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
房门被推开,一人走进病房,皱眉看着床上依旧没有动静的人。
守在床边的人微微摇头,指向门外,示意出去说。
那人点点头,却还是走到床边,凝视床上的人憔悴苍白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俊朗脸上染上一点抑郁,“都是因为我。”
“都有关系吧,也不能都怪你。只能说造化弄人。”床边那人中肯评价。
他回过头,看着那人的脸色,“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状况,不用担心。”看了眼床上毫无动静的人,眸里一瞬而过的担忧,指了指门外,并且率先走了出去。
他无声舒了口气,也快步走出病房。
风挽阑抬头看向跟出来的男人,“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樊以航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的掏出烟,下意识就要点起,看了眼对面女人身上的白大褂,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但又实在是烦躁的厉害,干脆剥了烟草咬进口里,苦涩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让他瞬间精神一震。
风挽阑掩下眼底失落,“总会找到的。”
“可是我们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就算他会遁地,也该留点痕迹出来吧!”樊以航喃喃骂了声,“他是不是存心的?”
“他不会的。”
樊以航冷笑,“最好不会,否则我非饶不了他!”
两人相对无言,同时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苏颜提着保温壶走过来,诧异看着在外面聊天的两个人,微微动怒,“你们都在外面,万一她醒了没人在怎么办?”话说出了口,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抱歉,我语气有点重。”
樊以航摆摆手示意无事,别说是苏颜,他现在都有一股邪火想要往外发,可是根本不知道该跟谁发。
越想越怒,他一脚踢上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啷一声重响,引来两个女人不赞同的目光。他烦躁的转了个圈,像是被踩着尾巴却又无力自救的大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回来,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苏颜了然望着樊以航的背影,却没有多少同情,怪不得樊以航恼火,事情就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他晚上无缘无故的失踪,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挽阑中肯评价,“他也不容易。”
“活该。”苏颜不以为意,看了眼风挽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风挽阑也不推辞,这本来就不是耗时间就能解决的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所有人都必须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苏颜走进病房,打开窗户,让阳光透进来,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瞬间有了点色彩。再将新鲜的百合花插进花瓶,还浇了点水,让鲜花的香气彻底驱散原本淡淡的药味。
她在病床边坐下,看着床边就算照顾的再好也掩不住憔悴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醒啊,都快六个月了,小隽都快要断奶了。”
病房里依旧安静的很,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樊雅,虽然你确实是公主,但你也不能仿效睡美人吧,难道你还在等待你的王子来吻醒你?”苏颜抓了个苹果,慢慢的削,当然不是给樊雅吃的,是给你自己吃的。
“就算你想等待你的王子来吻醒你,但你好歹也留点线索给我们你再昏迷吧,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天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你不给我们一点线索,我们怎么帮你找容浔啊?”她瞪一眼过去,“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全部都是一头雾水,被蒙在骨里的感觉很不舒服的,你留下谜题,也该善进解密的义务吧?”
她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回音,不由翻了个白眼。
“没良心。”
“对了,我那个嫂子昨天回家了,听说是因为你的事,二哥坚持要跟她离婚,她虽然不肯,但容闳去日本一去就是小半年,连家都不肯回。她回奉家,应该是放弃了吧。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是以退为进。”
苏颜想了想,“不过或许也是因为奉家最近乱成一团,容家樊家寰宇甚至是柯家,头一次联合起来,不吝余力的全力绞杀奉氏企业,奉氏企业本来就已经乱的厉害,被这么一整,俨然已经后继无力了。奉氏企业当家老大被困在司法机构里,奉念又虎视眈眈,怪不得奉何华连挽回夫妻关系都顾不上了,赶紧回奉家坐镇。”
“高家上诉的事情已经进入司法流程了,听白思翰说,高云开对景影的医治已经初见成效,这样说起来,或许等开庭时候,景影已经可以上庭作证了。你就不想亲眼看看?”
苏颜微微笑了笑,“其实说起来,我也挺佩服奉何华的,这样焦头烂额的情况,她居然还很冷静,如果是我,我或许做不到她那样。”
苏颜说完,看了眼樊雅,可惜床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似乎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哎,你怎么这样啊。”苏颜咕哝,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
俊美男人斜倚着门懒懒看着她,朝她勾勾手,“亲爱的,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聊聊?说不准我是那个注定唤醒她的王子啊。”
苏颜投递过去分外不耻的一眼,站起身,“你也姓容,你觉得可能吗?”
“我可以改姓,或许跟容家脱离关系,为了她,我牺牲一切都无所谓。”容衍捧心微笑,一脸深情。
苏颜扑哧一笑,“