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问:“为什么?”
估计他也想到了那两个小工。
三爷看了他一眼说:“你们挖了别人的阴宅,血也祭过了,炮也放过了,那些在阴宅下的阴灵也都记着你们几个人了,或者这么说,你们几个人身上已经留下了阴灵做的记号,你们接下去要建的房子估计也并非给活人住的,挖了别人的房子不给建好,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我忙着解释说:“那个主家说是自己儿子住的呀。”
三爷白了我一眼说:“主家还说这个宅子没事呢,你信他?”
我和刘洪涛面面相觑,这主家确实不能相信,不过三爷所说的事也很悬乎,我总觉得还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里了想不起来,只能问他说:“三爷,照你这么说,只要把我们几个人凑齐呆那儿,后面就没事了?”
三爷想了想才慢悠悠地说:“应该没事了吧。”
从三爷家出来,刘洪涛看了看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后来又没出声。
我知道他心里有顾虑,这事放谁身上也不会轻松待之,我们不过只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谁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呢?
快到我家时,刘洪涛还是犹豫着说:“一明,你说那棺材里会是什么?有死人吗?”
被他这一提醒,还是真是得重视起来呢,一开始只觉得那块地方邪乎,所有事都往鬼神那方面想,但是如果那口棺材里有死人,这人是正常死的被人装了进去,还是凶杀的藏在了哪里?
一想到这些,我马上跟刘洪涛说:“这事咱是不是得报警,万一最后这个宅子鬼怪上面没出问题,咱们却被人举报了,那哥们儿不是冤死了?”
刘洪涛皱着眉头半天没出声,后来又点了一根烟抽上,狠狠吸了一口后才说:“这事咱们一开始没弄好,要是一开始挖出棺材就报警还说得过去,现在又都给埋了下去,你说警察如果问咱们怎么说?”
这个倒是不难,到时候撒谎说没看到就行了,反正开着推土机,“哗啦啦”一阵拆,如果那棺材只露出一点缝,谁也不会注意的。
刘洪涛听了我的分析,站着想了想说:“那你说咱还是去报警吧,最少让他们去查一查,要说没事咱们再接着干。”
说完又顿了一下说:“这事要不要跟吴哥联系一下,毕竟房子是他们家的,万一把事闹出去了主家一点信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刘洪涛心里很多事情都明白,他只所以不断地这样问,只是自己感觉到遇到这些事情还是有些慌乱,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只是想从中挣一点钱,并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
两人都没下车,车子就停在我们门口,坐着把现在的情况分析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警察局,至于吴哥那边昨天刘洪涛打电话只提了一句,对方就打断了他,很显然吴哥是知道自己家这房子有问题,只是把问题丢给了我们而已。
倒出车直接上了大路,派出所就在我们村前省道的东边,两人过去把情况说完,立刻就有警察出来跟我们一起要去现场查看。
这是人家的必要程序,我们现在只有配合。
我们的车走在前面,警察出了两辆车,里面坐着五个人跟在我们后面。
三辆车到了那片旧宅,刘洪涛先下车,告诉我说脚不方便,还是留在车里吧。
他们一起往那边拆好的废墟上走时,我再一次看到吴哥在转角处盯着他们看,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而且带着恨意,每当有人转身眼光扫到他那边去时,他都会巧妙地隐到墙角的后面。
因为我们之前又把西山墙推倒,土也盖到了棺材上面,现在刘洪涛正拿着铁锹在挖上面的土,几个警察都围在周围,偶尔有一两个邻居路过,看一眼就匆匆离开,像是对这块地方非常忌讳一样。
他们挖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可能棺材已经露了出来,几个警察也都围拢上去。
我看到吴哥从墙角里转了出来,双眼像要冒血一样的红着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他看上去很愤怒,但是脚步却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走到警察的旁边,却突然脸色一变,笑着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刘工头,还把人民警察给叫来了。”
几个警察都起身看他,然后有一个人走出来两步问:“干什么的?”
吴哥脸上还是带着笑,只是我怎么看那笑都像一张面具,只是挂在脸上,而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他此时眼睛看着警察说:“这是我们家的地方,刘工头是我请来建新房子的,上午才把这旧宅拆了,怎么下午却把警察给叫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语气平缓,像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事一样,但是我分明看到在人们把眼光都聚到吴哥脸上的时候,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成了爪状,而且两只手变成了黑色,手指像是瞬间长长一样异常恐怖。
因为我还坐在路上的车里,他们几个,包括吴哥这个时候都没防着这边,所以对于他们的行动我看的最真。
警察听到吴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马上有一个拿着纸笔的警察又走下来几步,跟吴哥面对面站着说:“这房子是你的,在没拆之前你有没检查屋子里的情况?”
吴哥装作很惊讶地说:“这片地方是我买来的,上家转手给我的时候只说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我也没进去看,只想快点拆了建新房,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的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