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从上面爬起来,喝住快到近前的三个人说:“都别过来。”
那三个人本来跑的正快,此时见我喊,一个收势不稳,竟然扑倒在虚土上,而我也连滚带爬地离开那块仍然在动的棺材板。
三个人都惊魂不定地看着我问:“你怎么样了?”
我拖着自己的脚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咱们先出去再说。”
刘洪涛还有另一个小工扶着我快步往路上走,抬头一看,大家竟然都出了一头的汗。
那边的棺材板还在动,而且越来越剧烈,似乎要掀开一样,我们四人离的老远都看到了,而那个开推土机的小伙子现在正直直地坐在车里,眼睛也盯着方,但是人似乎已经忘记要出来跑了。
我突然想起了三爷的符,忙着从包里拿出来,刘洪涛一看,二话不说接过我手里的符就重新往前跑去,他速度很快,几个大步就跑到车前,然后快速把那个符贴到挖斗上。
跳开以后才对开车的小伙子大喊:“用挖斗压上去,快点。”
那个小伙子还在车里发愣,虽然听到了刘洪涛的喊声,但是却没有反应。
刘洪涛一看这情况,就直接跳上车,一把拉起那小伙子说:“起来。”
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大概是常年在工地上跑的多了,这样的车他竟然也能玩的转,只见刘洪涛把刚才小伙子倒出来的车重新开了出去,挖斗不偏不倚地照着那块棺材板,想都没想就砸了下去,虽然着一声断裂的响声,棺材板终于不动了。
他重新把车倒了出来,这次是直接倒到路边。
拉着小伙子一起下车说:“你们先等一等,我打个电话给吴哥,早跟他说把里面的东西收拾清楚,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他电话还没打出去,我就看到就在不远的转角处,吴哥正一脸阴冷地看着我们。
忙拉住刘洪涛,示意他往那个墙角处看。
这时候大家都一齐扭头看了过去,而吴哥却并不理会我们,竟然转身走了。
刘洪涛还要追出去,却被我一把拉住说:“别追了,他应该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事儿。”
再看其他人这时候也都面如死灰,刘洪涛有些着急地说:“问题是出了这个事情咱们还要不要接着干下去?”
我果断地说:“干,咱不是早就给他签了合同,后果咱不负责嘛。”
刘洪涛站着想了想说:“草,干就干,玛德,还能把老子怎么着了。”
说着就爬上推土车,直接往前面开去,而那两个小工这时候已经受惊过度,直接骑上电动车跑了。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伙子也是一个劲的抖,笑着说:“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又没把我砸怎么样?”
那小伙子木愣愣地往,那里面是不是棺材啊?”
我笑着说:“哪里有棺材了,不就是一个旧屋子,可能里面放一些杂物而已,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是的,现在他跟我一起看着刘洪涛把西山墙一气给推平了,而那口棺材也推的稀巴烂埋在了土里。
刘洪涛把车倒出来的时候咬着牙,一脸发狠的样子说:“草他玛德,拿这个坑老子,这姓吴的真不人,我还就不信了,非把这地方给丫建上房子不成。”
说着就拿出电话来打。
当吴哥在那头接起电话以后,刘洪涛声音洪亮地说:“吴哥,房子现在已经拆完了,要建新的就开始打款备料,择日开工。”
因为站的离刘洪涛很近,所以能清楚地听到吴哥在电话里冷冷地说:“晚上打款给你,备料的钱也一起打给你,你看着备就成。”
挂了电话以后,刘洪涛寒着脸说:“可以啊,连备料都交给咱们了,中间还可以捞一笔,人心不实,你坑我,我也饶不了你。”
说完这些,才缓缓脸色,对开推土机的小伙子说:“明天挖地基你还不来,工钱又倍,来的话再帮我叫上两辆车,咱们一天挖完。”
那小伙子一看钱不少,也忘了害怕,答应着说:“来,明天还是八点在这里吧?”
刘洪涛点头,先把今天的钱结给了小伙子,自动多加一百。
看着他把车往出转弯,自己才缓缓点上一支烟,一脸忧愁地看着我说:“一明,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看那块已经被我们差不多推平的旧宅,脑子里也不时冒出吴哥怪异的眼神,有些担心地对刘洪涛说:“反正这事没那么顺利,你得做好准备,到最后赚钱多少先不说了,咱保证人不能出事。”
刘洪涛一听这个才想到我的脚受了伤,忙着说:“快快,上车带你先去医院看看,玛德,气的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脚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被那么砸了一下也成了黑紫色,伤口的地方更是糊上了土,袜子也脱不下来,医生拿剪刀把袜子冲开后,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数落我们做事不小心。
两个人都没说话,任那医生把脚弄干净了上药缠上纱布,刘洪涛才扶着我出来。
出来以后刘洪涛说:“一明,你明天别来了,在家里休息吧,没想到第一天干活就先把你给伤了。”
说完把包里的钱拿出来给我说:“这脚总得打些消炎针什么的,钱你先拿着用。”
我推开他的手说:“你是不是准备跟我绝交了?咱们俩什么关系,你现在给我弄这样的事儿?”
刘洪涛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上医院总得花钱。”
我瞪着他说:“我没这点钱吗?让你在这儿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