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灼早早起来,却看到虞饮月端着早餐和药往她这儿走来了,白灼愣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得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像清晨阳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快去梳洗,吃完饭赶紧喝药,你的伤可没好。”
白灼倚在门上,看着虞饮月忙活,眉眼中尽是温柔,“好。”
虞饮月静静的看着这个一身素白的少女安静的梳洗,她的手指...怎么回事?之前还没有这些黑线的,为什么今早仔细看却能看到有些若隐若现的黑线缠在手上?可再睁眼看却好像又看不到了。
白灼见虞饮月一直盯着她的手看,有些疑惑,她的手上有什么吗?她的手上只有水啊,有必要看得这么认真仔细?
“你的手...”虞饮月欲言又止,“没事,是我看错了。”
“你看到什么了?”白灼有些好笑,将自己的手举起来,“我的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啊,莫不是小虞害怕我手洗不干净?”
小虞摇摇头,现在再怎么擦亮眼睛也看不见白灼手上若影若现的黑丝了,那应当就是她看错了。定是昨夜熬得太晚了才会这样。
白灼歪头笑笑,坐下安静的吃起了早餐,优雅淡然,美如画。早餐之后,便是喝药了,这次虞饮月依旧配备了蜜饯,白灼一口将药喝下才将蜜饯给吃了。
“好甜。”
“喜欢就好。你的伤估摸着还要养大半个月才好,这段时间你还是别这么不要命的修炼了,伤会好得更慢的。而且,你的魂魄...似乎有损,不宜过于操劳。”
白灼无所谓的笑笑,一个劲儿的回答“哦”,一看就是没有把虞饮月的话放在心上,虞饮月微微有些怒,皱眉,“别这么不把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在梁少的乾坤棋局里能受那么重的伤可与你残弱的灵魂脱不了干系!”
“需要我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没时间停下休息。”
虞饮月不解其意,白灼与少主很像,可又好像一点儿也不像。少主能安逸就安逸,能躺着绝对不站着,可这个人,却是....
吃过早饭,白灼便摇身一变扮作了医女,一袭碧色纱衣穿在她的身上硬是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那张脸也变了,虽然依旧好看,但放到人堆里一会儿你就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小虞,此后在外面我就是你的师妹。”
虞饮月:“...你穿的这一身的确像那么回事儿,但你会医术吗?”
白灼淡笑,“学过一点,不算通透。”
虞饮月点点头,学过一点也行,别啥都不会身份可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城主府为城主老爹看看。”
虞饮月有些无语,“之后呢?我是问你之后的所有计划。”
白灼淡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来这里的目的?”
虞饮月默然,是啊,她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白灼来此的目的?什么也别问不好么?只要白灼不害渊城的人她也便不需要管多余的事情。
白灼亲车熟路的找到了虞饮月的药房。拿了几味需要的药出来,虞饮月诧异的看着白灼,这些正是她想拿的...莫非白灼还真学了些东西?
白灼虞饮月直奔城主府,路上碰到了梁少,梁少一脸焦急,见到了虞饮月,忙拉着虞饮月向城主府的方向跑。
“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梁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道:“少主昨晚不见了,整个渊城都找不到她的影子。昨晚城主就倒下了,今日听闻少主不见了,如今已经...”
“什么?!”白灼赶到,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城主之前身体一直很硬朗,怎么会因为被气吐血就变得这么严重?
“你是?”梁奇感觉这个人很熟悉,但又没见过这张脸,有些疑惑。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去城主府!”
白灼一手拉着一个,几个轻功就落在了城主府门口,城主府的人见是虞饮月,忙请虞饮月三人进去。白灼最着急,直接闪身进了城主房内,房内只有城主夫人守在床边,一脸忧色。
白灼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为城主诊脉,这一诊就诊得她头皮发麻。
“姑娘你是?”城主夫人只觉得这个女孩儿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但城主夫人的记性是极好的,她确定这一生并没有见过这张脸。
“她是我师妹。”虞饮月也进来了,把她“师妹”介绍给城主,“曾经与我一同拜在师父门下,只是今日才出关。”
城主夫人点点头,望着白灼的脸问道:“我夫君...如何了?”
白灼抿唇不语,城主这症状明显是操劳过度的表现,可为何之前一直没看出来?她曾今...还一直以为老爹的身体很硬朗,却不想...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城主的体内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的气息很微弱,不仔细察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不是很严重?”见白灼一副凝重的样子,城主夫人吓傻了,可别是什么严重到难以救治的地步啊...
虞饮月以为白灼是诊不出什么东西,忙蹲下身也诊起来,诊完眉头稍微舒展开来,“无妨,只是今日操劳过度,最近又急火攻心而已,开几幅药,平日里注意休息就好。”
城主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白灼站起身,郑重对城主夫人说道:“夫人,容许印雨取城主一瓶血,城主的身体...操劳过度是小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