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苏公子好意,在下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眼里的嫌弃丝毫不掩饰。
苏弄瑜哪里是慷慨,她分明是吃腻了,不想吃了才会给他,不然哪里舍得。她舍不得浪费,便没有丢掉,心想留着今晚吃。
谢云阳和他们不同路,在穿过大街后,他便打道回府了。
苏弄瑜目瞪口呆地看着十分气派的大门,门前两只威武的大狮子,大门上方有一方牌匾,牌匾上气势恢宏地书写着三个烫金大字:成王府。这便是摄政王谢谨成的府邸。
她搜了搜脑中的词汇,除了气派、**、霸气来形容之外,她发现能表达的词少得可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卫影前去敲门,刚一敲门,那漆红色的大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来着约莫四十来岁,唇上蓄胡,面带微笑,他便是管家常白。
谢瑾成撩开车帘,下了马车,看了眼,站在门前正两眼放光的苏弄瑜,轻哼了声,随即迈开步子,走进府里。
苏弄瑜自然也不会落下,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今晚要吃什么?老奴好吩咐吓人去做。”管家尾随着。
“与往常一般即可,无需更改。”
什么叫和往常一样?要是他吃青菜豆腐,她岂不是也和他一样,不行,她今晚要开荤。
“王爷,好歹我也是你的客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对着前面挺拔的身姿,抗议着。
管家一愣,心想哪个不要命的敢和王爷这般说话,方才他没发现苏弄瑜的存在,听此,转头仔细瞧着她,年龄尚小,英气里带着些许柔气,听她略带不满的语气,他随即一脸见鬼似的看着她。
正想责骂她几句,前方谢瑾成的声音轻轻传来,“你现在只是本王的手下,不是客人。”
苏弄瑜吃瘪,哼了哼,继续道:“那敢问作为王爷的手下,每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包吃包住,工钱从里边扣。”脚步未停。
“嗯,还算合理,那是多少?”她歪头想了想,没想出来,斜视了身旁的卫影,正想问问他的工钱,可是又觉得他是老手,而她是新手,肯定是有差距的。
谢瑾成迈出的步伐一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淡淡道:“在本王府里住,你觉得扣除包吃包住,你还有剩余的工钱吗。”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苏弄瑜气得差点吐血,他的意思很明显,她这是要帮他白打工,完全没有收入的工作,原来不止资本家是吸血鬼,连堂堂正正,一表人才,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竟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吝啬鬼,有钱人都很抠,放在以前,或许她会嗤之以鼻,可是她不得不认为这绝对是真理中的真理。
她很同情地看了看卫影,这苦命的孩子,平白无故打工多年,连一毛钱也没捞到,但是看来府里的饭菜还是有油水的,不然他肯定不会长得这般健壮。
她突然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他一整天就摆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原来都是摄政王惹出来的,别说是几百万了,没准都欠几千万了,毕竟古代的人几岁就被卖进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对方是人人敬而远之的摄政王,她狗腿地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说得极是。”
谢瑾成见她吃瘪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大好,“管家,今晚多准备几样好菜。”走了几步,又吩咐道:“将她领到清风阁,顺带配一两个下人过去。”
管家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下人该有的待遇,竟然还要派人过去侍候,再者清风阁可不是下人该住的地方,那里以前王爷都不让进去的,今儿个,竟然让这貌不惊人的小子住进去,他不经将视线投在她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心里头下了个结论:没什么不一样。
苏弄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忙将手中的糖葫芦一把塞进他手里,笑道:“这是见面礼,麻烦您前面带路。”
管家呆愣地瞪着手里不知何时塞进的糖葫芦,脸上神情极为丰富。半晌,他回神,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公子请往这边走。”
她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过长廊,路过花园,绕过水榭,直至来到一处清新幽静的小筑。
小筑前方种有几株桃花树,树上的桃花含苞待放,一座竹木搭建而成的小桥,桥下是一满塘的荷花,以及四处游动的金鱼,环境清新而淡雅,如此搭配别有一番雅致。
苏弄瑜心中感叹,怪不得包吃包住后,没有剩余的工钱,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