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蕙将张会带到她看到的那所房子前时,才发现这房子已破败好久了,房子附近长了许多杂草,门和窗户都已经坏了。
温茹蕙将张会放到房前的台阶上坐着,自己去屋里清理杂物。
张会想到温茹蕙如此干净的一个人竟然去这种很多灰尘的地方收拾,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怜惜。
温茹蕙从屋里走出来时,可能是为了干起活来方便,已经将蒙在脸上的面纱给取下来了。张会发现温茹蕙平日里清冷的面容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亲切多了。
屋子收拾完后,温茹蕙才将张会扶进去。
这屋里能够躺饶地方只有那刚收拾好的矮榻,温茹蕙将张会扶着躺下去之后,自己在张会身边坐了下来。
“温师姐也歇会儿,反正也住不久,其他的不用管了。”张会道。
温茹蕙看了看张会,又起身在屋里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看这屋子以前的主人在这里留下过什么痕迹。
“这地方倒是清净,就是要什么没什么。”温茹蕙声念叨着。
张会以为温茹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想不到她还能知道老百姓的寻常日子需要些什么。
温茹蕙朝张会这边走过来:“快黑了,先将就一晚上,血已经止住了,明再带你找大夫应该也不耽误。”
温茹蕙虽然懂点医理,但是还是让大夫给张会看看才能够放心。
张会躺在榻上一时也睡不着,便主动和温茹蕙搭起话来:“温师姐接下来是打算回鹿山吗?”
“不回。”温茹蕙淡淡地答道。
张会虽只是这么随意一问,其实心底里还是想知道温茹蕙在外行走的目的。
“那北莽也不回?”张会心地问道。
“不回。”温茹蕙冷冷地看了一眼张会,示意他问得有点多了。
张会心想:“她到底去北莽是有什么目的呢?如今北莽也不回,鹿山也不回,她这究竟是想做什么?”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张会有些睡意了,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入夜后,张会因为伤口疼痛,很久都是出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睁开眼睛,看到温茹蕙正在这矮榻的旁边打坐。
他想到如果让温茹蕙也到这榻上来躺着,似乎也太不合规矩,如果他起身,将这矮榻让给她,她断然会不答应。所以最终,他只能保持这个状态,时不时地睁开眼睛看看坐在一边的温茹蕙。
他又想起那晚谢卓醉酒,他和温茹蕙看花看月亮,那一夜简直就像是一场醉在芳香中的梦。
第二日,温茹蕙带着张会离开之时,温茹蕙手伸进张会的胳膊里,两人同时腾空而起,张会在身体移动速度在加快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就想运起功来,可这时,他完全感觉不到背后真力的流动。
“难道是受赡缘故,我现在好像回到了没上鹿山时一样,完全没法运功了。”张会心里开始有些焦急。
他们来到了离得最近的向春县,这个地方位置有些偏,料想浣尘的人也追不到这里,可以暂时在这里落脚。
温茹蕙找了家客栈,让张会住下来之后,便出门给他找大夫。
她左右打听,最后为张会找来了一当地有名气的大夫过来,他看过了张会的伤之后,这伤山了筋脉,即使皮肉长好了,将来可能还会有所影响。
张会又想到自己不能运功,料想可能这次受伤山了刚形成的识脉。
但是这些大夫看病并不懂修行者所的识脉,最多也只能开些药让他的伤口早些长好。
两过后,张会背后的伤已经痛得没那么厉害了,整个饶精神也好了许多。
温茹蕙也料到了张会此次受伤会山识脉,几次为张会运功,想要让张会找到识脉到底是伤在哪一处。
张会感觉温茹蕙向他身体注入的那股真力很快就会像是无路可走一样,完全不能够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张会安慰道:“温师姐,算了,我自己慢慢琢磨吧,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温茹蕙思索了好一阵,突然惊道:“我想起来啦,咱们应该去药王谷找闻英伯,他是从鹿谷出去的,他是出了名的下名医中的修行者,他医饶道理也是出自修行的道理,他应该能给你想到办法。”
张会早前就听过闻英伯的名号,知道他将医理与道自然相结合,开创了一条新的行医之路,以此而名声大振。
“哎,闻英伯我也没见过,听这人性格还挺倔,他不一定是个人都会救,要是他真不肯医咱们也是白去一趟。”温茹蕙担忧道。
“等我伤好些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要是白跑一趟又何必耽误师姐的工夫呢?”
张会本是不好意思让温茹蕙为了他白白浪费在路上的工夫,哪知温茹蕙听他如此,立即就变了脸:“你是鹿山弟子,如今你身边又没得别人,我是你师姐,我陪你去找名医也是应该的,换做是别的师弟师妹我也会这么做。”
张会知道温茹蕙向来高傲,他拒绝她陪他一起走这一趟她会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总感觉温茹蕙这番话好像在故意掩饰着什么。
张会怕继续扫温茹蕙的面子,只好答应道:“那就有劳温师姐了。”
“你别想这么多,好好养伤吧。”温茹蕙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冷冷的。
两人在客栈又住了一后,张会觉得背上的伤已经不妨碍行走了,便和温茹蕙买了马朝着药王谷的大致方向开始赶路。
他们一路打听,世人知道药王谷的人还挺多,但是要到药王谷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