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带着林阳回村时,村子里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有的小孩听到林阳回来后,才安心的睡去,更多人则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起身前往林阳家,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就这样,村子里反而热闹了起来,有的人烧好了热水,有的人做好了饭菜,有的人绑了正在熟睡的马大爷,都一齐向林阳家里跑来。
“嗯,这小子运气还不错,除了手臂骨折,大腿失血过多外,没什么其他的内伤,好好的调理吧,我先回去开几副药,你们挑几个人去寻点虎骨和药酒,给他敷上就可以了。”马大爷仔细诊断了林阳的身体后,吩咐了下去。
“老马,谢谢你了啊,等小阳恢复了,我就带着他来登门道谢!”三婶儿握着林阳的手,感激不已。
“这倒是不必了,小阳是咱大家看着长大的,还能不管他不成?只希望这小子赶紧长大,娶个媳妇,也好让老头儿我抱抱孙子。”马大爷乐呵呵的笑着,便踏出房门回去取药材了。
“对了,阿傻呢,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刚才我看到她打水去了,小姑娘力气还挺大,单手提着水桶就走了。”
众人闲聊时,马大爷回来了,也有人从家里带来了磨好的虎骨和珍藏多年的药酒。
林阳很快就被各位叔叔婶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换了,血污也被清洗了一遍,没一会儿就发出微弱的鼻鼾声。
“嗯?你们闻到没有,怎么有一股烧焦味?”村长突然皱眉,询问着众人。
“闻到了,不会是哪家的熊孩子在家里玩儿火,把房子给点了吧?”有人回道。
“不对,这味儿不是房子木料烧焦的味道,这是…”村长说着便走出了房门,村民们也紧跟了过去。
屋檐下,外面还下着大雨,一道倩影正一手拿着木棍,上面穿着一只肥美的山鸡,另一只手捂着耳鼻,好像也对自己烤出来的糊焦味儿不太满意。
山鸡的下面,一块巴掌大的木头正燃着火焰。
“阿傻什么时候会烤山鸡了?不会是小阳教的吧。”
“放屁,绝对不是小阳教的,那山鸡毛都没拔,说不定还活着呢…”
“对,我也觉得不是小阳教的,小阳烤山鸡蛮有一手,阿傻这山鸡,皮都变黑色了。不过那块木头倒是很神奇啊,怎么能燃这么久?”
最后,还是三婶儿看不下去了,对阿傻劝道:“阿傻,快进来吧,外面下雨冷着呢!而且…烤山鸡,也不是你这样烤的啊…”
阿傻听到也是面色微红,看了看自己的烤山鸡,好像是和林阳弄出来的不太一样。
不过那有什么办法,自己根本不会做这些。
三婶儿见阿傻不理会她,以为是她的病又犯了,听不懂别人说话,叹道:“这孩子也是命苦啊,年纪轻轻,那么漂亮,就变成了个傻子。”
一边的村民也纷纷点头,赞同三婶儿的话,阿傻本就被烤山鸡熏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咳咳咳,怎么回事啊!谁在烧我房子!”
屋子里传来林阳虚弱的声音,一群人一哄而入,围着林阳嘘寒问暖,又是喂药又是搀扶,弄的林阳心里暖暖的。
直到阿傻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拨开众人走到林阳床前,递给他。
“哎哟,阿傻啊!石头不能吃的!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一块石头啊!”林阳头疼的说道。
周围人听罢,哄的一声全都笑了出来,阿傻则咬牙切齿的看着林阳,但手里的“石头”仍然坚持递,这是阿傻烤的山鸡,小姑娘脸都被熏黑了,你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好意啊。”三婶儿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林阳听了也懵逼了,这玩意儿是山鸡?看着形状跟个石头一样,又硬又黑…这还能吃吗!
“那个,哈哈,我不饿!”林阳言不由衷的假笑着。
阿傻不为所动,仍然要把烤山鸡递给林阳,自己好歹是第一次做东西给别人吃,哪儿能有送不出去的道理?
看着阿傻有点儿倔强的眼神,林阳最后只得咽了咽口水,那只烤山鸡也在乡亲们满怀善意的注视下,一点点吃了进去。
见林阳吃了东西,也喝了药,村民们也开始陆续离开。
周围渐渐安静,林阳挣扎着起来,说:“来阿傻,你来睡床吧,我睡地上就行,这天下雨了有点阴冷,你可别凉着了。”
说罢,便要起身把床让给阿傻睡。
阿傻却不为所动,看了全身伤痕的林阳一眼,自顾自的去柴房抱了点干草,朝地上一铺,背对林阳席地而坐,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看来阿傻虽然傻,但是人却挺善良的,我得赶紧好起来,以后才可以避免吃那些…”
林阳想起刚才吃下的那只烤山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觉得这天更冷了,眼皮也开始重了起来,很快就在床上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雨还是没停。当林阳醒来的时候,发现阿傻已经不在了,全身也是酸痛无比,提醒着他现在需要休息。
“小阳,醒了吗?”门口响起三婶儿的声音,不过也不等林阳回话,三婶儿就已经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一手端碗肉粥,一手拿着鸡毛掸子的三婶儿,林阳强颜欢笑道:“三婶儿,你看我这还受着伤呢,这次要不就别收拾我了…”
“呵呵,瞧你说的,三婶儿是那种人吗,快来把这碗肉粥喝了,待会儿三婶儿跟你说点事儿。”把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