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飞剑就要近叶襄的身,这时,叶襄身子向后一跃,同时剑在空中舞起,形成一道能将飞剑挡住的墙一般。袁知行趁机朝叶襄侵去,叶襄顿感不妙,想趁着袁知行还没近身的间隙摆脱飞剑。他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划出,与悬空的飞剑成对抗之势。
叶襄划出的剑气所到之处,桌子,布搭的篷子,瞬间垮塌,飞剑在剑气的对抗下也脱离了袁知行的控制向一侧飞去。
只听得一声喊叫,那飞剑从一妇人的肩头擦过,吓得袁知行大惊失色,他生性仁厚,将飞剑误伤路人当成了自己的失误。
而叶襄对于误伤路人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趁机猛袭袁知行,让他措手不及。几个回下下来,袁知行已几近溃败,而叶襄攻势愈猛。袁知行突觉手腕一麻,手上的剑被叶襄挑了出去,叶襄手上的剑顺势而进,直逼袁知行咽喉。袁知行勾身一躲,那剑没中他咽喉,却插向了他的肩窝。
叶襄仍旧不收手,反而将剑往里一推,袁知行肩上鲜血涌出。叶襄将剑抽出,又欲刺向袁知行。
张会看到这里,感到气愤难忍,他看到周围菜摊上还留了几十颗白菜,两手抓起白菜就朝叶襄脸上扔去。
叶襄注意力转向了张会,但又不甘放过袁知行,一边躲闪张会扔过来的白菜,一边追向袁知行。张会扔东西打人虽是一打一个中,但是叶襄有剑来挡,张会扔过去的白菜根本打不到他脸上。
“我就不信水你都能挡住。”张会看到那杀猪卖肉的地方放了两桶洗杀猪刀上的水,搬起桶猛地朝叶襄泼去,泼得叶襄全身湿了个透。
那洗完杀猪刀的水又腥又臭,叶襄气得提剑朝张会挥来。张会看准了叶襄出剑的方向,将那木桶扔了出去,躲过了这一剑。
趁着张会偷袭叶襄的间隙,方竹冲向袁知行将他扶起就走。
“说好了单打独斗,旁人不准插手,你们未免太不要脸,今后还如何见人?”叶襄朝张会骂道。
张会趁着叶襄骂人没有运剑,手上抓起一颗白菜朝叶襄脸上砸去:“那是你和他说好了单打独斗,你可没和我说好,我现在就要打你,我打我自己的,我不帮任何人!”
“简直就是无赖!”叶襄见袁知行已被方竹带走,憋着一腔怒火只想向眼前这少年发泄。
“你不能打我,刚刚那北莽人打我,你说他和我一个毛头小子打架丢人现眼,那现在你一个北莽高手和我这毛头小子打架岂不是更丢人现眼?”张会看着叶襄手里的剑害怕得脚下都麻木了,可还是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和叶襄理论,一边说还一边朝着叶襄带的那帮人走去,好让他们全听清楚。
叶襄剑尖朝地,骂道:“臭小子,以后别落到我手里,不然让你死得难看!”
张会见叶襄没打算要自己性命,赶紧朝方竹带走袁知行的方向跑去。
张会在客栈附近找到了袁知行和方竹,方竹已将袁知行的伤口草草处理了,并将他扶上了马。
袁知行脸色苍白几近晕厥,方竹便与他同乘一骑,张会上了另一匹马跟在他们身后,几人怕叶襄再来找麻烦,赶紧离开了客栈。
走出不远后,方竹看袁知行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便回头向张会骂道:“扫帚星,要不是因为你惹事,师兄也遇不上那叶襄,要是师兄有什么闪失,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这一路上,方竹不停向张会撒怨气,恨不得将张会中途甩掉。
两天后,张会感觉已经行至鹿山附近了。
只见远处重峦叠嶂,周围树木苍翠,溪水潺湲,行走间能感觉到清气弥漫谷中,张会虽没有到过什么名山大川,但走在这山里明显感觉与外面凡俗之地不一样,张会曾听苟三说过,修行者所处的环境会对功法修炼产生很直接的影响,天地灵气,地形特点,方位,这些都是影响修行的因素。
袁知行在路上找大夫医了伤,他不想耽搁太久,仍然坚持按原计划赶路,他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还是不方便用力,所以这一路上都与方竹同乘一匹马,由方竹骑马。
三人从一入山口进去,走了一阵后,张会看到方竹突然加快了速度,便赶紧跟了上去,走了好一阵后,仍不见方竹半个影子。
“我都追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追不上他?与这条大路相接的除了几条上山的小路,也不见有何岔路,不可能会追丢呀!”
张会只好接着往前走,想着既然方竹走了这条路,那么这条路应该就能通向鹿山。
他发现路越来越窄,不像是能上鹿山的路,他只好往回走,看是不是中途忽略了哪条岔路,所以走错路了。
可他刚往回走不久,又感觉好像走的不是来时的那条路了,这路明显比来时的路窄了许多。
这下张会也糊涂了,好像是他自己人没动,但是路已经变了。他捂着额头,晃了晃脑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失去一段记忆了。
他只好继续沿着脚下这条路往回走,走了半个时辰后,仍旧没能回到来时的大路上。
他开始在山中沿路呼喊方竹,可完全听不到一点回响,又在路上坐了一阵,也不见有其他人经过。
这时,他感觉到前面有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前面的草丛里,再往前走几步时,又看到有东西落到草丛里。
“难道是方竹故意捉弄我?不对,他这人的工夫都拿在整天瞎念叨上去了,哪里会有这么神出鬼没的好本事。”
张会将马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