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襄看到张会进了铸剑城后很久都没出来,料想张会应该是被铸剑城的人扣下了,后来又听说苟心在铸剑城出现过,而且盗走了铸剑城剑阁的青樱剑,铸剑城现在上上下下都在想方设法打听苟心的消息。
他猜到铸剑城的人可能就是想通过张会来找到苟心,这下可是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他借他人之力将张会给捉住了,而且还不得罪鹿山,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叶襄的人又换上了他们自己部族的衣裳,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铸剑城。
朱剑铭一听北阿门的叶襄来了,很快就猜到了叶襄的意图。北阿门追杀苟心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如今叶襄来了很可能就是想和他们铸剑城合作,一起追踪苟心的消息。
朱剑铭命人将叶襄请进了铸剑城。
在铸剑城的会客厅中,朱剑铭看到叶襄进来,立马起身相迎,朱剑铭人虽冷漠,但是对于迎来送往、待人接物这种事向来都是按着世俗人情来,能做得滴水不漏。
朱剑铭和叶襄从前并没有会过面,他只是听说过叶襄其人。叶襄是北阿门中在齐国行走得比较多的年轻一辈的弟子,所以齐国人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号。
叶襄进了会客厅后,两人寒暄了一阵,叶襄便开始说明来意。
“大当家,听说贵派的青樱剑遭人盗了,鄙人真是感到很遗憾。有消息说是北阿门的叛徒苟心所为,不知这消息是否可靠?”叶襄说完,笑着看着朱剑铭。
朱剑铭还是像以往一样板着脸,道:“我虽没有亲眼看到苟心盗剑,但是十几年前我可是见识过苟心的身手的,根据剑阁把守的人所描述,我看此人应该就是苟心不假。”
叶襄又道:“哦?但是苟心心性高傲,他怎么会跑到你们铸剑城来盗剑?大当家莫怪,鄙人问得是有些多了,鄙人并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因为北阿门也正在抓苟心,如果苟心真的是盗剑贼,那咱们联起手来。”
朱剑铭沉默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儿后,道:“苟心盗剑这事差不多已经是事实,至于苟心盗剑的原因恐怕不便相告。”
叶襄听出,朱剑铭好像是知道苟心为何会盗剑,因此更加肯定苟心便是那盗剑之人。叶襄也不在追问,便转移话题道:“听说苟心的徒儿张会现在在贵派?”
“那小子哦,是啊,在这儿,我想留他住些日子,让他想想苟心可能会去哪儿。”
叶襄听朱剑铭这话说得委婉,为了拉近双方距离,站到一条线上,叶襄开始添油加醋起来:“这小子可不老实,年纪虽小,但坏心眼多,大当家可要多留心,不用和他客气,别一不小心就让他给跑了。”
朱剑铭听出来叶襄话里的意思,猜到他与张会之间从前肯定是有过节,如今看到张会被扣在铸剑城,所以看戏来了。
叶襄又道:“苟心躲了十几年终于现身了,此番北阿门是下了决心要将苟心捉拿,大当家在齐国人脉广,要是咱们双方互通消息,要将苟心捉拿岂不是把握更大?”
朱剑铭起身应道:“也护卫说得有道理,咱们铸剑城的人脉虽光,但要捉住苟心,夺回宝剑,胜算不大,北阿门高手众多,自然捉拿苟心,还是得靠你们。”
叶襄得意地点了点头,打算起身离开。
这时,外面一小厮快速跑进会客厅,将一封信交到朱剑铭手上,道:“大当家,有急信。”
叶襄在那信封上看了一眼,眉头一紧,立马拆开来看。
看完后,朱剑铭大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完全没了心思应付叶襄,慌慌张张向那送信人道:“明白了,赶紧放出来,我马上叫人送出去。”
叶襄看这情形,感觉事情有变,而且可能是与张会或者苟心有关。叶襄虽觉直接去问人家门派的事情有些唐突,但是事关他此刻关心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当家,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听叶襄这么一问,朱剑铭脸上现出些为难神色,低声道:“这个,张会抓不得,得赶紧放了。”
“放了?“叶襄惊得倒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又问道,”事关重要,怎么把他放了?张会一走,想要抓住苟心就难了?“
“我知道,不得不放人。”朱剑铭将他低下去,不愿再与叶襄多说。
叶襄知道现在事情已经成定局,开始有些急了,走到朱剑铭身边,几乎就要去扯朱剑铭的衣服了:“不能放,放了他他可就回鹿山了,不是关系到贵派的青樱剑么?“
朱剑铭长叹一声,很明显是有难言之隐,不能向叶襄说。
叶襄知道让朱剑铭改变主意的肯定是那封信,而且朱剑铭如此稳重之人看到那封信居然会慌慌张张,而且毫不犹豫就说要放了张会,而且还一副做错了事的神情,难道这张会还攀上了什么有权有势之人,这人还左右得了朱剑铭?
叶襄是又迷惑又懊恼,憋着一腔子气不好发泄,看到朱剑铭几次不愿向他细说的样子,也只好作罢,向朱剑铭告辞了之后,带着人匆匆出了会客厅。
他们走到铸剑城的大门口,看到两名铸剑城的小厮各牵着马,马上坐着的正是张会和云豆。
张会看叶襄这架势,猜到了他就是过来添油加醋顺带看热闹的,结果偏偏看到自己被铸剑城的人送了出来。
他朝叶襄得意地笑了笑,道:“哟,这么巧,叶护卫也在这?”
叶襄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装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