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岁?”这下可让夏容馨和云惜有一丝讶异了,不到十岁的孩子?
夏容馨和云惜面面相觑,那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呀……
棹棋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一些什么,便赶忙说道:“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提起季清欢了,想来也只是忘了,那个小姑娘和她爷爷相依为命的,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们爷孙俩儿,估计王爷和王妃……娘娘,王爷对那爷孙俩儿是充满感激的,可能是担心那老人家大限将至,小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便心生出把她接到王府来住,这左右没找到人儿,便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
这么一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方才夏容馨还以为对方至少是已过及笄之年的,但没想到年岁居然如此之小,心中为方才的想法有一些窘迫了,随后夏容馨又问道:“王妃可不知道这处庭院是做何用处的吧?”
棹棋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告诉梁焕卿的,所以连在月白面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那位王妃性子古灵精怪的,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是爱极了王爷的,眼下梁焕卿都成这个模样了,方才听说着还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可想而知梁焕卿实乃想要保住她和齐景钦的孩子才是真的,可见梁焕卿对齐景钦感情之深厚,这种事情也是没来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他们真的也没有什么,可是如果让梁焕卿知道了,心中总会有一些芥蒂的,谁愿意让自己的夫君特意为另一个姑娘上心的?
“没有,王妃不知道这件事,也从来没来过这个庭院。”所幸梁焕卿为人比较懒洋洋的,平时就爱待在琳琅园里,王府这么大,她也是只去过后花园走走,往常就是跟着司南屏到处瞎逛,对于王府里几进几出的院落,她4是根本就没有搞明白,更别说问起这个院子用来做什么的了。
“可不能告诉她。”如今可是齐景钦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还是需要梁焕卿他们家的帮助的。
眼看着赵佩瑜死了,齐景炀自己孑然一身,上无明贤皇后,下无丞相陆高鸿,夏容馨不担心他能闹出怎样的花样来,但是现在就正是齐景钦最关键的时候,多少还是需要梁风眠和秦远道他们帮忙的,有了他们,定然是事半功倍的,也不需要夏容馨多操心,只要齐秉煜一死,就算没有传位诏书,他们也可以扶持齐景钦登上皇位。
“遵命。”棹棋点了点头,拱手说道。
夏容馨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云惜便使唤人打来了热水给夏容馨洗漱。
但是夏容馨一直心不在焉的,就算到了房内,她也睡不着:“现在宫里也不知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方才在花厅她们不好说,现在到了这个庭院里,便是找了个机会就说了起来。
云惜一边蹲下身子给梅贵妃娘娘捏腿,一边宽慰着说道:“太子妃现在已经死了,娘娘就请放宽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云惜说的正是夏容馨故意让梁焕卿喝下那杯毒酒的事情,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莫说是齐景钦和齐秉煜会4感到讶异了,就连建威大将军府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时夏容馨这么做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听到云惜这番话,夏容馨摇了摇头,说道:“本宫哪里是担心这件事,总归赵佩瑜已经死了,你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呢。”
夏容馨知道自己近期的做法有一些出乎云惜的预料了,云惜多少会觉得自己有一些陌生,担心云惜终有一天会背叛自己,故意这么说着。
云惜在夏容馨身边这么久,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一些什么了,云惜连忙说道:“奴婢万不敢背叛娘娘的。”
夏容馨微微低头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心中暗自说道:谅你也不敢。
“本宫是担心,此时伤心欲绝的太子,会干扰到皇上的7判断能力。”夏容馨站起身子,叹了一口气便往前踱步着走动,“咱们这位万岁爷,年纪越大,是越发糊涂起来了……”
“娘娘!”这般在背后议论皇上的是非,让别人听了过去,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夏容馨,云惜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声说道:“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
夏容馨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惜,笑了笑说道:“这里是靖王府,是本宫儿子的王府,还有什么是本宫不能说的?在仪春殿时,要谨言慎行,恐隔墙有耳,但是在靖王府,本宫需要怕什么?”
说着说着,夏容馨情绪更加愤慨激昂,她指着皇宫的方向说道:“等有朝一日!本宫定将成为那座皇宫的主人!让所有人对本宫俯首称臣,本宫,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乾宁宫…明华堂,关于陆芙霜的所有东西,一件都不许留!本宫不许她睡在皇陵,不许她有全尸,本宫要让陆芙霜体会到这些年来!本宫在她阴影之下孙经历的一切!”
说到最后,夏容馨情绪有一些歇斯底里,云惜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眼下谁也不要妄想能够拦住夏容馨。
看着夏容馨此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望着皇宫的方向,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