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有话想和我说么?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宁宸待楚灵月坐下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前,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说道。
“宁将军,你会退婚吗?”楚灵月坐下来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问了出来。
“退婚?为什么要退婚?”宁宸一挑眉问道。
“我们之间不合适,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生活习惯及其他各方面,很难磨合在一起,虽然我的亲爹娘给我订了亲,但是我自小就长于农家,行为粗野,对于你们这样的贵族人家的礼仪什么的都不懂,我也不会去学,我知道入了你们那样人家的门,礼仪规矩是一定要学的,我却学不来这些东西,所以,我希望…你能退婚。”
楚灵月也摸不准宁宸会不会答应,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阐明自己和他之间的种种不合适,他那样的人只有何婉仪才是他的良配,她实在是不合适啊不合适。
“你跟我不合适,和我表兄就合适了么?你别忘了,他家的门第可是比我还高,他不仅是大燕长公主的儿子,还是北雪国摄政王的儿子,你觉得,这样的人家这样的门第会更适合你么?”
宁宸听了她的话就知道她是不情愿嫁给她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认定了她,自从她救了他起,他心中便认可了她,准备以身相许,他决不允许她不答应。
他看得出来他对慕容熙是有些不同的,和他的相处也很随意,但是他和她之间是姻缘天定的金玉良缘,起初没找到她的时候他心中是想过放弃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她会长成什么样子,所以在凯旋回朝的时候才先派人来打探她的消息,等打探好后,自己才现身考察她,考察她的过程中,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气就对她上了心。
也许是她起初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和有些嫌弃让他心中不舒服,也也许是她在救他时给他讲故事时的认真与俏皮打动了他,还可能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将军府中,军营中二人相处的一瞬间,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镌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所以他已经由开始对她的不以为然转变为现在的暗自倾心,感情是一种很其妙的东西,它来的时候毫无知觉,不会给你准备或者彷徨的时间,总是突如其来的就会降临,在对她倾心之后想到自己和她之间的约定,他心中曾经是暗自庆幸过的,而且,他也必须娶她为妻,因为她身上还有他需要的别的东西…
“你这人,我什么时候说了和你表兄合适了?你别血口喷人。”
楚灵月听他提到慕容熙,心中一阵气闷,没想到他刚走就发生了爷爷病倒并去世的事,继而又有了什么金玉良缘的约定,要是他再晚走几天该多好,她好歹也能铡找到个人商量一下啊,想到慕容熙,她心中顿时咚咚的跳了起来。
不得不说,宁宸说得很有道理,就算是慕容熙的门第,她也是高攀不起的,可是,因为心中对他有了喜欢,便先入为主的信任了他,相信他必然能解决得了此事,这是她不能对他言明的事。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中有数,总之,既然金玉之约的事已经揭开,你以后便是我光明正大的未婚妻,我有权阻止你和其他男人来往,你听好,以后,不许你和我表兄再来往。”
宁宸听了她的话有些生气,此时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来夫君,她的事他自然有权干涉,所以明令禁止她以后和慕容熙接触。
“我是大夫,他身中寒毒,我还要给他治病,如何能和他断绝关系?再说,做生意赚钱是我的爱好,你以后若是干涉我的私事,那我便要和你解除婚约…”
楚灵月听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开始管着自己了,心中更加不爽了,逆反心理一上来,顿时便开口和他争辩起来。
“治疗寒毒?你以为他是为了让你治疗寒毒么?他的寒毒又岂是你能治好的?他的寒毒乃是北雪国巫术中最厉害的一种邪毒,需要一种特定的药引加上解药才能彻底祛除,你以为凭你那样的医术,他能等到你为他一点一点祛除干净的那一天么?”
宁宸闻言不由得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对于慕容熙接近楚灵月的目的他现在不得而知,但他这表哥自小便与常人不同,古里古怪的,而且神通广大,料事如神,他可能从某个途径得知了那个秘密也说不定,接近她也许和那个秘密有关,但是若说楚灵月能治好他的寒毒,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楚灵月听了他的话后一惊,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由得有些焦急的问出了口。
“什么意思?他的寒毒必须用一味特定的药引加上解药才能治好,你的治疗只可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或者时间长了也能治得好,但是他一惊毒入膏肓,根本等不到你为他治好的时间了,他这次回北雪国,便是和解毒有关,否则,你以为他能擅自回国么?”
宁宸不由得笑了笑,对于慕容熙他向来没什么好感,总是故作神秘,装腔作势,虽然和他是姑表亲,但二人从小就不和,因为他从小就爱和自己对着干,看自己不顺眼。
“什么?你是说他离开大燕回北雪国是为了解毒之事?”
楚灵月心中此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他给慕容熙诊脉时总觉得他的寒毒似隐似现,有时候好像感觉不到,但有时候却又很汹涌,越给他治疗到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