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为什么你知道是我,如果说的好,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电话。”
樊雅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隐瞒。
她的猜测过程本来就不需要隐瞒,这人‘性’子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却似乎也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她淡道,“这两天日常饮食都不错,而且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妥帖又谨慎规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我自认我的记‘性’不错,虽然我现在瞎了,但我都猜到你到底是哪位,显然你应该是个外来户。”
‘外来户’不置可否,瞧了眼桌上,桌上放着点心咖啡,点心倒是有一盘,咖啡只有她面前那一杯。
他突然有些饿了。
“继续。”他伸手。
“而玫瑰公馆的甜品节虽然是由川岛集团出资,但很多消息都指向是‘骥’集团的首席,‘骥’集团从来都神秘,首席更是出了名的龟缩之王,跟你这天的反应一对称,这么简单的推论,并不复杂。”
“是‘挺’简单。”优雅啜了口咖啡,男人微笑,突然发现对着一个眉眼生动口齿伶俐的聪明‘女’人,连稍显苦涩的咖啡都顺滑甜蜜了起来。“咖啡还不错。”
“谢谢你的招待。”樊雅脑海里迅速滑过什么,也没在意,“既然推论很简单,我可以打电话报平安了吧?我家里人很担心。”
“你不会忘了,你现在正接受我的邀请吧?”
樊雅一窒,这人脸皮真的很厚。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既然是邀请,那你不应该让我这个客人觉得宾至如归?”
“可是我更喜欢客随主便这句话。你觉得呢?”他微笑。
樊雅登时哑口无言,突然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一股心火蹭蹭往上冒。她下意识去端咖啡,却‘摸’了个空。
嗯?
对面男人又悠闲的啜了口,补充说,“咖啡真的不错。”
樊雅楞了楞,霍然明白了。
他拿的是她的咖啡,还是她喝过的?
樊雅按住桌子的手猛地用力,深深吸了口气,将不可思议与恼怒慢慢压下去,他喜欢喝她的口水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喝他的口水。
重复催眠自己好几遍,紧绷的情绪慢慢舒展开来,她微微吸了口气,优雅站起身,不想再跟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废话,“我先回去……”
一个‘了’字含在口里,她脸‘色’骤变,下意识按住桌子!
糟糕!
男人已经做好她甩脸走人的打算了,看她这个样子,倒楞了楞。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樊雅猛地拍开他的手,压低了声音低叫,“别碰我!”
虽然语气严厉,但她声音低哑,不像是在怒斥,倒像是在撒娇。
男人微微皱眉,知道她不对劲,立刻强制扣住她的脸往上一抬,才发现一会功夫,她的脸上已经薄薄红晕,仿佛上好的胭脂,黑白分明的眼眸半睁半掩,眸光柔软而‘迷’离,更多是强撑着的清明。
“你……”男人怔了怔。
“看够了没有?”樊雅冷哼了声,勉强压抑住身体里窜出的火焰,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骄傲,“看够了就送我回房间。”
男人脸‘色’微微凝重,“你这状况出现了不止一次?我怎么都不知道?”
樊雅咬了咬‘唇’,如果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简直想咬他一口。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
告诉别人她这两天时不时就会情热难以自抑,全靠冷水澡来平复身体里的空虚?现在突然这样,应该是被这男人‘激’的动了怒?
她扶住桌子,微微喘了口气,猛地一把推开身边碍事的男人,踉踉跄跄的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她走的正前方,是个水塘。
男人怔怔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踉跄而坚强,没来由的,他心脏突然微微的痛,像是在心疼。
这个时候还在固执倔强,她平常是不是也是这样?
一个怔忪间,回过神,就看见她一脚踏向水塘。
他惊了一跳,一闪身赶紧将人捞了回来,“你这‘女’人,你就不能安分……”
砰一声!
他猝不及防,被怒气正盛的‘女’人一把推进了水塘……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溅了樊雅一头一脸,冰凉的水滴落在脸上,她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花’园里似乎有个水塘,所以他刚才是想来救她……
听声音,她应该是把他推下去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快意,活该!
水塘里的挣扎声渐渐小了下去,咕噜咕噜,动静渐渐小了下去。
目不能视物,也不想再随便‘乱’走的樊雅皱了皱眉,侧耳听着那渐渐消失的动静,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喂?”
水塘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几乎听不到了。
她很确定那人肯定没有爬出水塘,还在这水里。
除非他游泳技术很过关,这么长的时间……
她随手抓起地上一颗石子,往水里扔,砰一声响,“喂?”
没人回应。
“有没有人在?”她回头,扬高了声音问,等了好一会,四周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人来。这里是后院,本来就只有一个‘女’佣贴身照顾她,现在‘女’佣被他赶走了,一时半会恐怕还真的没人过来。
没有焦距的视线锁在水塘上,她的眉头不自觉的拢了起来。
真的淹了?
可如果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