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这娃子,咋还属狗咧?你瞧你把哥哥给咬地咧?快,跟你哥道歉咧,要不俺也把你这胳膊给咬上一圈儿牙印儿咧!”钱守旺板起了脸来。
“得咧,弄啥咧!多大的人咧,还要咬娃咧?再说咧,好儿也不是故意地是不?”梅九仙的心里的确有些心疼。
钱好儿羞愧地地头不敢看梅九仙和墩儿。
“这都是没娘教地下场咧,以后你可得好好教教她咧!一个女娃子……”钱守旺还在四下寻找可以打到钱好儿的机会。
“算咧!快吃饭咧,就别惹娃咧,你瞧好儿都知道错咧是不?再说咧,墩儿,你还是哥哥咧,妹妹也不是故意地,你应该让着点儿妹妹对不?”梅九仙数落着墩儿,也连带着好儿,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两个孩子都不说话了,要是放在平常,肯定两个兄妹互不相认了……
当天夜里,夜深人静,钱好儿和墩儿这两个吵架的孩子也都重归于好,钱守旺和梅九仙也已经在卧房里面进入了睡眠,至于钱串儿和垛子,忙活了一天也早早地和周公约会了。
整个钱府静悄悄,没有一点儿声响。
霸一方和铁跟儿,这两个在钱府待了一晚的两个盗匪却没有一点儿睡意,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候,悄没声儿地开始了“越狱”行动。
“铁跟儿!”霸一方轻轻地叫了一声。
“是,大哥!”铁跟儿很是会意。
“你都准备好咧吗?”霸一方下定了决心。
“是,大哥,准备好咧。”铁跟儿胸有成竹。
“门儿都在哪儿你都搞清楚咧吗?”霸一方做最后的确认。
“大哥,放心,都在俺地脑子里咧!”铁跟儿吐了口唾沫。
“都在你地脑子里咧?”霸一方眉头一皱。
“放心吧,大哥,都在脑子里咧!”忒跟儿坚定地说。
“你要这么说,俺还真放心不下咧!”霸一方嘬着牙花子。
“大哥,说啥咧?你信不过俺咧?”铁跟儿满脸的不服气。
“俺是信不过你地脑子咧!”霸一方泄了气。
“大哥!不带这样儿侮辱俺地!”铁跟儿不高兴了。
“俺不是侮辱你,只是更清楚你的脑子咧! ”霸一方道。
“哥,不带这样地咧,俺哪有那么笨咧?”
“还哪儿有那么笨咧?你是比你知道的自己个儿更笨咧!要不是你这脑子咱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咧!”霸一方叹息一声。
“大哥,你咋还老揭人家的短儿咧?再说咧,此一时彼一时咧,俺都觉得俺地这个脑子比那个时候好使多咧!你就瞧俺地好咧!”铁跟儿磨刀霍霍起来。
“现在也只能这么着咧!”霸一方闪开了一个地方好叫铁跟儿把从外面反锁着的门儿打开。
时间再一分一秒的流逝,唏唏簌簌的声音迟迟续续,可就算再怎么鼓捣,始终也听不到那锁芯儿被打开的“咔嚓”一声儿清脆的响儿。
“你能不能成咧啊?还出咧这钱府的大门儿咧,就这么个房门儿你都鼓捣这么半晌咧?”霸一方有些焦躁了起来。
“哥,别急咧,按理说这只要是锁就没俺铁跟儿打不开的咧,这咋这个就……”
“不中就说不中的,实在不成换俺来!”霸一方扒拉着铁跟儿。
“俺应该能成咧,这大牢的锁俺都打开咧,这锁难不成比大牢的还结实不成咧?俺咋就打不开咧呢?这钱府的物件儿还真是邪性咧啊?”铁跟儿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就说你是猪脑你是猪脑咧吧!这外面儿根本就没锁,还用得着开咧啊?”霸一方轻轻将门往里一搬咯吱一声儿门就开了个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