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手里的石子扔完了,他身子一跃,又停在了那破房子下方,这时,那破房子像是受到了一股外力的推动,又发出几声嘎嘎声,随后,一根房梁朝着傅颜的头顶扎过来。
傅颜感觉不妙,身子感觉往一侧躲去,而那房梁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他躲避的方向追了过来,在倒下的一瞬间一头砸向了傅颜。傅颜料想不到,被房梁砸到了后背上。
他心高气傲,吃了亏又不想承认,忍着痛跳到了一边,仍旧装出一副得胜了的神情。
而姬连只是冷冷看着这一切,完全不显示刚刚是自己使出真力控制着那根房梁砸中的傅颜。
姬连道:“大丈夫说话算话,既然本宫躲开了你手里的石子,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滚了?”
这时,不远处有人朝着这边看过来,想要走近来看热闹。
傅颜怕姬连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他说话不算话,便跳上了房顶赶紧离开了。
姬连上了马车,马车很快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范围。
张会和云豆沿着小路返回,这一路上,张会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忆着刚刚姬连躲避傅颜扔过来的石子的情形,又想到傅颜说姬连和他是自己人,齐国和北莽停战还是姬连在从中周旋的结果,越发觉得姬连的背后还藏着很重要的秘密。
他俩当下就来到姬远在湖边的那小院,让里面的仆人想办法给姬远送信,说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姬远说。
第二日,张会和云豆按照信上与姬远约定的时间来到这湖边小院,姬远已经等在那里了。
姬远听说张会要和他说的事情和姬连有关,当即让所有的下人和随从都退下,一间屋子里就只剩了他、张会和云豆。
张会将昨日之事一一向姬远说了,姬远听了甚是惊讶。
“你说他能够避开傅颜手上的石子?”姬远听完后立马问道。
“不错,傅颜手法很快,而且还是有事想要向他挑衅,能够避开傅颜手上的石子实属不易,绝不像是普通不会功夫的人能够做到的。”张会又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姬远长叹一声,似是陷入到了一阵回忆当中,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说起来,本宫从前也有怀疑过,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三皇兄的身子还没现在这么弱,有时候也要随咱们去校场练武,记不得当时一个小太监是什么事惹到他了,那小太监跪在他面前,他一掌拍在那小太监的头顶上,那小太监竟然当场就死了。当时的说法是,那小太监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被那么一拍就死了。本宫就觉得奇怪了,能一掌将人拍死,这简直不像是普通所能做到的啊!”
姬远又想想刚刚张会所说的姬连躲避傅颜手中的石子的情形,更觉得姬连好像的确是有事在瞒着所有的人。
“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姬远问道。
“就只有他贴身的随从,没有其他人。”
“那这么说来,他贴身的随从是知道的,咱们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从他随从口中套出点什么来。”姬远说到这里将折扇放在手心里敲了敲,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张会道:“我在想,傅颜和三殿下说,他们是自己人,还说停战一事是拜他周旋,这是不是……在说三殿下和北莽人暗中有什么来往?”
张会说到这里还是委婉地表示姬连会不会暗中和北莽人有勾结,并不好将话说得那么明白。
“壶关一事我也看出了端倪,本宫当时本打算好好查查壶关一事,可后来立马被调了回来,所以这件事便耽搁了,其实本宫也是怀疑他们暗中串通好了,想用壶关一事来将本宫扳倒,让本宫前功尽弃!”姬远说到这里的时候平日里冷静的脸上这时也露出几分愤恨。
张会想到傅颜为人心无城府,说话大胆直露不经过脑子,此事通过他的嘴说出来并不是难事,便提议可以试着在傅颜身上再想想办法。
三人将昨日发生之事做了一番议论之后,最后还是回到了姬连偷练功法一事上来。
在姬远的印象中,姬连这几年里好像都是以病弱的样子出现,别人谈论起姬连的时候也总是将他说得弱不禁风,但是他好像也没有具体的什么病,就只是身体有弱症,这点毛病也对他平时的行动构不成什么影响。
姬远抬头看着房梁,口中不自觉地发问:“他这是为什么要瞒着呢?父皇对他宠爱有加,如果是他想习武练功,父皇肯定会让他出去拜师,满足他的要求,他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是啊,如果不仔细留意的话昨天我们还看不出来,尤其是昨天后来三殿下控制那掉下来的房梁去打傅颜,那功力至少也达到开脉境界的修行者的水平了。”张会道,“而且他出招时也极为隐蔽,我猜,他可能是隐蔽惯了,所以知道如何借房梁打傅颜,而且还看不出是他出手了的痕迹。”
云豆突然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我想起来了,在伏龙洞的时候不是也有什么高手出现么?当时大家怀疑是樊大将军,可樊大将军那几日刚好去了南边,不可能在场,那这人……不会是……不会是三殿下吧。”
云豆说到后面语气极为小心,生怕这话会是对皇室的不敬,但姬远看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将不方便说出来的下半截大胆说出来。
姬远听云豆如此说,先是觉得很意外,有些无法想象伏龙洞中遇上的那神秘高手会是姬连,但仔细一想,也觉得不无可能。而且他还想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