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杰没有回他们只对沈心云道:“我们今天去会会孙威的母亲,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路上沈心云看着戴东杰棱角分明的俊脸,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去调查孙威的母亲?”
“往红糖里放钱,这样的做法,我觉得很新奇,想去问问原因。”
“嗯,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可能她就是突发奇想。”闲来没事时,经常喜欢天马行空发呆的沈心云自是觉得不是什么稀罕事。
“也要弄清楚。”
哪怕只是微茫的突破口,戴东杰都要确定,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用在破案上面,尤其重要。
沈心云刚想发自内心的赞美戴东杰几句破案精神,被连着的三个喷嚏打得忘记了她想说的话。
“你还好吧!”
戴东杰稍稍偏头看了沈心云一眼问道,虽然语气生硬,但这是他第一次关心人!
“没事,可能有人想我。”
沈心云以前听人说打一下喷嚏是遭人骂,两下喷嚏是被人想,三下则是感冒了,最近却是有些头痛眼花的,只是没太当一回事。
“现在都成了人民警察,还信那些?如果生病了赶紧治疗。”
沈心云在心里说了句,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心想,有些东西信不信不重要,主要是有意思,比如什么人的第六感,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人的转世轮回,等等。
“谢谢关心。”她又在心里说了句,你八成是关心我生病,影响工作,耽搁破案进程吧!
气氛一下子又沉静了下来,沈心云突然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喜欢。”戴东杰漠然而回,选择从警另有其因,只是他不愿与人提及。
很快,他眼前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女孩。
那时他十七八岁,那个女孩不过13,14岁。
女孩扑闪着长长的,打湿的睫毛,一双如古井幽水般的眸子盯着几位身穿警服的警察。
“我妈妈的眼睛都合不上,她是死不瞑目,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查到是谁杀死的我妈妈,也好让她走得安心。”
“还有别的原因吗?”沈心云提高的音量将戴东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有几分恼火。
沈心云却觉得每个当警察的人背后总应该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或者有一个强有力的理由,喜欢这两个字似乎份量有些轻,就跟没回她一样,毕竟,他能将这份工作做得如此好!
见沈心云还眼巴巴等着他回答,戴东杰敷衍地回了一句:“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沈心云信了,撇了撇嘴没再作声。
这是爱因斯坦的话。
在沈心云看来能力强的人,对于事物的兴趣,一定超脱了凡人对兴趣的看法与想像,跟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比起来,她觉得,他是天才,而她就是凡人。
很快戴沈两人来到了孙威母亲家。
这是一家一层的砖瓦房,从红砖上染灰的色彩,看得出有些年代,该是要淘汰了。
“大娘,我是孙威的朋友,恰好办事,路过这。”
戴东杰将一大袋子水果递至孙威妈面前,俨然一副路过探视的模样。
沈心云见他演戏,心照不宣的配合。
孙威妈看了看将西装穿得一丝不苟,仪表堂堂,气貌不凡的戴东杰,又见跟在他后面的沈心云也清秀可人,还笑得柔和,对他二人顿生好感。
她紧忙接过戴东杰手中的水果,笑眯眯地将他们迎了进去,忙着给他们端茶倒水,热情招待。
“我们家孙威啊,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从小人缘就好得不要不要的。”
“嗯,您说得是。”沈心云应和道。
孙威妈把茶水倒好又忙着去切水果,沈心云见状忙道:“阿姨,不必了,对了有一个事我很好奇,听孙威说,您把钱放在红糖里,结果送给保姆了,有这事。”
“怎么没有,要说也只能怪我那儿媳妇。”
孙威妈的笑意瞬间转换成了沉闷,她清了清爽子继续道:“不是我爱背地里嚼舌根,我儿那人太挑剔了,他们结婚前,我让孙威慎重考虑,告诉他娶媳妇不要娶太漂亮的,好看往往不中用,不好过日子。他不听,娶了,结果倒好,唉!”
孙威妈看了一眼帅气的戴东杰与漂亮的沈心云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补了一句:“虽然也有不少例外,不过媳妇长得太好看,要相处起来,总是没那么容易的。”
沈心云看得出孙威妈对这个儿媳妇极度不满,正要开口问为什么,却听孙威妈接着往下说了起来:“希然居家过日子,倒还行,能俭省着,只是她也太不通人情事故了,那股子倔劲,我跟她多呆一天都难受。”
“哦,所以你就把钱放在红糖里给她寄去了。”沈心云问。
“对啊,这个主意还是我干女儿包红提出的呢?”
戴东杰听闻此言,精神即刻为之一振,果然这里面有线索,看来他们没白来一趟。
“包红?”沈心云反问。
孙威妈见沈心云有些错愕的表情,心想她一定不认识,因而解释道:“对,就是希然的妹妹。”
“包红跟莫希然是姐妹,我们同事一场,孙威都没有跟我说起呢?”沈心云道。
孙威妈也理解,怨不得沈心云要大惊小怪,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她的儿子她也清楚,家里的事从来不跟外人说,所以并没有对两位警察产生丝毫怀疑,而是耐心解释。
“不同爸也不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