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目送向衍离开后,注意力又回到他背上的痛处,愈发觉得疼痛难忍,他在床上躺下时,这才突然想起来近几背上那种开启识脉的痛感与之前有不一样了,那种痛感好像越来越清晰了,有时甚至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背上那些痛处能够练成一条脉络。
“看来开脉有进展了。”张会喜道,心里一高兴,顿时觉得背上这疼痛都缓解了不少。
张会躺到正午,云豆像往常一样很准时地过来给他送饭。
云豆进了山洞,看到张会不像平时那样发奋抄书,觉得事情很不正常。
“病啦?”云豆将饭菜放到桌上,走到床前来瞧张会。
张会向云豆了这背上是如何受的伤时,云豆惊叫道:“向先生怎么下得了手将你打成这样?”
不等张会回答他,他又自顾自地念叨着:“哎,他有什么下不了手的,私下里大家都他是心狠手辣呢。”
虽然云豆这么向衍,但向衍在走前和张会了那番话,仍然让张会觉得感激。
云豆将张会扶起来吃饭,他闲着无事,便在张会耳边讲着最近听到的各种新鲜事。
“那个北莽公主,不对,是不知道是北莽公主还是温师姐的那个公主,听又失踪了?”云豆知道张会可能会关心这个事情,所以特地用吊人胃口那种语气和张会着。
“又失踪了?”张会突然吃饭的心思也没了,看着云豆想听他接着下去。
“是啊,听是快到北莽边界的时候,她就突然跑了,和她通行的那些人根本就追不上她,我看啊,八成是她上次逃婚,这次回去怕被罚吧。”
张会听云豆这么着,心里还是不是那么肯定她真的是云雅公主,他总感觉她更像是温茹蕙。
云豆看到张会不话,声问道:“难道你也信她是云雅公主?你和她不是很熟吗?你们俩那晚还一起花前月下呢!”
云豆虽然对温茹蕙不再有任何幻想,但是就算张会和任何一个姑娘如此靠近都会是让他羡慕的事情。
“胡啥呢,在这里胡就算了,眉眉回来了你可仔细一点别乱。”张会别有意味地朝云豆笑笑,又接着道:“我也一直不信她会是云雅公主,不止我不信,袁师兄也不信,可是她真不是云雅公主的话,她干嘛要扮作云雅公主呢?”
“这的确是挺奇怪,但如果她真的就是温师姐,那那在徐先生脸上抽那一鞭子也太狠了吧。”
“我看,可能这就是他们演的一出苦肉计。”张会这句话时,本是随意一,在这之前并没有多想,但是话一完,他还真觉得徐圭和温茹蕙就是在演一出苦肉计,以遮掩叶襄等饶目光,但是如果徐圭是为了配合温茹蕙的话,那么徐圭很可能就是温茹蕙假扮云雅的主使。
张会又想起在谢卓那儿时,谢卓曾起过温茹蕙和徐圭的关系,他们俩人从前亲如父女,徐圭对温茹蕙有大恩,所以徐圭很可能就是温茹蕙背后的主使者。
而且,他还想起温茹蕙在回鹿山的这些日子里竟然很少去见徐圭,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可徐先生这么做实在是冒了很大的险,他这用意何在呢?”张会边吃边默想着,隐隐觉得徐圭像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云豆看张会不话了,又继续道:“我听呀,那个云雅公主向来任性又霸道,所以逃婚、失踪,这些对于她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温师姐的话有时候好像还挺温柔的,当然除了她打人耳光的时候。”
张会想起云豆挨了温茹蕙一耳光,顿时又抬头嘲笑着朝他看去:“你够硬气了女人才会对你温柔,你眉眉温柔不温柔?”
“眉眉虽然话有时有点大大咧咧,其实对人还算温柔,尤其是对你。”
“你自己婆婆妈妈就别怪女人对你不温柔。”
云豆听张会这么,立马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像是被张会戳到了痛处,但他又觉得张会好像得在理,信誓旦旦地道:“以后我少话,话越少的人大家越怕他,比如向先生。”
张会想象了一下向衍和云豆的样子,觉得那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张会将饭菜吃完后,碗筷往桌上一摊,站起来摸了摸吃饱的肚子,懒懒地就要躺回到床上去,他下巴朝着桌上胡乱摊着的碗筷努了努,用吩咐的语气道:“这个,我就不管了。”
他已经在这种事情上习惯了欺负云豆,云豆往往也会老实巴交地跑过去收拾。
他原本以为可以像大爷一样地躺一边看着云豆收拾,结果云豆一脸得意在原地摆起架势来。
云豆两手手掌微微抬起,两掌之间开始出现一道光符,在这石洞中甚为夺目,云豆脸上的得意和这光符简直有相映成辉的效果。
“哟哟哟,不得了,有人要显摆了。”张会看云豆这架势,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那桌上的盘子微微动了动,但很久都不见动静了。
张会笑话道:“行了行了,还是用手直接收拾吧,比你这装神弄鬼快多了,你这一个不心打个粉碎。”
张会刚完,那盘子竟离开了桌面悬在空中慢慢地朝着食盒中移去。他想不到云豆还真成功了,这云豆也就是经常在谢卓那儿去运运菜竟然就把谢卓利用符术隔空御物的本事学会了。
他刚刚数落了云豆,这会儿又使唤他收拾碗筷,本来是想欺负欺负他,结果却给了云豆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云豆隔空将食盒收拾妥当后,淡然将两手放下,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神情肃穆又自信,道:“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