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 笑话不是你想看
梁旭博还没走出办公室,电话便响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示意周原先去,方才接起电话。
“爸。”
“臭小子,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那头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老爷子他们都知道了,让我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梁旭博换了个手:“没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显然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他这么一说,电话那头便没再提这件事,过了许久才听到听筒里略显犹豫的声音:“你想怎么做我们都不管,不过你得给我记住,我们梁家,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梁旭博心里一滞,口中便有些犯苦,但性格使然却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泄露哪怕半点儿情绪,只随意点了下头,想起对方看不到,这才道了声明白,挂了电话。
直到去年,梁旭博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入体制。梁家这一辈的男孩子虽然不多,但有他大伯家的孩子梁旭哲撑着,连梁旭博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梁旭哲是个天生的政治家。同样基层起底,仅凭自己的力量在三十岁初便坐到了副省级,在整个华国上层的政治圈都是极为有名的存在,也因此家族所有的资源都全数供到他一人身上,而对整治没有兴趣的梁旭博,这才由此自由。
可谁想前年年中的时候,一向冷静的梁旭哲却在安排好所有身后事之后,失踪了。
家里花费了大半年,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去寻找,然而整整半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一个大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半点音讯。
而作为梁旭哲安排的接班人,刚刚25岁,还在国外留学的梁旭博就这么被自己的堂哥给坑了。
但他别无选择——没有人能够再像梁旭哲一样,仅凭一人之力撑得起整个家族的未来。若是到时候老爷子真去了,小辈又接不上,那么整个家族跌落后再想回来,可就真的难了。
仅这一会儿工夫,省市排下来调查的人便到了,梁旭博现场便被停职回市里接受审查,看着他被带走,一种堪称欢欣的情绪渐渐弥漫在整个常委院上空。
现实又一次告诉他们,规矩的破坏者,必然会以失败收场。
桓妧只因昨天跟着梁旭博到了现场,因而一进办公室,便被农工委的同事围了起来,一个个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纷纷打听昨天下午在大果乡发生的事。
她这才知道梁旭博被暂时离职审查的消息。
没工夫理会他们,桓妧立即坐到电脑前打开网页,果真见到浏览器首页的头条上,一则名为“华北一县委副书记扣押上千群众,恶性斗殴导致十人重伤”的视频赫然在列,在视频静止的页面,正是梁旭博坐在椅子里悠然喝茶的侧脸。
桓妧立即点开,果真,这视频将事件的头和尾全部掐去了,扣押工人的原因也没有说,只留下最中间梁旭博下命令一直到里面工人哭嚎的视频。
这则视频并不清晰,从它拍摄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当时围观的群众或者维持秩序的警察用手机拍的,桓妧那手指点了点桌面,快速关了网页。
梁旭博不是蠢货,相反,他很聪明,整治感觉也很敏锐,就连自己昨天跟去都觉得他用的方法过于粗暴,怕是会给人留下诟病,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难道是有什么安排?
想到这儿,桓妧决定先观察两天,按兵不动。这种审查都不会超出一周,而像如今这种,经过被网友不断转载添油加醋后的重点关注事件,只需要一两天就能给出处置结果。这两天里,若是他有什么动作,她自然不好自作主张,但若是两天以后还没消息,不管结果会怎样,桓妧会帮他。
虽然从私心上讲,桓妧对梁旭博的感觉并没有多好,但如今,在昨天他做出选择,背弃林杳和潘志强选择一个人走向大果乡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无关个人恩怨。
梁旭博被勒令暂停一切职务,但农工委的活儿总该有人主持,原农工委书记赵大军便第一时间站了出来,直接进驻梁旭博的办公室。桓妧等了两天,除了这消息被暗地里传的越来越玄乎,就再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斟酌半天,刚想着要不要联系武子龙打听一下,对方就已经率先找了过来。
此时的梁旭博正坐在青武市中心的悦榻酒店里,整个酒店的一整层都被包了下来,市纪委参与到了盘问中,凡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手机全数被没收,一切参与调查审讯的工作的相关人员,皆不得随意出入。
而作为事件中心的梁旭博,就在其中一间被规整的只剩了三张椅子一张桌子的房间里,两盏200w的灯泡直冲着他的双眼,整间屋子都被厚厚的窗帘阻隔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而由于灯泡过热,四月的天气,屋内几人身上脸上全是汗。
摆放在梁旭博身前桌子上的,是他的腕表,一只价值40万欧元的瑞士定制款,负责审讯的纪委人员正指着这只表,疲惫的眼中得意洋洋。
“你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三千七,怎么能买得起这样的表?有人举报说你在位期间曾两度卖官,县公安局局长,j□j局局长,都是你卖的吧?赚了多少钱?”
梁旭博木着脸,连看都没有看他。男人眼中全是血丝,只要他显出哪怕一点困意,这两盏灯便会被再次加大瓦数——他们打算用疲劳战术,逼他就范。
饶是梁旭博早就想好了对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