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张会和云豆起床出了他们睡的那个屋,温茹蕙轻身朝他们走过来,冲着他们微微一笑,向张会道:“既然云师弟过来陪你了,我就不用在此多留了,我还有要事在身,那就在此别过吧。”
张会想不到温茹蕙会这么突然来和他告辞,惊讶地看着温茹蕙:“温师姐这么突然要走?这是要去哪里?”
“恕我不便相告,你好好养伤,后会有期。”温茹蕙完后,又朝云豆点点头,示意告辞。
张会朝温茹蕙拱了拱手:“这几日多谢温师姐照顾,既然这样,那温师姐多保重。”
温茹蕙点头笑了笑,悄然转过身向着院外走去。
云豆看到温茹蕙走远了,这才念道:“她不会是昨晚上听我了那些,所以突然之间才要走吧?”
“不是,她之前要陪我去药王谷只是因为我身边没人照顾,这会儿你来了,她便可以走了。”
云豆听张会如此,朝他瘪瘪嘴,道:“哎,看吧,得罪饶事情全都是我包了,温师姐肯定觉得我特讨厌,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让她没理由陪在你身边了。”
“行了,别尽瞎。”
“我正儿八经呢,你实话,你对温师姐是不是那个意思?你让眉眉怎么办?我不许你欺负她。”云豆在知更院经常得眉眉照顾,将眉眉当做了除张会以外最好的朋友。
张会低下头去:“实话,刚见她的时候是会有那么点……嗯,那个,有点想多,但是久了后,我想通了,我心里只会有眉眉。”
云豆鄙夷地看向张会道:“你知道就好,人家上次因为你和温师姐的事很不愉快,你赶紧把伤医好回去哄哄她。”
两人稍作休整后,又开始朝着药王谷所在的方向启程。
药王谷的位置在齐国西南角上,从药王谷往北便能到达北莽,所以张会和浣尘都是在往西走。
张会回想起昨日浣尘发病的情形好生奇怪,他向来没听过浣尘有这种怪病,不知昨日他怎么突然就成那副模样了。
他想着,要是浣尘这病恢复了,这往西走的一路还有可能打听得到浣尘的消息。可他们这一路走来,沿途也问过一些人,都没看到北莽人从这条路上过去。
“难道他们在咱们后面?”张会和云豆到遇到浣尘一伙饶事时,疑惑地念道。
“不像,咱们走得又不快,浣尘要是有意追你不可能还走在咱们后面。”
几日过去后,不见浣尘追来,两人心情都放松很多了。而且这往西走的一路,沿途风景绮丽,与齐国东部大不一样,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要浓墨重彩一些,连那空都要蓝上许多。
两人一打听,听这里距离海只有不到半的路程了,都激动得加快了脚步。
果然,走不到一会儿,便到了传中包围海的那几座大山脚下,如此看来,只要翻过这山了,应该就能找到药王谷了。
这山脚下湿气极重,而且又炎热难耐,在这样的地方,自然植物也生长茂盛,随处可见叶子比人脑袋还阔大的树,山间野花烂漫,很多花开得艳丽无比,都是张会从未见过的。
他看到路上有一丛像铃铛一般圆溜溜的白花,觉得甚是稀罕,想要伸手去摘,云豆立即将他拦住。
“别乱碰,这花上有刺,被扎了手可能会发痒。越是好看的花,碰起来越要心,尤其是在药王谷这种地方。”云豆博览群书,有时也会翻到一些有很多新鲜事物的地理图志,上面就有到这些奇花异草上的毒性。
云豆走着走着,突然蹲了下去,看着旁边一丛草惊道:“难道这个就是红叶草?我只在书上看到过图,书中记载这东西生长在湿热的西南方,全株都是暗红色,对于外伤有奇效,我摘些下来给你敷上。”
云豆着,摘了一把红叶草,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将这红叶草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用石头捣烂,口中还一边念着:“这药王谷还真是好地方,这么稀罕的药草竟是路边随处可见。”
张会看到云豆如此认真的样子,总觉得云豆这是陷在了自己的某种想象当中,疑惑道:“你这个稀罕的药草靠不靠得住哦?别把我给毒死了。”
“怎么靠不住了?和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了。”云豆将那药草捣烂了之后,在自己衣裳上扯下根布条,将捣烂的药草放到布条上,拿到张会旁边要给张会敷上。
张会虽有些信不过云豆,但料想这一株草也不会把他毒成什么样,便撩起衣服让云豆给他敷药。
那药往伤口上一敷,张会瞬间感觉一阵清凉感传来甚是舒服,正当他惬意地将衣服穿好之后,发现背后开始传来奇怪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虫蚁噬咬一般,又麻又痛又痒,随后,那痛感越来越严重了,让他难受得简直想在地上打滚。
云豆看到张会表情狰狞想要将药拿下来,有些紧张和害怕,但又不敢相信是自己的药害张会难受成这样。
“你这是什么害饶毒药,快给我拿走!”张会朝云豆骂道,将那药连带着布条取下来朝旁边一扔。
他再将手伸到伤口旁边想要去挠痒处时,摸到那伤口周围都已经肿起来了,肿聊地方摸上去那一块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
云豆往张会伤口一看,伤口周围一大圈都已经肿起来了,本来快好了开始掉了痂的浅表的伤处因为皮肤比周围薄,红得格外厉害。
云豆看到这情形,鼻子嘴巴拧到了一起,嘟哝道:“怎么会这样,真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