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了。”朱剑铭看得出来张会愈战愈勇,这下对张会也不敢小视了。
他手中的折扇又一次朝张会飞去。
此时,张会已经不再是防朱剑铭的折扇,而是改为向朱剑铭进击。如果他一直都只守不攻的话,就会很难扭转被动的局面。
在折扇飞过来时,张会身子向上一跃,躲过了折扇,并且站到了折扇和朱剑铭之间的位置,将朱剑铭看向折扇的视线给切断。
朱剑铭跳起来,一脚踢向了张会耳朵附近,张会头向后一仰,恰好躲过了朱剑铭这一踢。朱剑铭这一踢未中,又转而去踢张会握剑的手腕,哪知张会已经看出了他的用意,提剑朝他腹部刺来。
云豆在旁边看着,很多时候正打算提醒张会,随后便发现张会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一般,和他想到了一处,云豆心中感叹:“看来他是自己悟出来了,这脑子真好用。”
鹿山下的这条小路上无其他人声,旁边的水流声、鸟叫声本是格外舒缓悠扬,可和这两人的打斗声混在一起,却将气氛衬托得更为紧张。
云豆看得出来张会也是边与朱剑铭对招自己边摸索,因为他与人打斗的经验实在不足。他也看得出来张会虽然不占上风,但是丝毫不先怯弱,反而是越打越来劲,越打越投入。
反而是朱剑铭,一开始明显占了优势,但是到后面开始有些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了,好像是因为瞧不上张会而失去了与他比拼的耐心。
突然,张会趁着朱剑铭有些分神,向他发起一阵猛攻,这时,他感觉他识脉中流淌的真力如百川灌海般自然而汹涌,他这具身体好像也成了一件得心应手的好兵器,而青樱剑似是这兵器的一部分。
朱剑铭感觉到了张会这是想一举将他击败,他也不甘心就这么输在张会手里,身形的变换很快加快了速度,可这时,他的位置变得被动,当青樱剑几次从他头部附近擦过时,他觉得这是张会在故意羞辱他,心情也变得更加焦躁。
张会虽出剑极快,可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和脑子里想到的都极为清楚,他不仅清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打,也将朱剑铭的套路猜到了几分。
朱剑铭一个转身,想要向张会胸口推出一掌时,脖颈上觉得凉凉的,随后眼角看到青樱剑上泛着的青光。
张会将青樱剑再往朱剑铭的脖子上推了推,道:“你输了。”
朱剑铭转过头狠狠看向张会,怒道:“我没输,我手中无剑,而且你乘人之危。”
张会道:“输了便是输了,输了不认输只会输得更难看,你要是纠缠不休我也不怕你,要比步法,你肯定抓不到我,我回了鹿山,咱们当着几位前辈再打一场,你只会输得更难看。”
朱剑铭听张会这么一说,也觉得张会说得在理,他们在鹿山下打这一架已经很让他丢脸了,要是再追到鹿山上去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而且张会在他认识的这段时间里变化这么大,将来只怕会更不好惹。
朱剑铭的手下将他掉落在地的折扇捡起来,站到朱剑铭旁边想来劝他离开,朱剑铭想到青樱剑就在眼前,如今却要这么放弃,实在是痛心不已。
“哎!”他重重地叹了一声,为了出心里憋着的一口气,往张会脸上瞪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就能是青樱剑的主,要是你能把青樱剑拿到最后,我朱剑铭在武界消失。”
张会不理会朱剑铭,和云豆一起朝着鹿山走去。
两人回到鹿山后,立马去向徐圭请安。
徐圭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张会和云豆,有人来说张会和云豆回来了在外面求见,激动得主动迎了出来。
徐圭出来时先是脸上带笑,但他想到张会和云豆这一路可能要经历的事情,脸上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哎,别的先不说,回来了就好。你们俩都黑了瘦了,料想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徐圭说着,在张会和云豆肩上拍了拍。
徐圭又将张会和云豆迎到院里,他在前面走着,突然回头道:“苟心被你从浣尘手中救走的事都已经传遍了,这下你的名字可是被大家记住了。”
张会从徐圭的语气中听出,徐圭并没有为他感到高兴,反而是为他担忧,甚至还带了些责备他的意思。
“呵,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你张会不得了了,如鹿山才几个月的时间,竟成了如此风云人物,这下鹿山怕都是沾了你的光啊!还好不是我徐圭的弟子,不然我还担不起这个名声。”
张会听徐圭说着说着,话中又带了讽刺,一时心里也觉得很没意思,只得解释道:“师父落难,做徒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这也不算什么,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这回事了。”
“哟,见了世面口气也便大了,和浣尘对着干还不算什么,连我徐圭在鹿山窝了这么多年也未必敢得罪浣尘。”徐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张会。
张会只得低下头去,小声道:“弟子也没想那么多。”
徐圭看到张会态度好,没有要和他犟嘴,也知道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想到他途中受伤的事,忍不住又流露出了对他的关心:“伤好完了?”
“好完了,多亏了闻师叔。”
“云豆给眉眉送信,我也知道了这事,哎,这次幸好有药王,不然你恐怕就没法再继续修行了。”
“也多亏了温师姐,还是温师姐有主意,知道药王能够医好我,路上没耽误。也巧了,这次刚好就碰上了温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