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一见她骑马跑了,也懒得在理会谢云阳等人,纷纷闪身追了上去,只余下两人同两人纠缠,苏华担心不已,出手也狠辣,不过片刻,便一刀解决了他,谢云阳亦然。
两人汇合,苏华见他受伤,惊呼:“王爷受伤了,你暂且回府包扎,老夫还得跟上玉儿。”
“不碍事,还是先找苏弄玉要紧。”一想到苏弄玉为了引开敌人,至今还吉凶未卜,他这颗心就定不下来。
“王爷,不如这样吧?你先去搬救兵,老夫去救玉儿,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苏华知他担心苏弄玉的安危,但是他也不能为了救玉儿搭上王爷的性命,只好提议道。
谢云阳也心知自己武功弱,权衡利弊之后,只好点头:“苏将军小心,我这就是去搬救兵。”
话音未落,身形一跃,便融入了茫茫的月色中。
苏华也来不及多想,朝着苏弄玉离开的方向追赶了上去。
话说,苏弄玉驾马离开后,一路狂奔,只觉耳边风呼呼而过,屁股被颠了又颠,难受得紧,却也不敢停下来,也知道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进入闹市了,若是再这般横冲直撞,恐怕免不了要伤及无辜了,想到这,立即拉紧缰绳,马一停,便立即跳下马,混入了人来人往的人流中。
尾随而来的黑衣人,见到她所骑的马,马上隐约带着未干的血迹,头领一扬手,便领着几个黑衣人也闯进了人群。
突如其来的黑人,手中持刀,个个眼神凶狠,街道上的人吓得一下子跑了个精光,生怕一不小心成为刀下亡魂。
苏弄玉路过一家酒楼,见里面生意极好,人多好藏身,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苏华的救兵。她身上没有带钱,若是这般走进去,定会被赶出来,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那掌柜急忙叫住她,一脸笑意地问:“这位小姐,你是住店还是打尖?”
她一顿,并无借口搪塞他,不想理会,想硬闯进去。
奈何那掌柜的是认钱的主,哪里肯放她进去,瞅了她几眼,当目光触及她手臂上的血时,猛然一惊,厉声道:“小姐,我这小店不收伤员,还请你”
他还想说什么?苏弄玉却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是吗?我是奉摄政王之命来找人的,你若敢阻拦,我倒还乐意。”说着,转身便要往外走。
掌柜的声音从背后急急传来,“女侠,你请,你请,小人有人不识泰山,还望女侠能见谅。”
掌柜的一听是摄政王,哪里还敢怠慢,若追踪的是犯人,恐怕他也担待不起,惶恐之下,急忙喊住了她。
“算你识相。”她冷哼一声,来不及和他多费唇舌,疾步上了楼。
她也是恍然间,记得谢谨成在天寨时,提出的条件便是要她做他属下,便寻了这么个借口,想不到真管用。
她的身影刚在楼梯口消失,那帮黑衣人也紧跟着进了这家酒店,顺着她的血迹而来。
在店里吃酒的人,皆是一片慌乱,却不敢冲出来,黑衣人还堵在门口。
那掌柜见了,慌张地躲进柜台,却被黑衣人给提了出来,冷声质问:“刚才是否有一个受伤的女子来过。”
掌柜的目光落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哪敢说谎,只好老老实实招待,慌忙点头,“的确有一个,她上楼去了。”
只听“扑通”一声,黑衣人将他摔在地上,几个黑衣迅速上楼,被扔在一旁的掌柜,连忙连滚带爬地再次躲进柜台。
苏弄玉听着下面一阵骚乱,知道他们已经追来,心中一震,怎么那么快,她顿悟,扫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血,对,定是血迹引他们来的,她怎么会忘了这个重要的线索,回头望了眼地板上的血迹。
不行,她蹲下来,用衣袖拭擦掉血迹,听着楼梯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完了,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她浑身无力地背靠着身后的门板,却不料门没关,“哐当”一声,她应声倒地,心中徒然一喜,实属天意。
她并无心观察屋内的景象,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立马起身将门关紧,头抵在门板上,稍稍松了口气。
“姑娘乱闯别人的房间,似乎不合理吧?”
声音又冷又硬,直直扑打在苏弄玉的后背,她一僵,只觉一道身影逼近,转身,还未来得及出声,以及看清来人,脖子一紧,一只大手缠了上来,胸口一闷,死死地盯着眼前陌生男子。
谢云阳一路施展轻功,终于在谢瑾成回府的路途中,截住了他的马车。
“皇叔,不好了。”谢云阳累得满头大汗,开口大喊。
谢瑾成原本坐在马车里假寐,听他语气急切,还没等他开口,卫影却出口相问:“四王爷,何事如此紧迫?”
谢云阳顺了口气,来不及多做解释,忙挑重点说:“苏将军遇上杀手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苏弄玉而苏弄玉为了引开杀手以身范险骑马往东去了。”
他一口气毫不停顿地讲完,随即只听得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卫影,你带人紧随而来。”
继而只见眼前白影翻飞,不过眨眼之间,谢瑾成已在两人面前失了踪迹,可想而知这轻功是何其的霸道。
苏弄玉被眼前俊美的男子扣住了脖子,只觉胸闷不已,那握着自己脖子的大手,既没打算松开,也没有要勒紧的意思,显然他还没存着杀掉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