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豆有些不敢相信,装出笑来,心地问道:“吃住还要收钱?”
那童子答道:“不论来者何人,一律按规矩算价钱。”
云豆转过头向张会道:“这药王可也真抠门。”
“而且价钱还不低。”张会撇嘴笑了笑,很好奇这闻英伯到底是不是真是个吝啬的人。
两人在药王谷住了一晚后,发现这地方虽不大,但是每一处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吃的住的像城里上号的客栈一样,让人忘了这个地方处于这穷乡僻壤的山间。
张会在听闻英伯的名号的时候,料想他会是和谢卓一样与世无争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结果来了才发现这里的烟火气息还挺浓的。
从药王谷各个地方的设置,还有这里的饶做事方式来看,闻英伯这个人还挺懂经营。
第二日上午,药王谷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因为从山那边走进来都要走上一两个时辰,即使是一早动身,到这里也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张会和云豆在岛上四处走着,云豆走了一阵后累得气喘吁吁,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下,看着远处的山水感叹道:“这地方还挺舒服,要是下次我还考不进鹿山,我就过来拜药王为师,你看这儿吃的住的样样比鹿山好。”
“你看看这岛上做事的孩子多大年纪,这些先你入门的师兄都能管你叫叔了。”张会调侃道。
两人正话间,突然发现有三艘船正朝着这边而来。
“一下来这么多人啊。”云豆站起身来往那水面上看去,见每艘船上的人都挤在一起,黑压压一片,好像那些人还穿着同样的衣服。
张会皱眉远望,觉得这些过来的人甚是古怪,如果是来看病干嘛还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呢?
“不好,好像是浣尘的人。”云豆惊道,抓着张会的胳膊就要离开。
张会仔细一看,见那走最前头的一艘船上坐在中间的还真是浣尘。
他矮着身子走到一处树丛后面朝那船上看去,见浣尘正盘腿坐在船中间,好一会儿呆呆坐着不动。
“难道浣尘知道我们的行踪,追我们追到这里来了?”云豆道。
“好像不是,他的人没有全部带过来,还留了一些在山那边。”张会从矮树丛后面找了条隐蔽的路朝着药王谷的后方走去。
云豆追上张会:“咱们不是要去前面等着那些童带我们去找药王那儿吗?”
“现在过去刚好和浣尘撞个正着,看病的事等浣尘走了再,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人走到一拐角处,一童子追了上来,焦急道:“正找你们呢,不是约了今日午后带你们上谷主那儿的吗?怎么到处乱跑?”
云豆朝那童子讨好地笑着:“这个……不急,让别人先看,我们等等。”
“谷主最讨厌别人不守时,你这次不去,下次他可不给你看了。”那童子满脸不耐烦,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云豆看了看张会,等着张会拿主意。
张会心想:“浣尘那伙人过来了可能也要折腾好一阵,只要我们现在不去前边,应该不会碰上。”
“那就劳烦兄弟带我们去一趟吧。”张会追上那童子道。
那童子调转头,带着张会和云豆沿着旁边的路朝山上走去,这时已经进了一个山坳里,完全看不到前门的房子了。
从那山坳里又上了十几级台阶,童回头催促道:“快点走,已经误了时辰了,谷主要生气了。”
“还记时辰?名堂这么多?”云豆虽然口里埋怨,但马上加快了步子。
三人上了台阶后,眼前便是一古朴的窄门,站在门口往里一看,便可见那院里的幽深。
从那窄门进去后,院里静悄悄的,无一人走动,院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槐树的枝叶足以将整个槐树盖住。
张会想到闻英伯离开鹿山也就七八年,而这地方看上去已经建起有好几十年了,料想这地方并不是闻英伯一手建起的,只是他来了之后在这地方原来的基础上做了改造。
童子走在前面,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外面,回头声道:“就在这儿了。”
张会和云豆在门口往里一看,一五十来岁身材矮胖的人坐在桌子旁边拨动着算盘,他留着两撇胡子,一双眼睛比云豆还,紧紧盯在胸前摆放的账本上,看上去就像个账房先生。
张会猜到这人应该就是闻英伯了,这童子不会带他们去见一个账房先生的。
“进去吧,谷主在等你们呢。”那童子道。
“等等。”闻英伯抬头看向门口,对那童子道,“他们晚到了,给他们多算一文钱。”
张会和云豆相对着无奈地笑笑,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是药王闻英伯。
张会进屋后,这才看到桌子的另一端坐着的人竟然就是那日给浣尘嘴上打了一巴掌的采药人,那采药人拿着笔在旁边写着什么,完全没有抬起头来看张会。
张会走到那人面前躬身行礼道:“上次这位大哥帮我止血还没来得及道谢,没想到竟在这里咱们又见面了。”
张会面前这人便是闻英伯唯一的弟子周采,这人与闻英伯年纪相仿,拜在闻英伯门下之前已经是这片地方的一代名医了。
他看到张会过来也并不感到意外,就只是淡然地朝张会笑笑:“举手之劳,不用言谢。”
闻英伯看向周采:“你们见过?”
“是的,师父,几前见过的。”周采和闻英伯话时的样子极为恭敬。
张会看着这两人实在觉得闻英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