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人别来无恙阿。”遏必隆伸手将纳兰明珠迎进正厅,一脸的虚伪笑容。若是换做平常,纳兰明珠一定会同他周旋三刻,只是现在儿子在人手上,无法在平心静气的去面对。
“遏必隆,我纳兰明珠自认没做过什么于你不好的事。我一没挡你的财路,二没拦你的官道,你为何如此这般待我!!”
遏必隆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睛的纳兰明珠,不知所然。“明珠大人你,到底来意为何?我怎么听不懂?”
“遏必隆,你别在装了!没你的支持,瑞妃能敢囚禁容若和夏北北吗!!”
遏必隆愣了一下,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说东珠囚禁了明珠大人家的大少爷和二儿媳?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东珠自小心软,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会污蔑贵府千金么?!如今东珠已贵为瑞妃,是皇上的枕边人。你觉得,我会冒着危险去污蔑她吗!!”
遏必隆心知此事蹊跷,看着纳兰明珠心急如焚的模样,估计纳兰性德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明珠大人这样,现在天色已晚,我明日便进宫去询问东珠,定是给大人一个交待。可好?”
纳兰明珠点了点头,道:“还希望大人不要负了老朽的期望。”
山洞内,六刀将抓到的野鸡放在篝火上烤,彩蝶依然坐在北北的身边,为北北和容若磨药。
“六刀,既然北北也要去找康秀,我们就等她身体好了一起上路吧。”
“不行。”
“为什么?!”
彩蝶对六刀的快速回绝很是不满,他明明都没有考虑一下!!彩蝶随手拾起手边的一块碎石子砸了过去。
“诶呀!你干吗!!”六刀揉了揉被打到的额头,有些恼怒。
“打你!我还能干吗!!”彩蝶冲着六刀翻了个白眼,眼中的责备尽显。
“我不让她去,自是有我的原由。妹妹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找到她,定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六刀见彩蝶不快,连忙解释,奈何这一番话更是惹怒了彩蝶。
“你什么意思阿!!难道带北北去她就会有危险吗!!”
“说了你也不会信。”六刀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彩蝶,“夏姑娘自从醒来就很奇怪,她从没有见过康秀,我也没有跟她提及过。但是她竟然对康秀,有敌意。”
“你多心了,北北人很好,不会的。”说着彩蝶接下鸡腿啃起来。
躺在草上的北北,不声不响的流出一滴眼泪。没想到,康秀竟然是六刀的妹妹。六刀,我们真的要这么反目成仇了么?彩蝶,我终是要辜负你的一片信任了,但你要相信,不论我错的有多离谱,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还是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的。而容若,我相信,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咸福宫内,瑞妃端坐在梳妆台前,心兰细心的将她头顶的金杈一个一个拿下来。
“心兰,你可是同银铃去见过那个阁主了?”
“回娘娘的话,见过了。”
“他可是答应了?”
“没有,他只是说……”
忽然,宫内的灯火无风自灭,吓的心兰玉手一抖,金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瑞妃娘娘有事相求却不亲自找我,可见并不诚心。”
一个闷闷的男声在瑞妃的身后响起,瑞妃回头,是一个带着铜面的男子,而心兰却是不声不响的倒在地面。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瑞妃故作镇定,一张小脸却是失了血色。
“刚刚。”铜面男不咸不淡的回答,单脚一错,掉落的金钗便腾之空中,落入了他的掌心。
“娘娘不来找在下,在下只好来找娘娘了。”铜面男将手中的金钗轻轻插入瑞妃的发鬓,手指纤长,嫩白如玉。
“金银珠宝你也收了,也该办办正事了吧。”瑞妃站起身步至茶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润喉。“当初你跟我说过,这件事,银铃能够办妥。可事实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办砸这件事的,是娘娘自己找的那位名唤六刀的男人。”
瑞妃刚要反驳,却被那铜面男伸出的一根手指竖在了唇边。那手指冰冰凉凉,让瑞妃的心停跳了一拍。
“不管是谁的原因,我收了娘娘的钱,那事就算是在下办砸的。我保证,以后,娘娘都不会再看见银铃。”
“你可有派给我新的杀手?心兰应该跟你说了,我要尽可能多的杀手,我要他们四个都死无全尸!!”
铜面男将瑞妃的怒火尽收眼底,嘴角挂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不如我们改变一下交易。在下帮娘娘铲除后位路上的所有异己。而娘娘,只需在事成之后,将皇冠上的那颗夜明珠,付给在下。”
瑞妃冷笑一声,这人,当真是狮子大开口。皇冠上的夜明珠,传说来自东海,做为圣物代代传承,如今,他竟然想借自己的手拿到圣物,当真是做白日梦……
“好!”然而瑞妃却是应了下来。
“不过这可是赌局,如果我当不上皇后,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瑞妃回身递给铜面人一杯茶,面上笑意渐浓。
“有挑战有危险的事反而更加吸引我。”铜面人接过茶盅,轻抿一口。“而且这场赌局,我有胜算。”
铜面人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片银叶子放在嘴边吹奏,顿时屋外狂风大作,吹开了咸福宫的木窗。
瑞妃的头发被风吹起,便伸手挡在面前去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