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理说顾念这次赢的还是挺大的,只不过虽然布置好,可这和张振业斗智斗勇也是实在的耗费精力,也就以至于顾念一上车,就顿时躺倒了,靠着车窗轻轻的揉着眉心,听着何平戈这话对着他瞟了一眼,道:“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天是在做什么?”
何平戈摇了摇头低声笑:“我只是没想到……”声音低低的倒是挺的顾念浑身一酥,忍不住的去脑补了一下,这个声音说的若是情话,该有多好听呢。
顾念知道何平戈是松了口气,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真以为我就是个没脑子的了?”
何平戈倒也听出来了顾念是故意开自己玩笑,所以也就不多做辩解了,只是垂眸笑了笑,温声道:“不敢。”
何平戈在外素来都是一副仙人之姿,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样子,此刻垂眸微笑的时候,分外的有点撩人,看的人心里痒痒。
顾念忍不住的轻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有意无意的去盯何平戈的嘴唇
她上次可是没少尝这个地方的味道,就记得软软的,亲起来很舒服,具体更多的却是想不起来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再回忆一下。
顾念想着想着,面上便忍不住的多了一点笑意,却故意板着脸训斥何平戈:“我看真没脑子的是你,你有什么你就敢人家换人去?”
虽然她的确是蛮高兴何平戈这样的有担当,愿意不让自己有什么为难而去做明智对自己大概没什么好处的事,但她又不是没有能力护着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不肯看着他去冒险。
当你十分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自己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何平戈一生到此也算是平安稳定,也没遇到过什么大的波澜,前半辈子大概像是个安静的潭水,偶尔有个小波澜也就是被路过的人打个水漂而已。
其实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唱上几年的戏,等到唱不动了的时候,就收几个徒弟,和自己的师父一样,也养养徒弟,把自己喜欢的这门艺术,教给更多的人,让更多人的人都知道,喜欢这个。
何平戈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大概和一碗清水一样,十八岁就看到了八十岁的样子,直到他遇见了顾念。
平静的潭水中似乎是放进了一尾金鲤鱼,整个都活了起来。
喜怒哀乐,算是都尝遍了。
何平戈是真喜欢顾念,喜欢一个人,那么想要保护她的时候,甚至就顾不上什么,能力啊,危险啊,什么的了。
至少何平戈当时就是那么想的,只不过何平戈见顾念现在劳累,自然不会和她争辩,便只是十分好脾气的低头认错:“一时情急,司令莫怪。”
顾念拿眼睛瞅他,暗道这何平戈怕是之前真的没有过女朋友,连哄女孩子都不带会的,虽然顾念和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不一样吧,但是偶尔也不建议何平戈拿那种方式对待她。
比如,这种劫后逃生的时候,难得不应该强吻一下什么的吗?
顾念心中暗骂何平戈实在木头,嘴上也不肯饶他,凶巴巴的:“我莫怪,我要天天跟你怪,我就气死了。”
何平戈眨了眨眼,很有一点无辜的在想自己平时还有什么时候气着顾念了,可是想来想去也不得其所以然,只好照例服软道:“今次多谢司令了。”
顾念不满意他把自己当成外人似得道谢,轻轻的在何平戈的小腿上踹了一下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这个谢字少跟我提。”
疼倒不是很疼,但是何平戈还是很配合的倒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是。”
路还有些远,顾念靠在窗子上时不时的就要磕一下头,砰的一声听着何平戈都疼,顾念却是似乎是无知无觉一样,每次被磕完了,就又把头靠过去。
何平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将车后的靠垫拿过来,垫在腿上,又将顾念拉着在自己的腿上躺下,手指熟练的帮顾念按着头:“不过司令今天还是太过于凶险了,司令有没有想过,若是张振业执意不肯放人怎么办?”
顾念十分乐呵的就在何平戈身上躺倒了,心道原来这何平戈倒是也不算是完全的木头脑袋,只不过她这才刚刚躺下,就听着何平戈教育起自己来了,不由得撇了撇嘴道:“想过,但是没别的办法了。”
她顿了顿抓着何平戈的手挪个位置让他继续按:“不过我其实有八成把握张振业会放人走,他为人谨慎,不可能会冒着被围攻的危险要抓我的。”
何平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不会担心咱们走了后,那些人就直接围攻吗?”把顾念放回了他的兵那边,那就像是把鱼放进水里,别说拿捏了,一不小得把捕鱼人带进水里。
一句话说的顾念乐了起来,倒是戳了一下她的心事,摇摇头:“说实话,我倒是有这个心思,但是我还真不能。”
何平戈这道奇怪,手上的力度没有减弱,一轻一重倒是也很舒适:“这是为何?”
顾念叹气道:“他手底下那些兵不是摆着看的,就算是这些司令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也会打着忠义的旗号过来围剿我,这是他们早就想做却没有理由的事情。”
何平戈对这事所知不多,顾念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了严重性,不由感叹自己所想的太过天真:“这事张振业也清楚?”
顾念睁开眼睛撩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他敢放人?”
何平戈被顾念这眼撩的心中一动,竟是漏了一拍似得。
顾念见他神情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