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学校绘画课正常开放,可当老师去收昨天学生们留下的画纸时,才被昨天的那件事情吓住。
原来彤彤不仅情绪失去了控制,她画的那一幅画也极其的诡异,小学生的画作,缺乏生动形象是肯定的,但是彤彤的这幅画表达的内容却很清楚。
老师翻开彤彤的画,只见彤彤的画上面赫然的画着一个棺材,而棺材边则躺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已经被刀捅死了,拿刀的那个人拿着刀又跟疯了一样四处乱捅。
学校老师因此把表哥表嫂叫了过去,并且直接问表哥表嫂是不是在教育孩子方面有些极端,以至于彤彤的思想出现了走火。
彤彤的一个代课老师是表嫂的闺蜜,表哥表嫂跟班主任说明了一切之后,班主任一直不相信他们两人,因为彤彤出现了这种反常的表现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存在那里的,学校严重怀疑表哥表嫂有人格缺陷,甚至扬言要报案。
直到后来表嫂的那个闺蜜赶了过来,替表嫂求情,学校又结合彤彤之前在学校的表现,才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表嫂却因此又恨上了我,因为彤彤那副画里面,躺在棺材旁边的人他备注了姓名,这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我,而拿着刀四处乱捅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彤彤自己。
彤彤与我叔侄关系甚好,平日里我对彤彤非常怜爱,彤彤黏我也比一般人厉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不用说我也是痛在心里的。
自从出了这事情,我就想起彤彤小时候在我面前撒亲的种种场面,小孩子忍受这种痛苦,我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表嫂对我的种种责备我也自然不能反驳。
我跟表哥私下商量了一番以后,决定会一会这么一个人。
我们从老师手里索要了这份图画,并打算从这幅画下手寻找突破口。
值得一提的是,当我拿到这幅画的时候,才发现画里面还存在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好又是这些天一直缠着我的那个年轻女人,因为彤彤的这幅画里面的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戴着一个凤头金箍。
这种凤头金箍与苗疆的一些少数民族头饰极为相像,而且这个年轻女人佩戴这种奇怪的发饰好像并不只是点缀打扮,而是在故意遮掩她眉心中间的某些胎记。
“亮子,怎么还愣着了?有什么发现吗?”
表哥见我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这幅画,这时问我。
“表哥,你看看这个年轻女人的眉心,是不是一个胎记?”
表哥对这年轻女人没有印象,但是这幅画用意却表达的非常明显,他接过这幅画眼睛一扫,平直观感觉抒发着自己的看法说道:“亮子,你不觉得这有点像一只眼睛吗?”
我登时就是一愣,想不到我苦思冥想了半天的事情,就被表哥第一时间就道破了天机。
表哥说的没错,这人眉心被金箍遮住的地方好像还真是一只眼睛,而且彤彤的画作里把他刻画的十分诡异细致,就仿佛一只死死的瞪着我们一样。
我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上面。
“那你意思是这是一只阴阳眼?”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比较脑残的想法,尽管我心里明白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可彤彤现在的情况已经明显显的摆在这里,这个几乎已经是铁定的事实。
表哥有些淡淡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脾气,但凡是他这么不咸不淡的表情,基本上就是对某一件事情的肯定。
我看着表哥的神情,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各种无奈,但我越想越不服气,因为彤彤不管怎样,我都得把他给捞回来。
“表哥,那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彤彤稀里糊涂的就送了命吧?彤彤现在可是一直还在医院发着烧呢!”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话,竟然把表哥给激怒了。
“亮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知道彤彤画的第三只眼睛是什么眼睛吗?这是点龙眼!是水里的脏东西缠上彤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