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弟师妹成亲之夜,费无极喝得酩酊大醉,招呼各位来宾。他强颜欢笑,迎来送往,可众多人中又有哪个知道他心中的酸楚。
就在当晚夤夜时分,费无极亲眼目送师弟师妹双入洞房,他当时悲恨交加,便不辞而别,愤恨的逃离剑湖池。师父得知费无极出走后,知道他与自己恩断义绝,甚是凄苦,从此再也不收弟子了,只在山中参悟天地奥义。
“先生—费先生?到了,下车吧。”卫冲喊了一声,把费无极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费无极应了一声,起身下车。只见面前高墙青瓦,透过大门,里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处庄园,在朝歌旧城中伸出一派新鲜景象。
这时从院中奔出一个少女,她边跑边喊:“爹爹、爹爹!我爹爹怎么样了?”那少女一直奔到孔玄跟前,一把抱住道:“女儿听卫冲说爹爹路上遇到妖兽,甚是危险,女儿一直担心,盼望爹爹无恙。爹爹再不回来,女儿要去救爹爹了。”
孔玄笑道:“婉儿有如此孝心,爹爹就算被妖兽吃了也高兴呀。哈哈”
“爹爹又在吓唬女儿了,爹爹若被妖兽吃了,谁来照顾女儿呀?女儿还不孤苦伶仃受人欺负呀!”那少女娇嗔道。
此女乃孔玄独生女儿,名叫孔婉儿,芳龄十七,生得端丽柔美,姿容清秀。因孔玄早年葬妻,只留下此独女,因此孔玄甚是宠爱,奉若掌上明珠,平常不仅教她读书写字、琴棋周礼,还传她一些家传剑法,因此不同于一般富家之女,对像父亲一样的英雄游侠有一种天然的崇拜之情。
孔玄拉过费无极,说道:“这次爹爹能活命回家,要多谢这位费少侠舍命相救,来,快于费公子见礼。”
孔婉儿微微转身,欠身朝费无极轻轻行了一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费无极一眼,含羞不语,只是微微一笑,算是谢过了。
费无极赶紧还礼:“公子不必多礼。”只见孔婉儿皮肤白皙红润,长发齐腰,一双明眸宛若会说话一样,美丽非常。
此时管家孔祥也带一众家丁出来迎接,并吩咐众人为费无极安排房间,急速去请大夫为孔玄和费无极看病。
孔玄进屋以后吩咐道:“我和费先生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就行了。你吩咐下去,近日我不见客,不许外人来打扰。”孔祥应了一声,下去吩咐了。
过了不多时,孔婉儿端着端着一碗汤药进屋来:“爹爹,我亲手给您熬的药,快喝了吧。”
孔玄接过药喝了一口,微笑道:“乖女儿长大了,能照顾爹爹了。”
“只要能使爹爹身体好,女儿天天给您熬药。”
“天天喝药?那爹爹岂不成了药罐子,哈哈!”
“爹爹,你又取笑女儿了”
父女俩有说有笑,尽享天伦之乐。孔婉儿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经常在父亲面前撒娇,而孔玄也极是宠爱女儿,经常与女儿逗笑,取女儿欢心。
突然,孔婉儿收敛笑容,往床前凑近一步,神秘的对孔玄道:“爹爹这次去王城,一路上有什么好玩的稀奇事儿,给我说说。遇到强盗了吗?又有哪个国家打架了?听卫冲说遇到妖兽了,妖兽长什么样?它吃人吗?您和那位费公子怎么遇见的,又怎么受伤了?费公子的武功怎样,是不是特别高强?”
孔玄哈哈笑道:“乖女儿,你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为父回答哪个呀?”
“您就都说说吧,女儿都想听。”孔婉儿道:“不对,爹爹有伤在身,还是养伤要紧,您先歇着吧,等养好了伤女儿再听您讲。”说完失望之情跃然嫩脸上。
孔玄哪能看不出来,女儿有如此孝心,他已是欣慰了。于是说道:“爹爹的伤无大碍,为父给你说说。”孔婉儿一听,立时欢呼雀跃起来:“还是爹爹最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