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大惊离座,朝浣尘跪了下去:“圣使恕罪,奴家不心污了圣使的衣裳,真是该死!”
“不打紧。”浣尘笑着看向九月,又伸出胳膊朝她摆出让她继续坐在他身边的姿势。
九月在浣尘身边坐下后,从袖中掏出丝帕,心地去擦浣尘胸口沾湿的地方。她低着头,头顶正好顶在浣尘的下巴,浣尘被九月脸上这一缕幽香迷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霍比林又向浣尘举起酒盏:“来,老夫今日与圣使喝个痛快。”
浣尘又端起九月给他斟满的酒一口就喝个见底。九月看到浣尘喝得开始有些迷糊了,这才起身出去,将她刚刚从浣尘身上摸到的两个瓶子送到姬远派来的人手上,然后又回到浣尘身边继续陪着他话喝酒,尽量将他拖住在这里。
霍比林看到浣尘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了,心里默想道:“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早就打听到浣尘迷恋女色,只是这人比较收敛,今日见到九月这般美貌的女子他到底还是乱了分寸。”
驿馆外面张会正在四处查看周围形势,因为今日的守卫有些严,他想提前找好从哪里溜进去会比较顺利。
这时,云豆朝他这边追了过来。张会一看云豆那神色,好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正迫不及待要来告诉他。
云豆追上张会后,将他拉到墙角,从怀里掏出两只瓶子。
“你看,解药在这儿了。”
姬远的人从九月那儿拿到这两个瓶子之后立马送到了云豆所在的马车上。
张会看到云豆手上有两只瓶子,在犹豫着这到底哪瓶是解药。
云豆突然也明白了张会在犹豫什么,一手拿掉了其中一个瓶子:“剩下这个才是解药。”
“这两瓶是他们一起送过来的,肯定一瓶是mí_yào一瓶是解药,你别给我错了。”
“错不了。”
“你怎么知道?”
“我试过了。”
张会听云豆这么,吓得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裳:“你傻呀,这怎么能够轻易尝,万一有毒呢?”
张会虽然嘴上骂着云豆,但心里觉得特别感激,顿时觉得亏欠云豆太多。
云豆笑笑道:“这不是没毒嘛,别啰嗦这么多了,赶紧上去救人吧。”
张会来过这驿馆一次,而且现在手上又有了解药,自然有底气多了。
他俩从后面的墙上翻进去后,径直来到了关苟心的那屋子附近。
这次,屋外又增加了两个守卫的人,那两人可能是站得有点久了,有些心不在焉,其中一人头靠在墙伤出神,直到张会从墙角突然冒出来,他才吓得睁大了眼睛。
张会朝他扑过去,第一时间将他的嘴巴捂住,然后提起剑柄在他的后脑勺猛地一击,那人立时晕了过去。
另一人被云豆隔空控制的布条蒙住了整张脸,发出着焦急的呜呜声,他因突然看不见眼前的人,慌乱得手伸在空中一顿乱抓。
张会将旁边那人放倒之后,又过来将这被蒙住了脸的人给控制住,一把锁住了他的双手之后,又将他的身体扭了反转,朝他的膝盖窝用力一踢,随后手肘在那人后脑上用力一击。
“两个都倒了。”云豆欣喜地看向张会。
这时,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开了门提刀砍向张会,因张会的剑飞快地朝他刺过去,他被逼得只发出一声短促喊声,又赶紧来应对张会的剑招,几个回合的较量后,张会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死就别出声。”张会目光狠厉看向那人。
那人脖子使劲往后缩,抬起手做出投降愿意配合张会的样子。
张会另一手取出解药扔给云豆:“赶紧去救我师父。”
云豆向里走去,见苟心笔直地躺在地上,他将苟心推了推,苟心完全没有反应,他确定苟心这真的是被下了毒,这才用手指撬开苟心的嘴将那药粉倒入苟心的嘴里。
苟心将药粉吃下去后仍旧没有反应,云豆只好先去解苟心身上的流金索。
张会知道云豆也会像他上次那样,一开始找不到流金索的卡扣,便在指挥着云豆如何去找那卡扣。
云豆想到随时有可能会上来人就特别紧张,他一紧张抓在流金索上的手指都开始发着抖。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当解开第一个流金索的卡扣后,他才没那么紧张了,随后顺利给苟心拆下了整根流金索。
这时,苟心的手指动了动,随后张会看到苟心的眼皮也在动。
他欣喜地看向张会:“你师父快醒了,咱们马上能出去了。”
云豆想让苟心身上的气血快些流动,便在苟心的手脚上给他按摩着。
很快,苟心的眉心在发抖,似是已经开始有意识了,正在挣扎着想要用自己的意志醒过来。
“师父,我来救你了。”张会朝着苟心喊了一声。
张会的这一声喊,像是突然间给苟心注入了某种力量一般,他眉间皱得更用力了,眼睛眨了眨,费力地睁了开来。
“太好了,醒过来了。”云豆手抓在苟心的胳膊上,将苟心扶了起来。
苟心看到张会的剑还架在一北莽人脖子上,知道张会是冒险闯进来救自己。他想到既然张会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什么也要和张会一起逃出去。
苟心感觉自己已经昏睡了两三了,再加上上次和浣尘一战受了伤后一直被流金索捆住,他感觉这具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软绵绵的很难使上力。但是如果他们今日逃不出去,张会还是会救他下一次,如果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