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种真气的手法,倒是和他当年对梁萧种下道种颇有些神似。
按理说,梁萧当初得了他告诫,绝不会将这事情外传才是,因此此事便有些奇怪。
若是李志常解除封印,以天人的元神查照,还是有几分把握驱除这谷缜体内的周流六虚功的真气,只是即使如此,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他之前来这里,只不过好奇,以为谁又练成了周游六虚功,却没有想到是这般模样。
谷缜见李志常良久不言,好奇道:“兄台为何又不说话,只要你说得对,便是金山银山,小弟也付得起。”他这句话倒不是胡乱开下海口,在没有被关住那地方之前,他拜了一个异人为师,不但学了举世无双的经商之法,还获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李志常呵呵冷笑道:“便是有金山银山,也解不开你的劫难,此事只能靠你自己。”
谷缜也不着恼,笑眯眯道:“这就奇怪了,你危言耸听,却不说个子丑寅卯,难道是寻我开心不成。”
李志常饮了一杯清茶道:“我还没这么穷极无聊。”
他其实正在琢磨要不要从谷缜这里,看有没有万归藏的下落,这时候北落师门突然瞄了一声。
只见西南面数里之外的山上有两人正往山上而去,但见那林木之间,居然有白色纸蝶时隐时现,同时顺着清风而来,还有些乐声传出。
分明弹奏的便是《凤求凰》,这并不是用素琴弹奏,而是对面林木因风而奏,显然是左飞卿的高明手段,因风为琴。
李志常他倒是一笑。刚想不去找那祖师画像了,没想到误打正着,又遇到了左飞卿。
至于北落师门为何发声,是因为往山上而去的两人中,有个番邦女子,正是它之前跟着的主人。
李志常道:“陆渐你在这等一会。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说罢,就夹带着北落师门,倏忽消失不见。
谷缜见了他这般本事,才惊觉李志常的厉害处。
对着陆渐笑着说道:“这位小哥,看来你家先生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那山道上的一男一女正是雷部之主虞照,和地母的女儿仙碧。之前许多年,北落师门便是跟着她的。
两人得了风君侯的讯息,说是已经抓~住姚晴,将她困在一处古庙里面,只等两人来看。
为何抓~住姚晴要等二人。这是因为虞照和风君侯在之前立下赌约,谁先抓到姚晴,谁就娶仙碧为妻,借此了结三人之间的纠缠。
虞照和仙碧其实更情投意合。奈何虞照练了周流电劲,不能生子。除非废去一身武功。
因此地母颇有些不愿意仙碧嫁给他,更中意风君侯,因此这个赌约也是虞照迫不得已才提出来的。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古寺之外,但见的左飞卿静立在庙门外。望向仙碧目色稍微缓和,见到虞照复又清冷。淡淡说道:“这回定然要你心服口服。”
虞照仍旧强硬道:“只怕你胡吹大气。”
三人一起入了寺庙,到了后院,左飞卿突然神色一变,只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和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旁边倒着一个麻衣大汉。
左飞卿认得是李志常,喝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说不管姚晴的事么?”
李志常淡淡道:“我之前在观海楼见到这两人上山,又察觉到你施展神通,因风为琴,有些好奇过来瞧瞧,没想到在山脚下却听到了姚晴的呼喊声,便进来看看,我一走到这里就成了这副情景,人不是我救的,是另有其人。”
却说前一日那神秘女子的船只先一步登上海岸,谷缜先别了她们。
待谷缜离开之后,这位姑娘对裴玉关道:“你是说西城地部、风部、雷部的祖师画像都给人偷了去?”
裴玉关沉声道:“此事千真万确,那是地部的一个女弟子,名叫姚晴,说起来他父亲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乃是号称‘千江不流’的姚江寒。此人剑法一流,只是名号犯了我的忌讳,当年姑娘要不是遇见姑娘,我早就去跟他比个高低了。”
她冷冷道:“说重点。”
裴玉关尴尬一笑道:“当初地部的仙碧、火部的宁不空还有水部的阴九重在姚江寒庄上激斗,因为阴九重布下了禁忌的水魂之阵,那姚江寒武功虽高,可是耐不住西城八部的神通精奇,连同一家老小都送了性命,唯有姚晴活了下来。她也中了水毒,被那仙碧带回昆仑山给地母医治,顺势成为了地部的弟子。想来她一家老小因为西城八部而死,所以心怀怨恨,不但偷了三部的祖师画像,还顺手盗了地部的太岁经。”
听到这里,这姑娘微微笑道:“这女孩很不错,那地部的太岁经和祖师画像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料来不是轻易就可以接触到,她却能将其盗走,还能拿走其他风雷两部的祖师画像,不知是何等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才能有此手段,你这一说,我倒是非见她不可。”
裴玉关道:“现下我也只知道她大概逃到了海宁城附近,也就是这里附近,至于究竟在什么地方,小人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倒是得到消息,沈舟虚的几个劫奴也在附近。”
姑娘淡淡道:“能有个大概范围也够了,我们先进海宁城,你无须派人寻找那姑娘,只要把沈舟虚的几个劫奴盯紧了便是。”
裴玉关惊疑道:“姑娘不是说,沈舟虚为人深沉,不要轻易打草惊蛇么。”
这姑娘呵呵一笑,冷冷道:“你都能打探出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