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人似乎觉得有道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想一想我前两天还过去看过他们的戏,我就有点后怕了。”
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只不过这两人越走越远,也就听不见了,只不过看现在的架势,莺莺张生这次的名声,怕是好不了了。
何平戈的脖子在顾念的手里看着,眼睛却是不由的跟着那两个人远去了。
只是他此时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顾念久经战场,大伤治不了,小伤看看倒是没什么,何平戈的脖子上起了是紫色的勒痕,看着吓人,倒是没有伤及气管儿和骨头,这倒是万幸的,只不过这勒痕这么难看,也不知道多久能够下去。
顾念心有怨念的看着何平戈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多出了这碍眼的东西,脸色更加难看了,但是知道何平戈这会儿关心这场戏如何,所以也就没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何平戈。
直到看着那俩人走远了,看着何平戈回过神来,顾念才问:“感觉怎么样?”
戏剧里有句话叫做戏比天大,就是说但凡你还打算唱一天戏,那么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把戏放在最前面,这就是你的本分。
或许外人会对这话有点不解,但是对于何平戈来说,这就是他们一直所学习的东西,从小到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了。
何平戈虽然嗓子不舒服,但是自己知道没什么事,倒是也没在意,只是注意着这些东西有没有给观众留下了什么不好的观感,现在知道没有,又听了这些话也放心了不少。
听到了顾念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拿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慢半拍的笑起来,轻声道:“没事。”
不过他也这一次的事情,肯定是把顾念吓的不轻的,所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多谢司令。”
顾念现在正在为这件事情有一点后怕,听见何平戈这么说,脸上也有一点不高兴,所以并不理睬他,何平戈知道她是气自己刚刚不肯立即下去跟着检查,便哄着她:“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着有司令在下面,就放了心的。”
其实顾念气,倒是也不完全是气何平戈,她也是有点气自己的意思,她刚顾着检查吃喝什么的了,连用品都顾上了,怎么就没多个心眼儿多看看上台的人呢。
好在这次自己是发现了的,若是没发现呢,这岂不是……
光是想一想,顾念就已经忍不住的黑了脸了,昨天她就不应该纵容何平戈继续今天的比赛,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证明这些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早早的关起来杀了才是正途,现在这样,倒是闹的麻烦。
只不过现在毕竟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顾念也就没有非要把这些说一下,只是冷着脸去看自己的副官:“那两个人呢?”
小副官是平素是一直不离开顾念左右的,此刻听到声音,便应道:“回司令,压在后面了。”
顾念略微的侧目瞄了何平戈一眼,问道:“怎样一起去看看?”
何平戈微微点头应道:“也好。”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何平戈这样的一个大活人,他好歹也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了,在台上被人阴了,还真的是头一回。
之前何平戈还顾忌着莺莺张生和自己大概有些许的师门关系,所以一直都是手下留情,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对方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想到这里,何平戈忽的想起以前自己曾经问过顾念,为何要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顾念当时笑着道:“我若不恶些,他们就要来杀我。”
何平戈以前听了,还没有那么大的体会,现在是当真的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了。
何平戈与顾念两人被人领着,一路到了后台,短短一段戏的功夫,那俩人却似乎是已经受了一些折磨。
原本套在身上的龙套戏服被扒了下来,只留下了简单的底衣,脸上的油彩也被粗暴的切卸掉了,露出一副真面目来,至于身上红肿青紫的伤,自然是不必提的。
何平戈将这些尽数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道:“司令,你们这堵嘴的手艺是真好,我在前面楞是一点儿的声儿也没有听见。”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顾念有点无奈的瞥了一眼何平戈,转而去看地上的人,冷冷发问道:“你们什么人派来的?”
顾念常年行军,杀人也是无数,身上早有煞气相伴,此刻横眉怒目的发问,若是胆子小些的,怕是要就此的吓出话来,可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却是并不惧怕的,甚至故作蔑视的偏过头去不看顾念。
他们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把顾念激怒,若是能够杀了他们,就是最好的。
顾念也是没少经历过这些事的人,对于这小小的挑衅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甚至很有闲心,优哉游哉的走上了前去,将脚踏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踝上,慢慢的使力踩压:“你们如果不说的话,还不是想吃些别的苦?”
那个人的脚现在正被架了起来,顾念的这么一踩,他哪里顿时如同骨折了一般的痛起来。
可偏偏骨折还是爽利些的一次而就,可顾念着,却是如同猫捉耗子一样的慢慢玩弄。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手也发起抖来,似乎是忍耐不住了,他开始呜呜的叫着想要吐出嘴里的布来。
他这样子,倒似乎是准备招了的样子。
顾念见此,便松了脚,转去那人身前去等着答案。
可是却见那人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