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还没高兴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凝固,苦闷的摇着头道:“大哥,就算清源宫并非法阵遍布,但绿依亦是难以随意出入!”
胡言疑惑的看了一眼绿依道:“绿依何故如此说?”
绿依嘟着嘴道:“清源宫虽不似茅山和正一教这等大宗门,但却也是玄门正宗,你的师傅师叔们也皆是修行有成的大修行人。我若进去,定然会被他们识破身份。到时候再起争端,恐怕连大哥也保不住我!”
胡言闻得此言,眉头不禁拧了起来。正如绿依所言,绿依周身妖气环绕,就算瞒得了一般弟子,却也瞒不过师傅以及师叔师伯们的法眼。师傅尚且好说,那师伯华天道人一关却不好过,以他的行事作风,恐怕也容不得绿依这等异类出入于宫门之中,到时候大打出手,一方是师门,一方却是好友,自己该如何处之?
如此倒也好说,怕只怕落人口实,那华天师伯行执法堂之责,污自己和妖邪勾结,将自己逐出师门。自己和执法堂一干弟子本就有罅隙,他们定然也回趁机发难,到时候别说是被逐出师门了,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全。
绿依的话,顿时让胡言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见胡言满脸思虑,绿依知道胡言陷入了两难之境,犹豫了片刻道:“大哥,要不然我不去清源宫了?”
虽是这么说,但绿依心中却万般的不愿意。她早就下定决心,这一生将永远守护在胡言的身边,至死方休。此时却为了不让胡言为难,不得不选择了半途而废,分道扬镳。这让她如何舍得。
胡言听得绿依这么说,却斩金截铁的道:“不行!你不和我去清源宫,还能去哪里?难道还像以前一样,只身一人漂泊无依?你愿意,我还不舍不得呢!”
胡言的话仿佛那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绿依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暖意,她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胡言道:“那不然怎么办嘛!?”
胡言沉吟片刻,忽然灵机一动,一拍手道:“有了,我们还可以让庄大哥给你再加一道封印咒,将你身上的妖气封印,这样一来就算是师傅也定然察觉不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听得胡言这么说,绿依心头一喜,似小鸡嘬米一般不住的点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让庄大哥替我封印妖气,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和大哥一同前往清源宫了嘛!”
解决了这个问题,胡言心中愁云尽去,揽着绿依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担心了。走吧,我们先去和无求他们会和,然后一同上路回清源宫吧!”
绿依点点头,挣脱胡言的魔爪,欢愉的像只小鸟儿一般,向前飞奔而去。
“瞧这丫头高兴的……喂,你慢点,你还没告诉我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呢……”胡言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追了上去……
胡言回到房间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绿依为茅山法阵所摄,只能留在山下等待,并未和胡言一起上山。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无求早早的便醒了来,正整理着行李,见胡言从外面回来,贼眉鼠眼的审视了胡言一番,坏笑着道:“彻夜未归,昨晚是和凶丫头还是凝筠师姐促膝长谈去了?”
胡言理也不理无求,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窗前,将一应物品,尽皆收揽于包袱之中。
无求却不依不饶的纠缠道:“依我看,凶丫头定然没这么好的耐性,这么说来是凝筠师姐了。给我说说,你们昨晚聊了什么,竟然聊了一夜。有没有行周公之礼?”
胡言听得此话,眉头微微一蹙,用手指捅了一下无求的脑门责备道:“你这家伙,人不大,这脑子里倒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求被胡言捅了个趔趄,捂着有些发疼的脑门,不满道:“本来就是嘛,今日我们就要离开茅山了,你又彻夜未归,不是去临行道别么!这孤男寡女,互述衷肠,共处一夜,岂能不动情!?这情到浓时,干材烈火,岂有不行周公之礼的。除非你身有残缺,此事难为!”
闻得此言,胡言额头血管爆凸,嘴角微微一抽,真恨不得立马狠揍无求一顿!但理智却占了上风,他恶狠狠的瞪了无求一眼道:“你才身有残缺,难为此事。我说你这家伙这小脑瓜子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一天天的光想些男女之事,难不成男女之间除了那事儿,便没了其他的事情么?”
无求瘪了瘪嘴道:“你现在血气方刚,体内元阳之力过甚,本就应该以阴元相调和。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
无求的话让胡言有些抓狂,不得不说无求这话倒也有理有据,他一时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深呼吸一口,叹息一声道:“不妨告诉你,昨晚我根本就没和金家姐妹在一起!”
“哦!?”无求有些诧异道:“此话怎讲?”
胡言耸了耸肩道:“或许是还在气我,她们根本就不待见我,我就和她们说了几句话,就被赶出来了。心中憋闷的我,就去了后山寻绿依了。”
无求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样倒好!对了,可曾寻得绿依!”
胡言回身继续整理起包裹,沉声道:“绿依在山下等我们,一会儿就下去和她会合。”
无求嘻嘻一笑道:“那么昨晚你定然是和绿依在一起咯?”
胡言心中一凛,赶忙回身瞪着无求道:“打住,昨晚我也没和绿依一起,我一个人在密林之中打坐呢。是今早才遇到她的!”
无求本来想套点风月之事听听,结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