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萧静宁抿唇笑道,“我为何要后``````”
话音未落,一抹阴影自头顶上方悄无声息将他笼罩,他惊讶看着飞身扑向自己的人,微微一愣后连忙伸手将其接住。
顷刻的变故,他措不及防,慕容云又扑得太猛,虽说最终还是稳稳的将她接住了,脚下却一个踉跄抱着她一同摔到了地上。
眼看就要撞在坚硬的青石板上,他非但没松手反倒将怀中的人紧紧抱着,当了一回人肉垫子。一瞬落地,只听见‘咚’的闷响,后背顿时疼得如同撞碎了一般锎。
慕容云,你找死!
咬牙瞪着怀中的人,他眼神不善,尚未开口叱喝却看见她皱眉痛呼郎!
摔到的明明是他,她喊什么?
立时拧起眉头,他起身将她推开,慕容云随即跌坐在地上伸手捂住左脚喊痛。
“脚扭了?”
该死的,他护住了头和受伤的左臂,却忽略了脚。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慕容云用眼尾偷偷打量他的神情,见他方才突然腾起的怒意已经消净,这才忍不住发笑。
只要他不发火,扭脚算什么,回去揉一揉就好了!
眉头拧得更紧,萧静宁立即屈膝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腿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未伤到骨头后又将她的鞋子和袜子全都脱掉。脚上空空的,被冷风一吹,慕容云有些不习惯,想要抽回脚却被他一把按住。
“乱动什么,你怕它断不了吗?”
不悦瞪她一眼,萧静宁随即又低下头去,看着她脚踝处红肿的一片骂道,“你是傻子啊,让你跳你就跳?”
“嘿嘿!”有些不好意思,慕容云笑得勉强,“小时候摔惯了,不碍事的,待会儿进屋用热水敷一敷就好了!”
“你倒是随意得很!”有种恨不得扔了她的冲动,萧静宁心中虽然恼却还是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书房走去。
自外边进来,陆晨风站在院门下就瞧见了两人进屋的背影,忍不住暗暗鄙夷,“一天到晚都抱着,不累吗?”
看样子他们都没事,那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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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进里屋,萧静宁将她放在床边,不等她坐稳就伸出双手捂住了她的脚腕。用热水敷哪有用内力消肿来得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慕容云原本肿的高高的脚踝已恢复如初,那种刺痛的感觉也减少许多,只觉得脚底暖暖的。
片刻,萧静宁收回手,嫌恶的看一眼手掌立即起身找水。尊贵如他,何时为女子捂过脚,虽说慕容云的脚干净柔软,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在铜盆里洗了半天,他才在面巾上将水擦干,转身再次走向床边。
一瞬不瞬看着他,慕容云瞧见他把手都搓红了,不由扁了扁嘴,方才的感动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又没有脚气,如此嫌弃她做什么!
自顾自捡起袜子穿上,她又弯腰去拿鞋子,还没来得及起身却看见一串漂亮的璎珞在她眼前来回晃。抬起头,她看着用手指勾出璎珞的某人,一脸的疑惑。
“拿去!”
“给我?”
这些东西她向来不喜欢,萧静宁看着也不像是有这种情调的人,怎会突然送她一串璎珞?
“递到你面前的,不是给你还能给谁?”
语气依旧僵硬,他说完后便将璎珞往慕容云手里一塞,“这个必须带在身上,睡觉也不能拿掉。”
啧啧,要求如此高,是什么贵重东西?
低头看着手里的璎珞,慕容云忍不住多看两眼,细细打量过后忽然一惊,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串璎珞正中有一颗极大的通体透亮的珠子,用金丝线缠了嵌在其中,乍一看并不显眼,可多拿一会儿便能感觉到它渐渐透出的温热。这一股隐隐的热气很难被发现,若不是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被它牵引,慕容云也不能立刻就看出它的特别。
细看之下,珠子的外层竟还有几缕极淡的云雾,飘飘绕绕,那是珠子感应到她的内力后才有的变化。
这东西是纳兰君陌刚刚送给萧致的寿礼,天下独一无二的辟邪神珠,怎会在他这里?
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问题,慕容云看一眼已经不再理会她的某人,想问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自行脑补答案。
这珠子是他去求来的?
不,不太可能,看他对萧致那冷漠的样子,他又怎会去求他?
既如此,那便是萧致主动送的。
南晋送了他如此珍贵的寿礼,他却立即转手再赠他人,他对萧静宁未免也太好了点!
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送给自己做什么?
这辟邪神珠可是南晋的镇国之宝,虽然她不知道南晋王这次为何将如此大礼赠于萧致,可她却知道,这颗天下至宝能换十座城池。
忽然觉得手中的东西变得极重,慕容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我不习惯带这些东西。”
“不习惯也得带。”
“可是``````”
见她一直推辞,萧静宁终是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厉色一闪,“给你两种选择,要嘛把它吃了,要么就带上,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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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要求还不算勉强?
差点被他的话噎死,慕容云无奈看着他,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决定不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