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赶紧上前查看,见叶襄趴在地上,脸扭向了一边,眼睛微微睁开着,嘴角挂着血迹。
他将手指伸到叶襄鼻前探了探,已经感觉不到鼻息了。
“哎呀,就这么死了。”张会手指往后一缩,顿时心里吓得直打颤。他没想到叶襄出来情绪受到刺激后会连命都丢了。
他将叶襄的遗体扶起来,打算将他拖到外面交给那些北莽人。
这时,他听到有些脚踩在树叶上的嗖嗖声,抬头一看,这过来的却是徐圭。
徐圭走到张会面前,结果叶襄的遗体放到一边,仔细看了一遍后,又起身看了看那密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已经猜测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了。
他将石头推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回到张会身旁,四处看了看,没见有其他动静,才看向张会道:“等会儿见着那些北莽人不要叶襄进过密道!”
“不,那我如何向他们解释叶襄的死?”
“就你俩迷了路走到这里,叶襄想杀你,你迫于自保,与他动手的时候,他发功失误识脉全断而死。”
“能行吗?他们不会信啊。”张会疑惑道。
“你别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你一口咬定就是。千万不能向北莽人出密道的秘密,这关系到鹿山的生死存亡。”徐圭坚定地看着张会,嘱咐道。
张会听徐圭如此,也觉得徐圭话的确有道理,鹿谷向来是不让外人进的,而且鹿山密道向来也是不为一般壤的秘密。
徐圭皱眉叹道:“只是这样一来,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就要委屈你一阵了。”
“徐先生安排就是,张会无怨言。”张会听徐圭这语气,猜想是徐圭可能接下来要给他惩罚做给世人看了。
两人定后,徐圭扛着叶襄的遗体沿着他来的方向走去。
徐圭边走边道:“幸好我及时赶到,我听师叔将叶襄抓了,怕他闹出事来,所以也跟过来找叶襄。要是我晚到一步,可就出大事了。”
张会心中也仍有后怕,现在想想他刚刚诱惑叶襄进那密道差点也闯了大祸。
他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徐圭了,徐圭也并不怪罪他,只道:“叶襄心术不正,这也是自取灭亡,你出于自保才想出此计策,也不能怪你。”
徐圭和张会快走到大路上时,有北莽人看出来徐圭肩上背着的是叶襄,一群人一齐围了过来,吆喝道:“叶护卫找到了,在这边。”
徐圭将叶襄的遗体从肩上放下来,那群北莽人看到叶襄已断了气,都开始慌张起来。
随后,随叶襄一起过来的那外使也被人叫了过来,他一看到叶襄躺在地上,像是断气有一阵了,而且脸上脖子上还带着伤,顿时脸色大变,站起来朝徐圭道:“你们鹿山人未免下手太狠,叶护卫不过就是曾经得罪过谢卓,谢卓竟将他给杀了。”
那外使本是和善之人,如今叶襄已死,他成了主事的,所以这会儿不得不强硬起来。
徐圭朝那外使抱拳道:“事情并非外使所想的那样,我谢师叔因叶护卫曾欺骗他,所以掳走了叶护卫,但是叶护卫并非死在我师叔手上,乃是叶护卫对张会动了杀心,两人在打斗中叶护卫断了识脉,所以才造成这样的悲剧。”
叶襄贴身的北莽武士在叶襄遗体上查验了一番后,向那北莽外使道:“大人,叶护卫的确是断了识脉而死。”
“徐先生叶护卫是和你们这个后生打斗所以丢了性命?区区一个后生能有这么大本事?你这是在有意侮辱我们北阿门的护卫吗?”那外使怀疑地看着张会,声音提得越来越高。
徐圭道:“叶护卫是自己在发功过程中出现的失误,并不是他就输在了张会手上。”
北莽外使稍作思忖,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多作纠缠,如果将叶襄的死怪罪在张会身上,那么就是承认了叶襄败在了张会手上,这样以来有失北阿门的颜面。
徐圭早就猜到了北莽饶这些心思,所以安慰张会即使他们不信,只要一口咬定叶襄的死是他自己导致的就校
张会看到那北莽外使不话了,这才想到徐圭的用意果然够毒。
徐圭又接着道:“这件事张会也有责任,我们会从严处理,会给北阿门一个交代。”
“行,那我们就先将叶护卫的遗体送回北阿门,至于事情要怎么处置我现在还做不得主。”那外使袖子一挥,带着众北莽人朝鹿山下走去。
张会的眼光在北莽人群中搜寻着,硬是没看到那蒙面女子的马车,料想她已经早就离开了。
他还是将她当成了温茹蕙,今日在此一别,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从此可能再无相见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他竟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北莽饶队伍离开后,云豆和谢卓追了过来,谢卓听叶襄死了,赶紧过来想看个究竟,结果尸体都已经被带走了。
徐圭知道上次樊英进密道的事情云豆也知晓,所以当谢卓问起叶襄的死因时,便让张会了实话。
谢卓听罢,叹道:“这几条密道都是为了紧急时刻快速进入鹿谷而设计,是我和谷主共同布的阵,樊英和叶襄都是起了贪念,所以才自食其果。”
云豆疑惑道:“那为何当时张会能够救樊英,让他将多出来的那股内力疏导出来,而这次却没能够救叶襄?”
“因为樊英的识脉比叶襄强大,能够用自己的意志来自救,而叶襄修为不及樊英,再加上对张会心怀恨意,乱了心志。”谢卓到这里,又叹道,“哪知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