿的在荣富面前表现,生怕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
这是一件大事儿,内务府总管便也是跟在身后守着,时不时给和自己亲近的一些孩子们做做推荐,内务府总管心里明白,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从小什么苦差事都得做,都要会,没有哪宫哪院愿意来使唤一孩子,这不是给自己个儿添麻烦吗?
可是若是有主子看上了,有宫里的大太监愿意教,那么就能免去许多苦难,在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伺候太子有别人伺候,谁也不指望着一个孩子来做伺候太子这种事,只需要每日跟在太子身边陪着读书玩耍就好了,这差事便也就只有有福气的人能干。
内务府总管也就只想着和自己亲近一些的孩子过去,以免留在内务府吃苦头,往后念着这一份恩情,说不定是能捞上什么好处。
这宫里的人大多都是为了自己,若是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便就会舍了命去管,可要是没有那一层关系,便是怎么也不会沾了。
当时内务府总管就在荣富公公身边跟着,他是乾宁宫的大太监,现在皇后正当势呢,都是明白母凭子贵的道理,那位皇后膝下还有一位太子,就算是不得宠,在宫里也是不好惹的主儿,更何况皇后宠冠后宫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自然是乾宁宫的太监都要比他们金贵了。
“这个不好,太瘦了。”
“这个也不好,矮了点儿。”
荣富左看右看都是不满意的,那太子粉面玉雕的讨喜样儿,总不能身边在跟着一个不长脸的奴才吧,那样也太不好了。
“哎哟我的荣富总管,您想要个怎么样的呢?这内务府所有的小太监都在这儿了,您都是看不上,若是不好,便说出个准条件,咱宫外寻着买回来。”内务府总管也是没有办法,1一整天都陪着转了,左右都是不喜欢看不上,总得说看得上什么才能好找吧。
荣富摇摇头,看着站跟前的几个小太监,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那左看右看都没有满意的,不如您看,我成吗?”内务府总管也是急得没法子,自己凑上前去,说道,“咱家也是伺候人的好手,伺候太子绝没有半点儿虚的,您若是看得上,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咱家便是就去东宫太子府报道了。”
荣富笑着将他推开来,说道:“您啊,不成。老了点儿,若是再年轻个二三十岁,这便就是您了。”
“总管您说笑,再年轻三十岁,咱家还没入宫呢!”内务府总管便也跟着赔笑。
可是这玩笑归玩笑,正事儿还是不能迷糊着,荣富正愁着怎么办的时候,墙角走过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荣富一眼就盯上了他,拍着腿说道:“他!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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