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没有见到四季帝疆。时至今日也没有见到过,一个月的时间横穿了整个沙海,直到站在黑石域的边缘...
凝望着这片死地,空洞,宁静,黑暗遍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那种纯粹的一望无际的深渊之地!
连日的饥饿,与恐惧磨灭了众人的心性。如今面对这样一个地方时。所有人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彻底绝望了。
“小姐,我们已经度过尤基里克国境。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它。前面没有路了,一切都完了。”
“走!不到死的时候都还有路!”贝安娜关掉那战车上的感应变化器,看似透明的车顶再度变回坚实的金属色泽来。
“可是这里已经是大陆的尽头了,那可是黑石域啊?千百年来,进去的从来没有人活着走出来的!”随行者光是看到这黑暗之地就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
而之前那任性的索傲,在此时却一言不发。经历了这一个月来的痛苦。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每看向贝安娜的时候都有着难以掩饰的羞愧。
即为男儿,怎的连女子都不如了?
不知从何时起,贝安娜已经成为了他们这些人的精神领袖。那强大到无法超越的心性,以及果敢决绝的作风。仿佛她...天生就是为王而生的。
“继续出发!”一声令下,一行人缓缓消失于茫茫漆黑中,一进入黑石域,夜幕便降落了。原本就漆黑诡异的地方更显得阴森无比。
闪着晶莹光泽的黑石覆盖在这里的每一片土地,暗黑的光芒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蠕动。这里没有其他物质。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恐惧与笼罩在夜色阴霾下的十几人。
“呃...我的头...头...好晕。”一名随行者,瞪大了眼睛突然倒在地上,众人上去一摸鼻息。已然死去。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接下来。恐怖的一幕几乎让围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只见那人的瞳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而到了最后漆黑的瞳仁也渐渐变成白色。
“这是怎么回事?”一人丢下包袱,大部分人都神色战栗的连连后退。
“我受不了了!我们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走上多远?那尽头就是深渊,你我明明知道是在往那深渊走,却每一个人都抱着可怜的希望。”
“我要疯了,啊!!!”又有人捂着头大肆的喊叫,他已经不在意其他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来的要恐怖的多。
碑难从战车上下来,她面色蜡黄,穿着已经辨认不出样子来的碑族长袍:“”当初进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与其成为别人践踏杀戮的对向,还不如在这迷失中渐渐死去。”
所有人都绝望的看着贝安娜,只有索傲带着些微的亢奋。
“早在我们踏入此地,你我便已经死了。已死之人,让我们继续走下去,跟着我,时间此时已没有任何意义。”
前路便是死路,随行者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贝安娜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黑石域能够吞噬物质,于无形之中消磨生命。从黑石中涌出的暗流蕴含着转换虚无与现实的魔力。
一直前进,仿佛是无数个岁月过后,她终于于黑暗中看见了一些变化...
“扑通!”她仰面倒下去,陷入了昏迷。不知又过了多久。当她再度坐起来时,她已走到了黑暗的尽头,
前方一望无际的深渊,那深渊边缘是一颗巨大且诡异的石化枯树,它是个似树非树的东西,由黑石构成的树。深渊的尽头仿佛是一个怪物的一部分,她很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什么。
脑海深处,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贝安娜的名字,而那个声音仿佛与枯木产生了共鸣。
在黑石域中,除了黑石没有任何其他的物质存在,就连灰尘也不曾见过。
“人无心,木有灵。枯木为棂。此为神旨。”
“大人,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脑海里,沙哑的声音此起彼伏。
“谁?谁在那里?”
“继承了棂的意志的人类女性,作为神的授意者。你将成为...”
“黑石王!”
唰!!
枯木之中,突然涌出无数的暗流。恐怖的能量风暴肆意的席卷着深渊之畔。
一道人影背对着贝安娜凭空出现:“碑难,还记得我吗?”
那人整个身体藏在巨大的斗篷下面,冰冷而空洞的话音。竟给她一种奇怪的暖意。是他?
那人转过身来,蓝色的眼瞳与忧郁眼神再熟悉不过。
“您为什么在这里?”
“丫头,拯救那些颠沛流离的人吧。当绝望者进入此地我想他们都应当获得重生,作为继承了棂的意志的普通人,你将与黑石融合。我想你应该给我们的势力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来让那些企图控制黑石的人类明白,高维的神意不容亵渎!”
“恩人...,你要我在此地建立势力?去对抗斯科特吗?”
“不,不是对抗。我需要你们的存在,待到时机成熟你会知道我想要的。”
数年后,大陆中部的云魇国覆灭。能力者成为了一种稀缺的人类。普通人的敌视,斯科特的猎捕,让本该站在大陆巅峰与斯科特帝国平起平坐的人成为了“电池”,或者是其他国都看门护院的仆从。
与此同时,大陆最南边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黑石城堡。
人称“塞诺圣城”
贝安娜坐在王座上,随手控制着黑暗的能量。也赐予那些阴影里的随从们以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